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朵懷著憤恨尋找其他靈,盡管拉朵一族已冠上招災之名,仍有靈曾接納他們。在瀑布後的簾中找到了那些靈,勉強燃起一希的火焰,卻慘遭武力驅逐。
“你們不應該滅族嗎?你為什麼還要把禍水往這引?!”
“拉朵一族都是新靈的同黨!你們自己族裡聯合起來害死朵朵拉,你裝什麼無辜!”
“我們好不容易理了那些叛徒,可你怎麼還活著!”
“招災!依娃星都給你們毀了!”
拉朵此時百口莫辯,更不相信是族人們反叛而殺害了族長,而眼前的靈們說清理了拉朵一族,越發讓失去理智。撕心裂肺地哭號,不斷重複:“我們……我們不是……招災的靈!”
“快滾!別再來禍害我們了!”
拉朵孑然一,孤魂一般遊在林中,天降暴雨,不斷沖刷著臉頰上的與淚。從來沒有如此落魄過,原以為自己出關後會有所突破,到頭來兜兜轉轉,仍舊是原地踏步。
“呃……”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無力地摔倒在泥土中,勉強結痂的傷口又開始冒,雨水一掃就融了大地。不想再站起來了,沒有歸宿了,要不,就這樣……死去吧?
“對不起,族長……我……對不起……”哭不了,神失常地喃喃著,到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
雪白的爪子沾滿了泥,到了一塊邦邦的石頭,扭頭,立刻被一抹暗牽住了神。吃力地刨出那塊紫黑的晶石,將它抱在前,極其蠱人心的嗓音在腦海中回:“想要力量嗎?有了力量就不會招災了啊,有了力量就可以避災了啊……”
是啊,有了力量……
新靈就不足為懼了。
族長就不會死了。
拉朵一族也就不是招災的靈了。
“我該……怎麼做,我努力過,但本無用!我真的……是個異類!”拉朵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愈發將晶石抱了。很怕錯過這個機會,要真錯過了,就再也看不見希了。
“臣服於我。”晶石忽然裂開,一縷黑煙躥拉朵額前的寶石,黑旋風驟起,推平了周圍的林,一雙猩紅的眼眸於旋風中生。
此夜,依娃星奏響了鎮魂歌。
遠在諾亞星的格蘭迪瓦隔空欣賞那抹紫的魅影,自言自語了一聲:“來了?”
紫靈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他面前,屈起前膝向他跪下,畢恭畢敬地說:“向您問候,我的主人。”
“幽影拉朵。”格蘭迪瓦略過,贊歎道,“真是完的進化方向。你可比你的族長強大太多了。”
“我的族人……還有未來麼?”幽影拉朵回,提問。
“你不是只見到了朵朵拉的麼。”
“我臣服於您!”幽影拉朵伏於地,“請求您的饋贈,我希他們安好。”
“複種族的事,我能幫則不力。”格蘭迪瓦拋給一塊紫黑晶石,說,“這是黑星石,其中蘊含有我的部分力量,該怎麼利用,能利用多,就得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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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迪瓦終究是過於殘忍,靈紀元17年,九大屬靈王攻破斯加星系的星門,以摧枯拉朽之勢掃清了各種障礙,遏制了格蘭迪瓦毀滅星系的行。此時格蘭迪瓦正在繭化突破,正是虛弱的時期,也算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的消息相對落後,沒想到如今靈王聯手能與他匹敵。所幸幽影拉朵不在邊,自他布置過任務後,他也沒再見過梅爾,只有他一個被圍困,那麼問題不大。
他由惡意而生,而惡意怎麼會有終點呢?
