厲樊搖搖頭,“應該不能,云丞那人你們不知道?他看上的人,得到對方先邁出那一步?”
客廳里的闕云丞完煙對他們說:“我上去看看孩子,你們隨便坐。”
等他上了樓,厲樊悄咪咪地說:“昨天我倆去酒吧,你們猜我看見啥了?”
姜郝好奇心重:“你別繞圈子,趕說!”
“我看見云丞拉著一個人不放手。”
“真的假的?”姜郝顯然不信。
闕云丞簡直就是他們這一群富二代里的奇葩另類,花邊新聞半點沒有不說,就是有關系的人,迄今為止只有嫂子一個。
可當年護城河都干了,愣是沒有找到嫂子和小侄子。
所有人知道,嫂子一定死了。
“吃點水果,馬上吃飯。”叢沁晚端著水果送過來。
厲樊打趣:“誒,叢醫生,我看你暗云丞這麼久,你還沒表白啊?再不表白你就沒機會了啊。”
叢沁晚穿著白的,的子,整個人都溫得不得了,典型的大家閨秀的類型,笑容也很是和藹可親。
“怎麼沒機會了呢?”倒是對自己的想法從不遮遮掩掩。
“云丞昨天拉著一個人不放來著。”厲樊笑說。
叢沁晚沒有半點反應,只是說:“那應該正常的吧。”
“正常?”厲樊瞪大眼珠子。
“嗯。”叢沁晚笑了笑,“人家單,不正常嗎?”
只是,拉的人不是而已。
三個男人不由得豎起大拇指,特佩服叢沁晚這個心理素質,“牛。”
-
吃飯時。
姜郝好奇,拼命地問闕云丞昨天拉著誰了,但闕云丞絕口不提,結果就是被三個人番灌酒。
闕云丞本就心不好,不等酒過三巡就有點頭暈眼花。
“不要喝了吧?他晚上還要照顧卡卡。”叢沁晚淡淡說。
沒有拼命阻止,畢竟認得清自己的份,不該管的事從不手。
就因為這一點,闕云丞才至今都沒有解雇。
劉晚庭看一眼,“叢醫生,那我們就先走了。”
“這就走了?”叢沁晚起。
“嗯,他也不能喝了。”
闕云丞已經坐在了沙發里,微微后仰,閉著眼,也不知道睡沒睡著。
等三人走后,叢沁晚走回來一言不發地收拾桌子。
收拾好以后,他卻還坐在那里沒。
但作為接了他兩年的叢沁晚,知道他并沒有睡著。
今天厲樊的話,以及白天表妹唐憶發來的消息,不是沒讓叢沁晚心里慌起來。
一直都知道闕云丞很優秀,哪怕有個兒子,想嫁給他的人也不。
的競爭力,其實不大,可勝在子溫和,等得起。
可是兩年了,真的會害怕有別的人站在他邊。
叢沁晚坐到一側的沙發上,“闕云丞?”
男人了手著眉心,這算是一種回應。
叢沁晚張地抓著手指,猶豫了好久,終于說出了口:“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喜歡你。”
“我……我也沒想過以后,只是覺你需要一個人陪在邊,所以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
叢沁晚聲音平緩,沒有尷尬,仿佛只是在敘述一件很平淡的事。
然后問一問,他怎麼看。
落在水晶吊燈下的男人緩緩了頭,旋即手肘抵著膝蓋,拿起茶幾上的煙和火,點燃了一支。
他的側臉那樣沉靜俊逸,氣質穩重,早就沒了年輕時的躁氣盛,舉手投足很是迷人。
煙了半截兒,闕云丞才了,嗓音醉啞:“抱歉。”
叢沁晚睫微,一苦笑從角邊蔓延。
“能給我個理由嗎?”依舊溫聲細語。
闕云丞彈了彈煙灰,倒也沒有避諱什麼,音調不高,卻那樣的鄭重:“我答應過我妻子的,我只要還活著一天,我就不會離開。”
叢沁晚心疼他,“可已經離開你了,卡卡要怎麼辦呢?他才三歲,人生那麼長。”
是啊,人生那麼長。
天都黑了,那個男人會不會留宿在那里?
闕云丞心尖一震,回過神,“去了哪里我不管,但我守好我自己,是對的承諾。”
“沁晚,別等我了。”闕云丞掌心覆蓋在額頭,兩指按著太。
叢沁晚深呼吸,只覺得心里好苦,那種默默的陪伴比明目張膽的追求后被拒絕,滋味要更難以忍。
可是……
可是每當看見闕云丞對他的妻子那樣深種,就越是喜歡他。
這樣的男人,著,很踏實,很自豪。
闕云丞忽然扭頭盯著,像是真的醉了,也像是為了讓叢沁晚死心,“如果當年不是留給我一個兒子,我早就死了。”
“死?”叢沁晚怔住。
什麼意思?
闕云丞吐出最后一口煙,點點頭:“跟去。”
叢沁晚的心咣當地一下,痛得臉都白了。
這子痛中,更多的卻是羨慕。
該是怎樣的人,能讓他如此深呢?
闕云丞起了,“今天照顧卡卡辛苦你了,我讓助理送你回去。”
叢沁晚除了默默看著他走,什麼都做不了。
也沒有再留,起走了出去。
坐上車,叢沁晚看向開車的寧特助,“寧先生,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寧特助知道叢沁晚對小爺特別好,以至于對的態度也很和善:“叢醫生問就是。”
“卡卡的母親……”叢沁晚頓了頓,“是個怎樣的人呢?”
真的很好奇。
怎樣的人?
寧特助眼里閃過許多畫面,可最終只是說:“我家先生當初眼睛失明過,上也燒傷過,您知道吧?”
叢沁晚點頭。
“而先生是因為救太太才這樣的,后來先生看不見以后心里不了,準備跟太太離婚來著,那時候我家太太,不顧一切地跑到國外,一個人照顧先生,親手照顧,吃喝拉撒,后面的很長一段時間,太太都是一個人照顧整個家。”
“我不知道要怎麼評價。”
因為寧特助心里是對太太有愧的,如果當年不是他找錯了人,也不會讓先生和太太遇到那麼多事。
叢沁晚聽在心里,只覺得闕云丞的癡是有原因的,原來那個人,如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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