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所畏連罵人的都沒了,臉一沉不搭理池騁了。
池騁接著逗他,“以後你也給我洗腳,創個男僕裝跪在地上,用那種賤兮兮的眼神瞧著我,一邊洗一邊管我老爺......”
吳所畏一想自個兒那些天苦苦掛念著池騁,生怕他吃苦罪,結果人家竟然過得這麼逍遙。
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委屈,半個腦袋都紮進床墊了。
池騁把吳所畏的臉從床墊裡
“拔”出來,看到他眼角漉漉的,心裡咯噔一下。
“你怎麼這麼不逗啊?”
說著,大手在吳所畏眼眶周圍掃了一圈。
見吳所畏依舊臉鬱鬱的,笑容裡著一無奈和心疼之意。
“老公跟你鬧著玩呢,沒真讓你洗腳。”
吳所畏依舊側過頭不看他。
池騁強行將吳所畏的腦袋擰了過來,命令的口吻說:“聽話,不許跟我拉著臉了。”
說了半天沒靜。
最後把池騁急了,張口就是一句。
“當初人家三番五次地傷你,你還拿板磚往腦門上招呼!我現在跟你開個玩笑,你就給我甩臉仔?”
板磚?
......腦門兒?......吳所畏幡然醒悟,終於知道池騁為什麼莫名其妙發怒了,鬧了半天是有人先刺激他了。
這麼一想,吳所畏心瞬間舒暢了,拿起手機繼續玩。
“看什麼呢?”池騁把下墊在吳所畏的肩窩。
吳所畏答不理地說:“新聞。”
“有什麼好新聞麼?給我念一條。”
“沒有。”
池騁把吳所畏的兩個手腕拉過來,自個兒對著手機屏幕看了一眼,嘟噥道:“今兒是立秋啊......”
“立秋又怎麼了?”吳所畏哼了一聲,“立秋還不是這麼熱?”
池騁叼著吳所畏的耳垂問:“知道立秋講究什麼麼?”
吳所畏說:“吃包餃子!”
“你就知道吃!”
“本來就是!”吳所畏不服,“以前一到立秋我媽就給我包餃子吃!”
池騁定定地看著他,不說話。
“那你說講究什麼?”吳所畏問。
“賞。”
“賞?賞跟我有什麼關系,咱家又沒有......”
說到半截,吳所畏突然說不下去了,間有種不祥的預。
大眼珠緩緩地轉到池騁那一邊,看到他豺狼猛虎般的目,立刻開始垂死掙紮。
池騁的目跟著手一齊遊走到下面,下流的口吻說:“讓我來看看,今年的小是否有去年開得豔。”
“滾,你丫把手拿走!啊啊啊......別我小衩......”
賞完
“”,再吃一口小點心,這日子簡直甜了!
......
第二天一大早,池騁就出去了。
聯系到了老院現在的戶主,那個矮胖的中年男人。兩個人見面之後,中年男人出三個手指,直接朝池騁一比劃。
“這個數不賣。”
池騁淡淡問道:“你多錢買的?”
“你甭管我多錢買的,就這個數,一個字兒都不賣!”
中年男人語氣相當果斷,吳所畏賣房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吳所畏是個有錢人,肯定是急著用錢才把這老院賣了的。
像這種舊磚舊瓦的老院,承載著很多回憶,這是無價財產,無論多都會贖回的。
所以他一點兒都不擔心池騁會回絕。
“三百萬可以,前提是這房裡的任何異樣東西都沒。”池騁說。
中年人臉變了變,好一陣才開口說道:“你放心,自打我買了這個老院,只進去過一次,本沒過裡面的東西。!”
“那就好。”
池騁說完,大步朝自個兒的車走去。
汽車開到一個酒店門口,剛子就在那候著,池騁把車停下,和他換了車鑰匙。
“用不用我跟著你?”剛子問。
池騁說了聲不用,就上了那輛郭城宇改裝的蘭博基尼。
在高速路上試開了一段,伴隨著那低沉、剛、超震撼的轟鳴聲,池騁中的苦悶和力各種緒都在瞬間得到緩解!
