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蕊在自己的版面上寫了一個“尋人啓事”,要尋找某年某月某日在子庫捐子的那個人,也就是孩子的爸爸。
是匿名尋找的,還特意辦了一個手機卡,還有一個郵箱號,如果對方想找,打電話或者發郵件都可以。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
在一個早晨,姜蕊忽然收到了一個電話,說給姜蕊發了封郵件,讓姜蕊看看,而且,收到電話的還是自己剛剛辦的那個號,姜蕊便知道,可能跟孩子的爸爸有關係。
看到姜正還在睡覺,姜蕊去查看了郵件,對方出了當時的單據,的合格證書,型,職業,以及自己在報備的時候,寫的自己的職業,都非常匹配。時間也能夠對的上。
但是,對方的名字已經被馬賽克擋住了,可能是爲了保護自己的私。
姜蕊頓時很張,想到自己曾經想著要和這個人結婚,就覺得自己起了好多的小子心態,很的。
又給對方回了個電話,說想見一下面,還特意問對方,“結婚了沒有?”
對方說,“沒有。”
姜蕊便說,“那咱們見個面吧。現在我有個孩子。”
然後,姜蕊大氣都不敢一口,在仔細聽對方的聲音,很有磁,姜蕊在勸自己,這個人聲音好聽,這是一個優點。
“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我知道。”對方又說。
“嗯。我現在也還沒有結婚,孩子在學校裡,經常會被問到爸爸的問題,所以我就想……”姜蕊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話。
“想給孩子找個爸爸,湊合著一起過?”他反應很快,聽姜蕊說完了,問到。
“嗯。”
“你有朋友嗎?”姜蕊問,不想做破壞別人關係的第三者。
“沒有。”
“那咱們見見?”
“好,在哪?你在哪個城市?”
“我在榕城。”
“榕城?”姜蕊嘀咕了一句,看起來和海城還不是一個城市,不過,也不遠,開車也就一個小時的距離。
“是你來,還是我去?”姜蕊又問。
“你帶著孩子,別折騰了,我去吧。”他又說,“當年捐了子,自以爲不會惦記,可最近可能年紀大了,竟然日日做夢夢見他,我當年是在海城捐的,不想在自己的城市,我想也看看自己的孩子長什麼樣了。”
“你今年多大?”姜蕊又試探地問到。
“三十二。”
姜蕊心想,年紀也正好啊。
就這樣,他們約在了一個春明的一天,在一家明亮的咖啡館裡。
他和姜蕊已經互加了微信,姜蕊和姜正已經坐在那裡等著了。
姜蕊還把自己的照片發了一張給他,讓他進來的時候,容易找到。
大概十一點四十五,他進來了。
他戴著一副眼睛,雖然這樣,但是他的樣子並不匠氣,不像是普通的理工男,就是好看的,也不是風流倜儻,戴上眼鏡反而顯得他更好看了,一好看卻價值不菲的夾克。
因爲咖啡廳里人不多,也已經看過姜蕊的照片,所以,他徑自走了過來,坐在了姜蕊的對面。
姜蕊覺得他長得不差,個子也高,所以,心裡開心的。
姜正一直在著吸管喝飲料,一邊在打量這個人,目中有些敵意。
姜正聰明的很,知道姜蕊要和這個男人幹什麼。
所以,他對這個男人充滿了敵意,心想:媽媽怎麼回事,在瑞士的時候和程叔叔,現在又找了這麼個不認識的人。
姜正看了這個人一樣以後,頭偏到了一邊。
就連那個人手輕輕地了他的頭一樣,他都沒有迴應。
“姜正,人啊。”姜蕊有些嚴厲地對姜正說。
“哥哥好。”姜正迴應。
姜蕊微微皺了下眉頭,“怎麼哥哥?不是該叔叔的嗎?”
“媽,我們什麼時候去找傅叔叔?”姜正又說。
姜蕊心想:小兔崽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那個男人看到姜正不搭理自己,徑自坐下了,了姜正的頭。
姜正很反地把頭撇向了一邊。
然後,他落落大方地出手來和姜蕊握手,“戴志康。”他說。
“姜蕊。”
戴志康又看了旁邊的姜正一眼,姜正很配合地扭過頭不搭理戴志康。
戴志康說他自己開了一個小件公司,前幾年自己剛畢業沒多久,正好在研發一個件,很缺錢,他也沒多想,就想賣點兒錢,就這樣了。
姜蕊很喜歡戴志康的平和,以及跟說話,讓姜蕊覺很舒服。
姜蕊看到姜正很叛逆,想背後跟他說說,現在,想確認戴志康的態度,是不是想和爲了孩子,建立一段“以結婚爲目的的關係”,因爲姜正敏,所以姜蕊也就沒有當著他的面提。
吃了飯,姜蕊給姜正買了一個冰淇淋,姜蕊提出來去公園走走。
戴志康同意了。
公園裡鮮花盛開,很是燦爛,姜正一個人在前面邊吃冰淇凌邊玩,姜蕊和戴志康在後面跟著。
“我曾經有過一段婚姻,不怎麼幸福,離了,然後我自己做了試管嬰兒,有了姜正,就去瑞士了,後來,瑞士總部派我回國工作,因爲工作太忙,忽視了孩子,他總讓學校的別的孩子欺負,以後……”說著姜蕊擡起眼睛,看著戴志康,“以後,你能幫我看孩子嗎?送孩子上學,下學?我經常加班。”
“我願意。”戴志康說到。
姜蕊笑笑,人一旦有了孩子,所有的心思,也就都放在孩子的心上,比如現在,爲了姜正,並不顧及自己喜歡不喜歡戴志康,只覺得戴志康是姜正的親爹,他應該能對姜正好的,便這樣,把自己的一輩子都付給對方了。
“那你的事業?”姜蕊問他。
“我公司不大,可以搬到海城來。如果以後結婚了,我就把在榕城的一切都賣了,來海城買房,你覺得呢?”戴志康說到。
姜蕊點了點頭。
怎麼覺這結婚的事,兒戲的如同上街買菜那樣。
連姜蕊自己,都覺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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