但他還想做些掙紮,不管有沒有作用。他曾經一次取過一個星球的能量,“吞噬星辰”……現在他想在靈王上試試。
試驗毫無懸念地落空,靈王不像星球一樣,他們的抗拒格蘭迪瓦不能忽視。按照重生之翼的說法,格蘭迪瓦屬不死不滅之流,他集合了宇宙的暗質和暗能量,意識由惡意聚合形。若想換取長久的平穩,唯有封印一法。
“封印這種老套路,你們正派都是一個樣呢。”格蘭迪瓦掃了一眼下的陣法,是個大陣,以他現在的狀態沒辦法掙。於是他靜靜待在陣中,用調笑的語氣說,“不共戴天。我遵從我的本源,我無法抗拒誕生,我只能在深淵掙紮,憑什麼?難道你們只能打我,而不能阻止惡意產生嗎?多麼無能。”
“自以為是!你這惡魔,因為本源荼毒一整個星系,罪大惡極!”艾恩斯義正辭嚴,他最是厭惡格蘭迪瓦這種給罪行安上個冠冕堂皇的帽子,被打了還很得意的反派,真恨不能將對手點燃焚燼。
“有必有影,就連你們的聖靈王和重生之翼都不敢說能徹底驅散黑暗,顯而易見,你們都在做無用之功,我還是有能力令斯加湮滅。”
“你!”艾恩斯險中激將法。幸而有柯爾德拉了一把,他才不至於沖上去單挑格蘭迪瓦。
“冷靜,別自陣腳。”滄嵐率先將能量注陣法,代表永恒之水的海藍華亮起。
“原來你們還要付出這麼大代價來對付我啊,深榮幸。”格蘭迪瓦因“吞噬星辰”的失敗遭到反噬,原本就虛弱的形態幾乎要崩潰。可他還強撐著,他不想在靈王面前示弱。
這個陣法是為他設計的,九位靈王傾盡所有才能暫時錮他。可以,對得起他繭化期的不良狀態。
“這家夥不要臉的程度……連我都甘拜下風。”凡爾斯指尖聚風,也像滄嵐一樣將能量注陣法。
九道柱將格蘭迪瓦圍於中心,並漸漸聚合,將被封印者籠罩於其中,格蘭迪瓦的形崩潰,大量暗質和暗能量擴散出來,宇宙黑形。
“……當心。”弗裡德出手拖回距離黑較近的馬爾修斯和斯嘉麗,再回一眼黑的方位,心複雜。常年在虛空中修行的他,對這類天的危害再清楚不過了。
“都到極限了吧……快離開,我來封鎖星門。”紫悠月說。
“只有你一個,沒辦法封印星門。”喬特魯德否絕。他作為這群靈王之中最年長者,照顧晚輩也是應當的。
“悠月,王上說過要關照一下你,別太勉強。”滄嵐把手搭在紫悠月肩上說,“沉睡不可避免,我們也不介意多出份力。”
紫悠月約捕捉到一轉瞬即逝的悉氣息,臉上笑重綻,應允。
至此,斯加星系的星門塵封,靈王們因封印代價以及不久之後到來的暗之戰而陷漫長的沉眠。
幽影拉朵聽聞此事,在宇宙中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
九幽之境,曼珠沙華見過酆都大帝後返回荼蘼幽境,連天紅海中那抹銀白十分亮眼。也注意到了曼珠沙華的回歸,拎起裾走到曼珠沙華前,踮起腳比了比自己的高,然後笑著說:“已經可以了哦。”
“準備走麼?”曼珠沙華蹲,替整理松散的飄帶。
“謝謝蕓姐姐,靈界的靈們激您。”
“招魂幡乃曼陀羅華殿下對靈界的饋贈,吾僅僅將汝淨化重生,不求激。”
“蕓姐姐,有想過回家看看嗎?”
“祾兒。”曼珠沙華起,金瞳俯視下方的孩,“吾曾言,勿談家。吾有責。”
格蘭殞祾沉默半晌,忽而出語:“可惜熾風炎神。”
曼珠沙華無言,彼岸花花瓣起舞,飄零繞轉圈,空間隧道從中開啟。“請。”指引格蘭殞祾。
“還會再見嗎?”格蘭殞祾問。
“願是千年一回。”
時隔良久,格蘭殞祾再度從渡魂所蘇醒,白幡旗已恢複如初。離開,尋遍宇宙,找回失的記憶。
找回了格蘭迪瓦,得到的傳言卻是他已死亡。思考再三後返回渡魂所,向招魂幡祈求格蘭迪瓦的複蘇。只有清楚格蘭迪瓦本善,卻易於失控,決心牽制他,一點一點淨化他不可控的惡意。
願很好,現實卻殘酷。招魂幡中封印的忌趁機奪舍,曼珠沙華不得已重臨靈界。熾風炎神的怒火席卷冥界,此戰之結局卻只在古籍中有所提及。
又三餘回後,九幽之境新任酆都大帝——觴即位。曼珠沙華在登基大典上為九幽祈福,此後再沒出現在九幽之眾的視線中。
宇宙萬年飛逝,鬥轉星移,芳華暗換。暗勢力沖突愈盛,水火不容。
遙遠靜謐的黑中,一雙猩紅的眼眸複又開合。他到了黑星石的活躍,眼中的雨腥風驟然掀起。
“幽影拉朵。”他冷聲召喚,”來斯加星系。”
……
來日方長未可知,故事遠還沒有結束。未來又會如何,除鮮命運之書只言片語的記載,終歸命理難說。只期來人執曆史之筆,續寫這不朽史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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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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