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記住這句話,”頓一下,慕耀語氣莫名,“黛黛,你也要記住自己說的話!”
“放心吧,我記很好,”蘇黛驕傲地揚起下補充,“過目不忘。”
“那就好……”
慕耀眼神意味深長。
蘇黛潛意識覺不對,梳理半天,又找不到不妥之。
肚子又在此時咕咕,于是,拋開七八糟的想法,專心吃早飯。
北行回來,還有很多事理,早飯后,慕耀便去了縣城。
慕宅剩下母子倆后,突然就變得空的。
“也不知道劉卉最近怎麼樣?”
“家就在隔壁,娘隨時都可以去看。”
“現在不合適,”
蘇黛搖頭。
“因為樂凱?”
“除此之外,咱們的立場也已經改變。”
說完,失落地垂下頭,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劉卉。
“邊軍做的事,跟我們有關系?”南崽不解,“若非我們阻止,以他們的愚蠢,肯定會有更多的人害。”
“以前確實是這樣,但是你爹接過沈飛的私章后就變了,若是劉卉堅持報仇,我們又如何自?”
“那就報啊,殺人本來就要償命,邊軍也一樣的,難道娘想包庇罪犯?”
“當然不是,”蘇黛愣住,“我只是還沒想好怎麼理!”
“這事跟咱們有關系?”南崽想不明白,“咱們家和邊軍,最多也只是剛剛開始合作的關系,難不什麼鍋都要往自己上背?”
聞言,蘇黛沉默。
枉自己活這麼大歲數,還沒有一只崽看的清楚。
這樣想著,直接起,“你說的對!”
然后,走出家門到隔壁。
彼時,劉家非常混,劉五傷重臥床,樂凱后事需要理,樂姝又哭鬧不休。
短短幾天,劉卉疲力盡。
臉上沒上任何妝,頭發也有些凌,雙眼布滿,眼眶周圍青黑濃厚的被人用拳頭打似的。
“黛黛,”苦笑一聲,給自己倒杯水,“這幾天不出時間收拾自己,邋里邋遢的,讓你見笑了!”
“沒事,你什麼樣我沒看過?”蘇黛并不在意,“可是為難樂凱的事?”
“對,到底夫妻一場,肯定得讓他土為安,只是,現在什麼消息都傳不出去,葬在落安鎮也名不正言不順,唉!”
“你弟呢?他怎麼說?”
“他說不用顧忌,劉樂兩家已經撕破臉,能給樂凱收尸,已經對得起自己良心,送到府城反而一堆麻煩。”
“兇手呢?你們又準備怎麼對待?”
“不瞞你,剛開始,我還咽不下這口氣,現在卻完全沒有想法。”
“這是為何?”
“能把整個平封鎖的勢力,定然不一般,他們連樂家都不怕,更不會在意劉家,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求在這場風波中保全自己。
報仇,至也得看得到希才行,而不是傻乎乎的以卵擊石。”
聽完,蘇黛突然生出一種慨,“你了很多。”
換以前,早就咬牙切齒囂著宰人。
“遇到這麼多事還沒長進,我得蠢什麼樣?”劉卉不以為意,“對了,你們家這幾天一直沒人,是回鄉下了嗎?”
“我們是去北邊追蹤流民。”
“遇到危險沒?”劉卉張起來,“這幫亡命之徒,沒對你做什麼嗎?”
說完,仔細檢查蘇黛,目落到脖頸時,曖昧地點點肩膀,“昨夜是不是累壞了?”
咳咳……
蘇黛被自己口水噎的半死,“說正事呢,別歪題。”
“那你跟我說說北行的經歷吧!”
“一路有驚無險,很順利,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傷你弟的兇手,我或許知道些線索,你若是……”
“我不想知道,”蘇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劉卉打斷,“你千萬別告訴我,否則真的會出事。”
“怎麼說?”
“我爹一直說我沒什麼城府,哪怕死不承認,事實也是這樣,如果知道人是誰,我一定不管不顧帶人找過去。
劉家正逢關鍵時期,絕對不能有閃失,我不能由著自己子來。”
蘇黛啞然。
掙扎一番才做出這個決定,結果就這……
該說商人的本能嗎?
骨子里就趨利避害,哪怕沒沾手買賣的小姐。
蘇黛的反應,逗笑了劉卉,“是不是很意外?”
“確實,我以為你恨不得喝其啖其。”
“有樂家對比后,”劉卉真的非常慶幸,“才發現,我家的損失也不是不能承,雖然遭罪,好歹人沒事。”
“這場風波三天就會過去,”蘇黛提醒,“樂凱的事,你最好盡快理。”
“黛黛,”劉卉若有所思,“平會沒事對嗎?”
“嗯,大家都會沒事的。”
“我們很快就能和府城聯系上?”
“確實這樣,或許你爹已經察覺到不對勁,派的人已經在路上。”
“好煩啊,”一臉沮喪,“到底怎麼理樂凱那禍害?”
活的時候折磨人,死了也不放過自己。
難道欠了他八輩子?
蘇黛也不知道,嘆口氣,只能安地拍拍的后背。
這種事,換誰都抓狂。
“算了,還是直接埋吧!”
說完,劉卉推開蘇黛,把兒給后,立刻風風火火出門。
留下沒反應過來的倆人大眼瞪小眼。
頃,為大人的蘇黛率先牽起的手,“姝姝,跟嬸嬸去找南崽玩好不好?”
可能是哭太久,小姑娘兩只眼都紅腫的厲害,聲音也沙啞的厲害。
聞言,乖巧地點點腦袋,小聲答應。
縣城。
慕耀先聯絡邊軍留下的人,確認他們佯攻的時間,才找到教諭。
“昨天休息的可還好?”
“很好,一夜無夢,直到天亮。”
“那就好!”
“教諭,學生直接長話短說,按照腳程計算,這群流民最快明天中午到平,得盡快組織人手對抗。”
“人手一直備著,縣尊大人早有打算,你跟他說了沒?”
“昨日太匆忙,還沒來得及!”
“確定不是故意?”
“就是故意,”慕耀很坦率,“當初縣尊以為這些人是邊軍,卻只給一張輿圖就不管不顧,學生沒法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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