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民的事呢?”李念追問,“我們不再管了?”
“找不到人,你還有什麼辦法嗎?”
“木有,”李念撥浪鼓一樣搖頭,“這幫人的跟泥鰍似的,他們自己不出來,怕是沒人能找到。”
“所以啊,著急也沒用,”說著,慕耀突然想起一件事,“忘記告訴你,我給了大伯一筆銀子,讓他翻新祠堂順便蓋四座院子,咱們兄弟每人一院。”
“啊?”李念張大,“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耀哥你發財了?”
“也沒多久,你們空回去說一下自己要求,免得蓋出來的不喜歡。”
“我等會兒就拽他們倆回去,”李念激地直接一個熊抱撲過來,“耀哥,你比親哥還好,房子蓋好后,我們可就差一個暖被窩的婆娘了!”
“狗改不了吃屎,”慕耀無語,“青娘的事才過多久?還沒長記?”
“再不長記我啥?”李念這次真的很認真,“我這次求義父幫忙找,不要漂亮的,漂亮姑娘心眼多人也涼薄,踏實能干實誠就,最重要的是不能挑撥我們兄弟的關系!”
聽完,慕耀挑挑眉,“看來你這次真的是想清楚了!”
“再搞不清楚狀況,我都孤家寡人了,”李念苦笑一聲,“趙嘉和丁一早就不滿,礙于十幾年的一直忍著,我要是一直犯渾,也太對不起他們。”
“知道就好,”慕耀認真告誡,“再深的份也經不住揮霍,人心都是長的,沒有誰愿意一直遷就別人。”
“嗯,我會記住這句話的。”
另一邊
劉卉召集人在半路埋伏樂凱。
然而,時間漸漸推移,卻始終等不到人。
“怎麼回事?”杏眉怒瞪前方,“樂凱那混蛋,該不會又被哪個小妖勾到床上吧?”
聞言,行云表一言難盡,“小姐,姑爺在趕路,不可能帶床。”
“說的馬車不能當床用似的?他那人,天席地都敢胡鬧,更何況有車簾遮擋?”
太過孟浪的話語,直接把人噎死。
縱然行云知道自家小姐一向如此,還是一陣咳嗽,“小人去前面查探一下。”
說完,落荒而逃。
“我也沒說什麼啊,”劉卉一臉無辜,“男歡,縱歡歌,你們男人不就是好這一口?”
“小姐,您這是偏見,不是所有人都跟姑爺一樣,離開人就不能活。”
“男人本,”劉卉冷哼一聲,“本姑娘可不相信真有什麼坐懷不的正人君子。”
“話是這樣說,但是絕大多數都有賊心沒賊膽!”
“那就沒罵錯,不是你們不想,只是沒條件,”劉卉堅持己見,“倘若有錢有權,或許比樂凱更瘋狂也說不準。”
“那也要有富貴的命才行。”
“所以,你們還是賊心不死,從心里就不覺得風流是錯的。”
這話,無人反駁。
見狀,劉卉心里氣惱。
世道就是這樣,有點本事的都會吃,守著一個人要麼太窮要麼太窩囊。
深不移的好男人有,麟角,撞大運似的才能遇到一個。
這樣來看,慕耀那狗男人,尚且有點可取之!
正在胡思想時,行云慌慌張張跑回來,“小姐,不好了,姑爺,姑爺沒了!”
“沒來嗎?”劉卉凝眉,“難道咱們收到的消息有誤?”
“不是,”行云搖頭,“是他人沒了!”
“人沒了?”劉卉瞪大眼睛,“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對,”休息一陣的行云恢復呼吸,飛快把事解釋一遍,“小人過去的時候,路邊全是,姑爺被扔在草叢里,口全是傷,人也已經沒有呼吸。”
“行云,”劉卉雙眼發黑,“你可有看到附近有什麼人?”
“沒有,”行云搖頭,“除了姑爺外,丫鬟、小廝、姬妾甚至護院都被滅口,小姐,這事不對,咱們得趕快稟告府!”
“什麼意思?”
“小人懷疑,兇手與傷爺的人是同一批!”
“不,不可能吧,他們怎麼敢如此大膽?”
話雖然這樣說,劉卉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城。
縣令聽到這件事后,半信半疑,“莫非流民專門和劉家過不去?之前是劉家五子,如今又換他們家姑爺,這也太巧!”
“是不是府城某些人故意誤導我們?”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話音一轉,縣尊一臉嚴肅,“倘若真的是流民所為,其中必有古怪!”
這不是廢話?
師爺心里腹誹不已,臉上卻毫沒有顯,“大人,無論如何,流民的事都得重視起來,稅糧可以耽誤,若是被流民得逞,全縣百姓都要遭殃。”
“這個本自然明白,再派點人幫助縣學那幫學生,剩下的分兩批,一批往北打聽消息,另一批招募人守城,至五百青壯才夠。”
“行,老夫這就去辦。”
慕耀得到這個消息時,已經是晚上,忙碌一天的學子們頭開會。
“諸位,”路林楓拱手,“除去買東西的花費,我們總共還剩1076兩,這是賬本,請師兄們查看。”
“賬本沒問題,”慕耀擺手,“接著往下說。”
“那就聽我歸納下目前得到的報,”呂泊崖梳理思緒后開口,“流民人數大約二十五人,北方口音,曾在鄰縣活,并向人購買干糧,青壯居多,手靈活,匿手段了得且出手狠辣,曾把劉家爺打重傷,個人傾向于這伙人不普通,很可能是山賊。”
“山賊為什麼假扮流民?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聽完,李華突然話,“我剛剛收到消息,他們今天還在咱們縣活,還殘害了從府城過來的劉家姑爺。”
聞言,慕耀狐疑地問出聲,“李哥說的可是樂凱?”
“就是他,”李華一臉唏噓,“若非劉小姐思夫心切特意過去接人,怕是連個全尸都留不住。”
思夫心切?
所有人古怪起來。
慕耀是不信劉卉這麼好心,畢竟,恨不得親自送這人上西天。
其他人則詫異慕耀沒騙人,劉小姐竟然真的已經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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