他和郭城宇都是飆車族,前些年經常參加大大小小的飆車局,各種下注各種賭。
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很多人都從裡面退了,他們倆也很再參與這種遊戲了。
即便這樣,郭城宇改車的嗜好始終沒變,幾乎每一輛車的核心部位都做了相當大的改。
晚上十一點,池騁接到電話後,開車直奔郊區,沿著盤山公路一直開到頂。
279我喜歡你男人。
一塊平坦的空地上停放著十幾輛形態各異的改裝車,飛起的尾翼、轟鳴的排氣筒,漂亮的車拉花,為它們與普通車輛的最大區別。
車輛旁邊站著十幾位年輕的車主,三五群地聊著車改裝近況。
他們大多都是帶著->小說下栽+奇書網qisuu。COM電子書<-朋友過來的,那些著鮮的們,也聚攏在一起聊著最近的化妝品牌。
池騁的車穩穩地停靠在一輛法拉利旁邊,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法拉利的車主就是約局的人,張旺,比池騁小了四五歲。四五年前池騁玩車的時候,張旺還是個小角,沒人願意帶他玩。
後來池騁這些
“前輩”們大多退了,張旺才開始慢慢嶄頭角,現在混得風生水起。
不過他這批飆車族和之前池騁那批已經完全不一樣了,那會兒就是純粹的較量和比拼,大多很低調,不會讓人參與。
現在了作秀的一種手段,除了炫技,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吸引各路。
張旺並沒有邀請池騁,池騁的突然到訪讓他興。當即決定把小賭換了大賭,賭金從幾萬飆升至幾百萬,飆車地點也從高速路變了盤山公路。
池騁剛一下車,站在不遠的一個就捅了捅旁邊的姐們兒,頻頻用驚訝和興的眼神暗示往那邊看。
“池怎麼來了?”
此話一出,湊在一塊八卦的全把目投向池騁。
十幾雙桃花眼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恨不得鑽進汗眼兒盯著池騁看。
一邊打量著一邊把頭湊到姐們兒耳邊,流著什麼,不時出一個會意的笑容。
張旺朝池騁走了過去,順手給他點了一顆煙。
站在張旺旁邊的是他朋友,湯寧。
三年前和池騁上過床,池騁早就對沒印象了。不過對池騁有印象,而且印象特別深,直到現在和張旺上床,腦子裡還時不時閃過池騁的影子。
“池,沒想到你真來了,張旺跟我說還不信呢。”湯寧笑著說。
池騁一個面無表的點頭示意。
湯寧又說:“哎,池,我聽說你上班了。”
池騁還沒說話,手機響起來了。
看到是吳所畏,便走到一個背人的地方去接。
池騁剛走沒一會兒,張旺那張臉就拉下來了,對著湯寧一陣數落。
“你瞧你剛才那副賤樣兒,看見他兩條都合不上了吧?我要不在這站著,你是不是就跪在地上給他JB了?”
湯寧憤不已的眼神盯著張旺看了會兒,一句懶得理你就先上車了。
池騁接了電話,吳所畏困頓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到哪了?”
池騁說:“還在我爸媽這。”
“我怎麼覺你那邊風那麼大啊?”
“哪有風?”池騁語氣穩穩的,“是我氣聲。”
“你氣聲這麼那麼?”
池騁說:“想你。”
那邊傳來吱吱的磨牙聲。
過了一會兒,吳所畏又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早著呢”。
“甭回來了。”吳所畏故意說:“我偶像在這呢,你不會來我還能和他多待會兒。”
池騁說:“行。”
“行?”
其實池騁想說的是:“行,你這招不錯,可以讓我開得更快一點兒。
平時吳所畏一提汪朕,池騁就跟吃了炸藥似的,吳所畏總怨聲載道,怪池騁小心眼兒。今兒池騁終於大方起來了,吳所畏小心眼兒了,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池騁淡淡一笑,徑直地朝自個兒的車走去。
吳所畏把手機一放,剛要去浴室洗澡,就聽見外面傳來汪顧的聲音。心裡納悶,這麼晚他怎麼過來了?一想到汪顧,吳所畏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汪朕。汪顧幾乎每次出行汪朕都跟著,莫非......這次也來了?
不會吧?那麼準?
吳所畏快速穿鞋躥出門外。
汪顧進了郭城宇的房間,汪朕那如一尊天神般的高達軀就佇立在郭城宇房間的門口。
吳所畏沒有走過去,而是倚靠在自己房間的門框上,使勁咳了兩聲。
汪朕紋未,朗的線條勾勒出一張冷酷十足的面孔。
吳所畏又吹了聲口哨。
汪朕還是沒朝這邊看過來。
吳所畏撇了撇,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偶像的魅力,慢悠悠地蹭過來了。
“嘿!”朝汪朕肩膀拍了一下,“我你你怎麼不理我?”
汪朕的目自然而然地掃到他的臉上,淡淡問道:“你什麼時候我了?”
“好吧......”
吳所畏手,突然有點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不說話,汪朕也不說,倆人就那麼直愣愣地對視,詭異的氛圍在四周蔓延。
終於,吳所畏想到了一件令他氣氛的事。
“那天他們拿水澆我,你為什麼也跟著一起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