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殺向孟家（一）

曲老太一邊痛罵四兒子一家，一邊用余瞅著曲老頭，又急又氣，到底能不能去孟家得老頭子來拍板。

看著被曲老太倒在桌上的一百多個銅板，曲老頭皺眉吧嗒一口旱煙，沉默著一直不說話。

罵得口水都干了，曲老太見曲老頭還是不發話，憋不住了，直接問：“老頭子，老孟家的這麼欺負人，咱們就這樣干等著？”

“老四和老四媳婦有老孟家撐腰，現在就敢這樣敷衍咱們，以后是不是要騎在咱們老兩口頭上拉屎拉尿！”

“要我說當初就不該答應老四回孟家干活，他在家里一樣能接木活，掙的錢鐵定比幫老孟家多。”

“老頭子你隨便算算，出去打零工兩三天就能有一百多文工錢，孟家那個老虔婆兩個月才讓老四拿一百文回來，打發花子都比這多！”

……

曲老頭還是不說話，他將煙桿子里的最后一口旱煙完，敲了敲煙灰，深深地看了眼還在噼里啪啦不停罵的曲老太，轉進屋。

這個眼神的含義曲老太略一琢磨就領會了，不就是默認的意思？

喊不曲二牛，也懶得地里干活的曲大牛，曲老太眼珠子一轉，自己一個人氣勢洶洶地殺向孟家大屋，非要找老孟家風討個說法不可！

這會兒，已經回到了孟家大屋的曲四牛被皺著眉頭的孟老娘攔住問：“四牛，你回曲家一趟你娘沒留你吃一頓？”

雖說這次拿回去的錢了點，但好歹回去的是曲老太的親兒子，孟老娘還想著或許曲老太會留曲四牛在那邊吃一頓。

不是說曲老太轉子了開始對曲四牛好，而是曲家活多，曲老太很可能會把曲四牛留下干一天家里的活，等到晚飯前才把他打發走，沒想到他們這邊剛吃了午飯，曲四牛就回來了。

“娘，我沒回去，把錢給我二哥讓他幫忙帶回去的。”曲四牛憨憨一笑，“二哥說等會兒我娘估計要來咱家一趟。”

孟老娘用膝蓋想都能猜到對方來干啥：“呵，你娘來就來，我也正好有話同說。”

過了會兒，孟氏給曲四牛下了碗面吃完，夫妻兩剛離開，曲老太就殺氣騰騰地到了孟家大屋。

曲老太叉腰站在孟家門口：“老孟家的死老太婆，你個不要臉的老貨，教出來狐貍勾得我兒子整日不著家，一家子黑心肝爛腸，老天爺遲早把你們都收了！”

這時候不人家吃了午飯還在休息，等著晚點出去做農活或者木活，曲老太一聲吼，幾乎把整個孟家大屋的人都了起來，大家紛紛打開家門出來看看是什麼況。

孟老娘早有準備，慢條斯理收拾了一下自己上的裳，然后才打開自家院門，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喲，親家母來了啊，你也太不講究了，串門子也不把自己拾綴些。”

孟老娘比曲老太只小五歲左右，但是因為各種原因們兩人看上去差了有十來歲，但今天由于孟老娘簡單打扮了一下，兩人站一起乍一看看就像差了輩分似的。

曲老太一噎，今天沒打算出門，就穿的是自己在家干活的裳，當然不會好到哪里去。

孟老娘還挑剔地看了曲老太一圈：“還有啊，出門好歹漱個口，你們曲家中午吃什麼了，口氣這麼大？隔著院門都聞得到味兒，別出來把人熏著了。”

“說起來，親家母你也太不講究了，四牛回去送錢，不留孩子吃頓飯就算了，讓人著肚子趕回來，傳出去像什麼話。”

聽著這番惡人先告狀的話，曲老太一個大氣，鼻孔往上翻著就像牛鼻子一樣，惡狠狠地罵：“放你娘的臭狗屁！”

“兩個月，整整兩個月，你個死老婆子就讓曲四牛送來一百文，這算送錢？送的什麼錢？”

“我看你死老婆子從來沒安好心，當初把孟氏嫁給我家老四，是不是就是想招個上門婿，你自己沒兒子啊，天想著別人家的兒子！”

