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悅紅聽完了錄音筆里的容，將它關上，隨手塞了兜。

就這樣，他和白晨忙碌起別的事，直到兩三天后的晚上。

看完某個舊世界娛樂節目之后，龍悅紅坐至電腦前，整理不同的文檔。

這個過程中，他找出錄音筆，針對它存儲的容做起理。

最開始，龍悅紅飛快刪除了自己、小白和組長錄下的話語，只保留了商見曜的聲音。

于是，錄音的容就變了一堆前言不搭后語的東西：

“我有一件非常嚴肅的事告訴你們，關于，嗯，大老板，的事。

“我在想，大老板會不會參加強制婚配。誰有那個運氣為老板夫？

“聽到了又怎麼樣？就算，呃，大老板是，是執歲，我們平時執歲還了嗎？

“最初遇到的是，司命’，之后有‘幽姑’、‘碎鏡’、‘菩提’、‘莊生’…

“董事會又不是聽命于祂們的牧羊人，我怕什麼？

“舊世界的古代傳說里，有一位神靈，袖的神職人員被稱作牧羊人，而我們是祂圈養的羊群。

“執歲們以前就有傳說，嗯嗯，現在看起來，進那里的是，人類意識，不是

“我在想啊，‘新世界的居民以什麼為食？

“很多線索指向‘新世界’，這是無心病的起源。

“我們的作用就是，完這件事。

“不，做人要有信心，說不定將來我還能，為大老板，總不能說，也許哪一天，我們就了‘無心者’的食。

“各位，死有輕如鴻，也有重于泰山…

“這真的是需要認真考慮的問題。我們的調查越接近新世界，越是危險，前方充滿危機，災難可能即將來臨。

“我的猜測有很多，比如，無心病’將再次大發，比如，‘新世界’破碎，連帶灰土也毀滅…

你們必須趁現在有機會，盡量提高自己。

“到時候，真要遇到危險，無法對抗，你們不要猶豫，立刻逃離，返回公司。

“我當然是要拯救全人類，然后才回，地下大樓。等到那會，我們將徹底擺無心病’的威脅，然后，董事會應該會選舉我繼承大老板的，位置。

“這是我退休后的目標之一，做人嘛，要懂得，控制自己。

“大家一起，加油吧，向著曙，和希奔跑而去！好的生活就在眼前！

“那就趕快，找機會逃跑！”

接著，龍悅紅刪除了一些和前后有明顯間隔的話語。

這樣之后，整個錄音的意思有了非常大的變化：

“我有一件非常嚴肅的事告訴你們，大老板，是執歲，司命’，董事會又不是聽命于們牧羊人，被稱作牧羊人，而我們是圈養羊群。

“執歲們以前就有傳說，人類意識，以什麼為食，這是無心病的起源。我們作用就是，為大老板，‘無心者’的食。

“各位，前方充滿危機，災難可能即將來臨，‘無心病將再次大發，你們必須趁現在有機會，盡量提高自己，立刻逃離，地下大樓。我們將徹底擺無心病’的威脅，大老板的，控制自己。

