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要有朕在，朕決不允許有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傷到阿郁。”

回到暫住的院子后，商君凜去姬無妄那邊理這次刺殺的事，對沈郁手的，他絕不會輕易放過。

姬無妄手下的人第一時間去查，能接近圣地的人不多，要查的范圍直接小，而且，姬無妄心里并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沈郁沒有去，他留在屋里養蓄銳，屋外守著商君凜和姬無妄的人，危險程度降到了最低。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危險。

一名侍端著點心走近，沈郁余掃到的臉，是一張沒見過的臉。

沈郁喜歡各種點心，姬無妄把人接回來當然不會虧待他，每日各種點心流做，然后由固定的侍送來，沈郁記得那侍的模樣，和今日出現的不是同一個人。

他不聲收回目，這個侍能近他是，說明龍衛和姬無妄沒在上發現不對的地方，這不代表侍一點問題都沒有，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不必端過來，放在那邊就好。”沈郁指向另一邊的桌子。

“是。”侍腳步一頓，作勢要轉。

說時遲那時快，侍的詭異一扭，直直朝沈郁撲來。

沈郁側躲過，手抓住侍的手臂，侍手指間一抹銀閃過，沈郁瞇了瞇眼，看清那是一長針，不知被侍藏在哪帶進來的。

“砰——”

聽到靜的龍衛破窗而，作迅速制住侍，將沈郁與危險隔開。

“屬下來遲，貴君恕罪。”為首的龍衛跪在地上。

沈郁頷首：“問問，是誰派來的，可有同伙。”

一天之遭遇了兩次面對自己的刺殺，沈郁的表沒有任何變化，龍衛在心中暗嘆，不愧是能得到陛下心的人，只這份臨危不懼又有幾人能做到？

龍衛押著侍往外走。

“不必帶走，就在這問，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接二連三想要我的命。”

沈郁制止了龍衛離開的腳步，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濃濃的威，一時間，龍衛恍然覺得，站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平時不顯山不顯水的貴君，而是一言千鈞的陛下。

龍衛押著侍跪在沈郁面前，沈郁低頭打量：“今日，我在你們的圣地也遭遇了一場刺殺，行刺的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你和他之間，有什麼關系？”

侍低著頭不說話。

“你不說也行，其實我好奇這針的作用的，你說，我用這個在那個孩子上試一試怎麼樣？”

“不要！”侍猛地抬頭，“這件事和他沒關系。”

“可他藏在圣地對我手是事實，現在人已經被你們族長帶走了，你要是早點代，說不定還能救他一命。”

“什麼？”侍面驚慌，“你們把他怎麼了？”

恰在這時，商君凜和姬無妄帶著人走進來，他們是聽到匯報急忙趕來的，見沈郁完好無損地站在屋子里，松了口氣。

商君凜大步走向沈郁，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將人撈進懷里，后怕不已：“朕就不該放你一個人待著。”

他才離開多久？又出了事。

“我沒事，”到環抱自己的軀微微抖，沈郁安地拍了拍男人后背，“真的沒事，別擔心。”

來的路上，商君凜和姬無妄已經了解了大概，看向那名侍的眼神都很不善，負責安排侍從的負責人被來，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負責人頂著力說出侍來歷，這名侍的份確實沒問題，只是今日負責給沈郁送點心的侍臨時出了點事，這件事便給了這名侍來辦，負責人怎麼也不會想到，臨時出事是人為的，這名侍一開始就是抱著目的接手這項差事。

姬無妄的作很快，沒過多久，就查清了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姬家在他的掌權下經歷過幾次大清洗，已經了他的一言堂，想查一些事，很容易。

“也就是說，這次的事還是因為歷史留問題？”庭院里，沈郁，商君凜，姬無妄坐在石桌前，沈郁開口。

“是，被你母親阻止的那個族長在族中的勢力很大，除了跟隨他離開的，我花了好些年才將剩下的勢力逐一拔除，但我沒想到，就算這樣，還是有人暗中想為他報仇。”姬無妄道。

“這很正常，他在姬家經營了這麼多年，有人不滿他的做法，也不乏有人擁戴他的行為。”商君凜冷聲道。

“那個小孩的份呢，查出來了嗎？”沈郁問。

“查到了，他的母親是在那個族長邊伺候的一個侍，比較得用，那人離開時，跟這個侍承諾，等他回來，就娶，信以為真，卻只等來了那人的死訊，再加上我當年大規模清洗族里的勢力，便委于一個富商，生下孩子后，一直給孩子灌輸要為那人報仇的想法。”姬無妄回答。

“拿自己的孩子當復仇工……”沈郁對這個做法不予評價，“就沒想過，被騙了嗎？”

“那人給留了一小部分人，因為這個，才讓堅信自己不是被拋棄的吧，這次的事，倒是能幫我清理掉族里最后一批那人留下的勢力。”

一個孩子，想要進守衛重重的圣地，沒有人出手相幫本不可能做到，借此機會，姬無妄可以將潛藏在暗中的勢力一網打盡。

“那名獨自來刺殺我的侍呢？好像很重視那個孩子？”沈郁將商君凜的手捉在手里，時不時一。

男人縱容他的作，原本寵溺的神在聽到差點傷到沈郁的侍時，瞬間變冷：“沒來當值前，一直負責照顧那個孩子，而且，他們似乎覺得，那孩子是他們族長的種。”

“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經不重要了。”姬無妄長期和這些人打道，知道很難改變他們的想法，他也沒打算改變，直接抓出來置了就是，何必多費口舌？

“接下來幾天，族地可能會出現一些，我會安排人守著這邊，不讓人打擾。”

姬家部的事商君凜不會管，但涉及到沈郁的，商君凜肯定要管，他提醒姬無妄：“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

“人會給你留著，怎麼置隨你們。”姬無妄點頭，他說的，是企圖刺殺沈郁的兩個人。

時間一天天過去，沈郁自己還沒什麼覺，倒是明顯覺到，商君凜越來越不安了。

他不知道男人在不安什麼，白日問起，都會被商君凜將話題岔過去。

又一次晚上迷蒙中到落在自己臉上的目，沈郁撐著困意睜開眼。

沒想到他會突然醒來，商君凜很明顯的怔了一下。

沈郁抬手上商君凜的臉：“陛下，你在害怕什麼？”

第231章

“朕沒有。”商君凜下意識反駁。

沈郁皺了皺眉：“陛下，你騙不過我的。”

商君凜沉默了，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狀態騙不了沈郁，但要他怎麼說？說是因為做了一個夢，害怕會失去沈郁嗎？

思緒不由飄回幾天前，商君凜在夢中看到了沈郁生機枯竭，緩緩閉上眼的模樣，像是魔咒一般，即使醒來，知道是假的，商君凜還是會忍不住一遍遍回想。

萬一哪一天夢里的事變事實了呢？

商君凜不敢去想事發生后自己的反應，他知道自己承不住那樣的結果。那晚醒來后，他睜著眼看了沈郁一宿，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他不敢閉上眼，他怕自己一閉眼，腦海中就浮現出夢里的場景。

再加上距離沈郁拔除“戒引”的日子一天天接近，雖然他再三確認過，不會有危險，依然無法放下心來。

朦朧燭中，沈郁注視商君凜的雙眸，他從這雙眼睛里看到了掙扎，看到了痛苦，看到了不安……看到了各種緒，最終這些緒被主人收斂，再也看不見。

“有什麼事，陛下可以和我說，不要一個人憋在心里，”沈郁放語氣，像是在哄，“陛下不妨告訴我，我可不想等自己好了，陛下又倒下了，我要的，是健健康康的可以和我一起走下去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