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坐二十分鐘沒有談,漢堡送來后兩人吃上。看波比吃相非常文雅,這次換梁襲有疑問:“既然你格高傲,看不起路邊食,還有很多時間,為什麼不去吃你自己喜歡的東西?”
波比故作神:“因為我如果離開,你就見不到鬼……這漢堡很好吃,比我平時吃的漢堡更加有味。”
梁襲回答:“那是因為你了。”
波比:“你怎麼知道?”
梁襲:“你如果不,怎麼可能讓我幫你食?”你在侮辱我的職業還是侮辱你自己的人格?
波比看梁襲:“有點道理,你這個偵探還是有點意思。”
波比首先對梁襲進行了輕微的肯定,梁襲不是什麼壞蛋,順口敬一丈道:“你這個靈也有意思。”雖然不知道哪有意思。
波比卻沒有回答這問題,若有所思。在漢堡吃完之后,波比開口:“我告訴你一個。”
梁襲道:“可以不說。”
波比道:“其實我不能和鬼魂流。”
梁襲難以置信的問:“真的嗎?”
波比忍無可忍,豎一中指,覺得不過癮,放下可樂騰出手來再豎一。梁襲懶得理會,罵人的英語單詞早就用完,重復一遍顯得自己詞窮。
梁襲沒反應讓波比很尷尬,悄悄收了中指,道:“從中學開始到今天,我住網絡上傳聞的兇宅、鬼屋超過一百次,從沒有見過任何鬼魂。”
梁襲問:“怎麼?鬼都不想見你?”
波比一揮手,不想和梁襲說話,去大房間洗手間尿尿。尿尿,洗手,走出大房間,梁襲在一邊:“嘿。”
波比一跳三尺高,大怒,梁襲立刻逃跑,波比追到大廳。梁襲忙道:“死倒!我就看你怕不怕鬼。”
波比恨恨看了梁襲一眼,他知道打起來自己還是吃虧,咬牙道:“我不怕鬼,我怕人。”
兩人回到位置,波比坐回自己攜帶的睡袋上,梁襲直接坐木地板。坐了一會,屁難,梁襲站起來:“我去附近商店買個坐墊。”
波比忙道:“不行,你離開房子有可能導致鬼不會出現。”
梁襲心疑問,他已經對所謂鬼屋有了一定的的推理,只差和莉莉見面談,補充拼圖后就可以確認到底是莉莉神問題,還是真的存在侵者。但聽波比這麼一說梁襲不理解波比這麼肯定晚上有鬼魂的原因。因為無論是真的存在侵者,還是莉莉神問題,在自己的推理中今晚都不可能出現鬼魂。
梁襲能看出波比心高傲,這麼執著堅持和肯定說自己能見鬼,不會無的放矢。想起波比一百次住兇宅和鬼屋的經歷,梁襲心中有點沒底。
梁襲問:“你曾經見過鬼?”
波比沒有馬上回答梁襲的疑問,反問:“你信嗎?”
梁襲搖頭。
波比并不意外:“沒有人相信我。我爺爺去世時,我當時十歲。在他下葬前的晚上,我見到了他。他告訴我說牧師生病了,明天不能為他主持葬禮,讓我聯系另外一位牧師。在我給另外一位牧師打完電話之后,他才微笑消失。果然第二天牧師生病無法起床,還好另外一位牧師趕來主持了葬禮。”
梁襲:“可惜了,你沒問他嗎?”
波比問:“問什麼?”
梁襲:“下一期彩票開獎的號碼。”
“法克。”波比拿空杯子砸向梁襲,紙杯落在兩人中間。波比無比惆悵道:“沒有人愿意相信我,還問我是不是發高燒,讓我去做腦部核磁共振……”
“尿尿。”梁襲站起來去洗手間。
波比質問:“你有沒有基本禮貌?不能等我話說完嗎?”
梁襲:“我怕嚇的尿子。”
梁襲進洗手間,尿尿,洗手,走到門邊停步:“我被嚇著時,會下意識的打出勾拳。”
“呵呵。”波比干笑離開門口。
果然是劍人,梁襲沒有視眼,不知道門口有沒有人,他只是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隨便訛一句。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雨如期而至,房子只有二樓走廊和大廳留著燈。波比鉆進睡袋安睡,梁襲隨意在木地板上靠躺著休息。
遠的古老教堂敲響了凌晨的鐘聲,波比立刻從睡袋里出來,看了眼梁襲。梁襲睜開眼,波比做個噤聲的手勢,兩人靠在墻邊靜靜等待。
“吱!”十分鐘后樓下傳來一聲木頭到力發出的聲音,梁襲心中發。一樓沒有木地板,二樓和三樓全部是木地板。聲音顯然是樓下傳來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木制樓梯,有東西踩在木質樓梯上發出聲音。但也不能排除熱脹冷導致木樓梯發出聲音。
一夜風吹進二樓大廳,梁襲看波比,指窗戶:你打開窗戶了?
波比慢慢的搖頭,站起來靠到廳邊,頭朝走廊看了一眼,立刻了回去:“有東西進來。”
梁襲疑問:“現在可以說話?”
波比嘲笑問:“你認為它們會怕我們嗎?”
梁襲走到波比邊,鼓起勇氣朝走廊看去,只見走廊盡頭的窗戶被打開。梁襲心驚,因為在11點時他上過一次洗手間,窗戶是關閉的。11點到剛才,波比沒有離開二樓大廳。唯一可能是有人用長桿桶開窗戶。
波比神嚴肅,從挎包中拿出一個不知道什麼材質做的小八卦,做工非常劣。波比手拿八卦,口中念念有詞,慢慢的走到走廊窗戶,將八卦掛在窗戶邊的一枚釘子上。回頭,走向大廳,波比道:“我已經封住了他們的退路。”
當波比走回大廳后,咚的一聲悶響,如有人踩踏在木樓梯,又如有品掉在木樓梯上。梁襲可以百分百肯定,絕對不是什麼熱脹冷可以制造出的聲響。
勇者無敵!梁襲奔跑下樓,到達一樓后,他按照記憶位置打開了電燈。一樓的小客廳空無一人。梁襲看了眼樓上,波比搖了搖頭,表示他不想下去。
不可能,不可能有鬼。梁襲深吸氣,壯起膽子,推開廚房的門,廚房空。后門和窗戶閉,梁襲拿出手電筒照在門把手上,這里有他放置的一片紙屑,紙屑外觀,模樣,甚至連擺放方式都沒有任何變化,說明這道門沒有被人打開過。
梁襲將一樓一個個房間的門推開,答案沒有任何變化,梁襲看見的只有空的房間。
很快梁襲就確定沒有人藏匿一樓。
臥槽!
梁襲走上樓梯,抬頭看見波比手拿一串佛珠數著,無比憐看著自己:“你將是它的獵。”
梁襲問:“它在哪?”
波比嚴肅道:“它就在你后。”
梁襲猛回頭,鬼都沒有……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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