“加油吧，曙，好的生活就在眼前！

“趕快，逃跑！“

等到這一步完，龍悅紅帶上了耳機，一邊聽一邊做細節地刪減，務求不弄掉核心的容。

經過他的整理，錄音最初的模樣慢慢呈現了出來：

“我有一件非常嚴肅的事告訴你們，大老板，是執歲，司命，董事會被稱作牧羊人，而我們是袖圈養的羊群。

“執歲們以，人類意識，為食，這是無心病的起源，我們的作用就是，為大老板，的食。

“各位，危機，即將來臨，無心病’將再次大發，你們必須趁現在有機會，立刻逃離，地下大樓，擺，大老板的，控制。

“加油吧，曙，就在眼前！

“快，逃！

錄音回于龍悅紅的耳中，雖然有一些違背正常人說話習慣的停頓，但這就像某個人在邊想邊說，偶有卡殼，不影響整意思的表達。

商見曜蘊藏其中的力量隨之進了龍悅紅的大腦，完了相應思維的植。

龍悅紅對此一點都不在意，因為容本是事實，是他知道的事，而且，他和白晨都提前被植過機會將在獲得提示后出現的思維。

當時，蔣白棉設計了這麼一個瞞天過海的方案，據每個人的格編了這麼一出戲碼。

經過反復的修正，整理出了商見曜需要附加力量的話語，并標注了哪些地方應該停頓。

商見曜手拿那份稿子，完了錄制。

之后，他們四人在格納瓦幫助下，將冗余的話和詞“”了對應的停頓，有了“盤古生”審查人員聽到的那次討論。

“討論”中，前后銜接較為流暢的部分完全聽不出有多余的停頓，相對不好對接的地方稍有一些卡殼般的頓住，但一般人說話也時常這樣。

而因為有力量的話語被分隔得缺乏完整，單獨的一句話或者一兩個詞語拿出來沒有實際的意思，所以聽原始錄音的審查人員每次剛有被植思維的征兆，后續都會被打斷，于是沒到任何影響。

這也就讓錄音筆順順利利“渡”進了“盤古生”的地下大樓。

蔣白棉這個計劃之所以奏效，是因為知道這類審查工作以尋找異常為主，而非檢查錄音有沒有造假。

又聽了一遍，確認無誤后，龍悅紅取下耳機，收起錄音筆，坐回了白晨旁。

兩人沒有討論這件事，也沒出笑容。

他們知道后續還有很多困難。

最顯著的一點是，商見曜就算進了“新世界”，給予了相應的支持，他的錄音一次能影響的人也頂多大幾千，不會超過一萬，而“盤古生”的員工數以十萬計。

第八研究院，隧道大門后蔣白棉最近利用小型城市外圍的“無心者”實驗了自己的能力，大致掌握了覆蓋范圍和影響人數。

其中，由“空間幻覺”升級來的“鏡中世界”覆蓋范圍是二百四十米，這也是蔣白棉的應極限。

影響人數則為三十個。

“品失認”最大有效范圍是一百六十米，能一次影響十五個人。

“刺激失調”能影響一百二十米的十個目標，同時修改他們一種關聯反應，而如果只針對單個目標，現在可以修改三種關聯反應了。

“路癡”最大范圍和“刺激失調”相同，影響人數和“品失認”一樣。

而“碎鏡”領域的“心靈走廊”覺醒者掌握的基礎能力是“干擾電磁”。

等到咖啡館的燈只剩下一盞亮著，就坐在對面街邊的商見曜走了進去。

他直奔老板劉川，嚷嚷道：

“現在可以說了吧？”

劉川抬手了下臉頰道：

“我簡單把事講一講。”

“講吧。”商見曜點了點頭。

劉川吐了口氣道：

“據我們的經驗，新世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場，這是從高塔蔓延出來的。

“時，‘新世界’和灰土的屏障最為薄弱，我們只要進高塔，就能在不借助執歲力量的況下離開這里，返回現實，嗯，不管你還有沒有。

“而想闖高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需要很多你我這樣的人聯手，你明白嗎？“

“這樣啊！”商見曜啪地握右拳擊左掌道。

下一秒，他好奇問道：

“不能原路離開，從進來的那扇門回灰土嗎？“

劉川正說道：

“要是事有那麼簡單，我們為什麼還被困在這里？”

“我以為是執歲們在阻止大家回歸灰土，等到開始，祂們無力分心，我們就能原路返回了。”商見曜振振有詞。

“那扇門已經消失了。”劉川似乎有點后悔扯得太遠，言簡意賅地把問題解決了。

商見曜沒有強行爭辯，轉而問道：

“下一次還有多久？“

劉川謹慎地回答道：

“就這幾天，你把你住的地方告訴我，我會提前一段時間通知你。”

“我住在啊…”商見曜有點為難。

他這段時間都是“逛”到哪里累了就于哪里休息。

想了想，他找個有特點的建筑：

“那個方向有座灰土風的合院，我就住在…“

聽到這里，劉川臉突變，頗為驚恐。

商見曜忙補充道：

“它的隔壁。“

”…”劉川的表恢復了正常，“我知道了。”

商見曜好奇問道：

“那座合院有什麼古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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