孟老娘見曲老太越說越離譜，手用力將后的院門一關，“嘭”地一聲院門都跟著震了震，把曲老太嚇了一跳，話說到邊都忘了。

第35章 殺向孟家（二）

知道曲老太會來找麻煩，孟老娘午后就讓孫媳帶著小曾孫出去了，防止吵鬧聲嚇著孩子，現在可以放心地同孟老娘比比誰的聲高。

把曲老太鎮住，孟老娘一步走上前，仗著自己更高俯視著對方：“送一百文你嫌那就把錢送回來，正好老娘我用這些錢給小江多買兩刀紙練練字！”

大概是孟老娘的眼神凌厲和氣勢讓曲老太一時詞窮，訥訥地張了張居然沒有反駁。

冷哼一聲，孟老娘繼續：“你非要說這些屁話來臟人耳朵，那今天老娘就和你曲婆子好好掰扯掰扯，從當年你和曲老頭把四牛放在我們孟家大屋算起。”

因為擔心說起這個話題讓曲四牛難過多想，孟老娘以前未曾提及，可兩家人磨合了這麼久始終沒能為真正的親家，孟老娘早就煩死曲老太了。

這一次曲老太做得著實過分，打薏哥兒的主意，連曲四牛都明確提出想分家了，孟老娘覺得必須把這婆子的氣焰下，不然以后還有得鬧。

曲老太有一瞬間慌張，那麼多年孟家從未提過這件事，就連以前要曲四牛和孟氏回曲家住、找孟家要曲四牛的工錢時都沒說過，這時候孟老娘提出這是在打什麼主意？

孟家大屋的人漸漸圍住孟家，大家遠遠地站在外圍，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吵鬧。

曲四牛的事孟家大屋的人大部分都知道，弄明白了孟老娘這是在找曲老太算賬，立馬你一句我一句地幫腔，一起算花了多錢。

曲老太再豁得出去，一個人也難敵多口，這麼多人一起的況下，很快就說不過。

說不過沒關系，曲老太一屁坐在地上開始哭訴，也不說什麼，就哭老曲家的祖宗，可把孟家大屋的人惡心了個夠嗆。

孟老娘才不憷，當即轉回屋拿出來一把掃帚：“曲婆子你腦子有問題就找郎中吃藥，在我老孟家的地盤哭你老曲家的祖宗，比老祖宗我老孟家也有！”

“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曲婆子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當心晚上你老曲家的老祖宗跑來罵你丟人！”

一邊不客氣地罵回去，孟老娘還一邊用掃帚在一旁掃地，最近一段時間一直沒下雨，地面上很多塵土，掃帚一揮全都揚了起來，曲老太立馬被嗆得直咳嗽，想哭都哭不出來。

曲老太的面猙獰，瞪著被得紅紅的眼珠子，兇神惡煞地看向孟老娘：“老四呢？老四！曲四牛！你死哪里去了，你就這樣看著你老娘被欺負？有本事你帶著孟氏一輩子不回曲家！”

“別喊了，四牛跟著他爹出去干活了，蕙娘出門去幫我送東西了，他們這會兒都不在。”孟老娘冷笑，早就把兩個孩子打發走了，防著這老婆子的呢。

曲老太吵架罵不過孟老娘，想撒潑立馬被孟老娘止住，打算拿小輩也沒有機會，眼看著這次過來的目的達不，氣急之下沖孟老娘撲去。

恰巧這時候孟杉扛著一截木頭回來，他見自己老娘被欺負哪能干等著，將木頭扔到地上：“哪來的瘋婆子到我孟家門口撒野！”

在曲老太到孟老娘的前一瞬，孟杉提著曲老太的領將扯開，他這時候已經認出了他拉開的人是曲老太，皺著眉頭把人拉開后沒有做別的。

孟老娘沖兒子翻了個白眼，別看是曲老太先手，實際上已經準備好了出手收拾曲老太，結果這小子突然回來把的計劃打斷，反倒不方便再找曲老太的麻煩了。

剛才那一瞬間的雙腳離地把曲老太嚇壞了，再度站在地上后雙一直接坐在地上，驚魂未定地捂著被勒得有一發紅的脖子，扯開嗓子嚎：“老孟家的人合起伙來欺負我一個老婆子啊，天打雷噼不得好死啊！”

剛才那下孟杉基本沒有到曲老太，聽曲老太的意思卻好像孟杉打了似的，周圍的孟家人都瞪大了眼，被曲老太的不要臉驚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