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便是這樣，無論為他做再多的事，阿元從來都是只字不提。

乃至最后，連命都搭進去，他竟也還要通過旁人的口信，才聞得他的死訊。

沈長思喂人的手法并不嫻，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有些笨拙。比如，有時候送進余別恨的里過燙，又或者是有湯滴落下來。

關鍵是，他本人還頗為樂在其中。

如果過燙，余別恨就自己再稍微吹涼一些，如果有湯滴下來，他就自己拿紙巾了，從頭到尾，沒有對長思提出任何要求跟抗議。

余別恨一直忙到下班，晚飯也僅僅只是吃了兩口，被沖進辦公室的病人給喊走。

晚上一直也沒有覺到肚子。烏冬面吃進里，他才發現，不是不，而是過了頭。

一碗蔥花青菜蛋面，就這樣被長思一口喂著余別恨，偶爾他自己再吃個一口，一起吃完了。

飯后，余別恨收拾完桌子，去洗碗。

沈長思也就先回房去洗漱、洗澡。

余別恨將水龍頭打開，他轉過頭，看見長思是徑自進去他的房間。

余別恨將碗放在水龍頭下，眉眼溫。

…

沈長思洗完澡，帶著一睡蓮的幽香，從洗手間走出。

不知為何，明明他同阿元用的都是同一款沐浴，可他嗅著他自己上的香，總歸不若阿元上那般令他著迷

沈長思猜想，大概是因為，哪怕用香相同，及不同的，香料的效果亦會不同。

余別恨在翻看醫學期刊。

聞見空氣里浮的淡淡的睡蓮的香氣，余別恨抬起頭。

他放下手中的醫學期刊，對沈長思招了招手，“過來躺下，我給你上下藥。”

沈長思腳步倏地一停。上藥？是要給他在何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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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沈長思山茶#

沈長思的視線落在余別恨手里拿的那管藥膏。

藥膏的外觀他很悉，是他用親自瀏覽的網頁，反復對比周醫生發來的那張圖，確定過藥膏的名字跟包裝，下單、付款。亦是他親自從快遞員的手中，接過的包裹，拿小刀拆的包裹。

從包裹里拆除藥膏后，對照著圖片里的圖，仔細看過。

他記得其中有一個畫面，便是將張開，之后要用手指……

“外敷的藥膏等我回來……”

白天阿元留的字條里，是有那麼一句。

只是那個時候他全然沒有將阿元字條上外敷的藥膏同他昨晚備的那管藥膏聯系到一。

事實上，在他的計劃里，這管藥膏本不該出現在阿元的房里。為何會錯手拿了呢？

只能說是一時大意，總歸，絕不是他昨晚太過張之故。

“長思？”

余別恨見沈長思遲遲沒有過來，眼困。

不過就是上藥，上便是了。何懼之有？

沈長思走到床邊，懶聲問道：“是不是要將子了？”

“退到膝蓋的地方就可以了，方便上藥。”

總歸都是要腚，有甚區別？

沈長思上了床，膝蓋不小心到了床沿。

余別恨扶了他一下，“不用昨晚睡覺前，跟早上起來，我都給你上過藥了。沒有出，也沒有磨破，上藥時不會疼。只是用藥膏后，能夠使你那里更快地恢復，排便時會順利一點，不會總是有異的腫脹。 ”

沈長思：“……”

倒也不必說得如此這般細致。

不過也因為余別恨的語氣太過稀松平常，又太過坦，沈長思心頭的那一惱便也消失殆盡。

只是在他躺下后，需要手解去自己的子時，那可恨的惱便又卷土重來。

不過是個子。

沈長思剛要手去，他的手同余別恨的手到了一。

“你這麼趴著不方便，我來吧。”

聞言，沈長思轉過頭去看他。

兩人的目對上。須臾，沈長思便將腦袋轉了回去，儼然是默許了。

沈長思腰間的到余別恨的溫度，是溫熱的，同他的溫差不了多。卻在到他腰間時，變了一簇焰火，燙得他那片生熱，發燙。

臉頰也莫名地起了熱意，沈長思便將臉頰趴在枕頭上，以此減臉上的熱意。

隨著子的褪下，沈長思便也記起，昨夜，阿元的手如何過他的全，又如何最終停在了……

沈長思兩微。

倏地，他覺到一涼意，以及隨之而來的異——

竟是他太過專注，以至于未曾注意到阿元已然在給他上藥。

藥膏是涼的，手是熱的。

沈長思：“……”

這個意外是兩人始料未及的。

沈長思將發燙的臉頰換了一邊，上的溫度卻是始終未曾褪去。

由始至終，余別恨都十分心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依然在細心地抹藥。

“好了。”

沈長思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余別恨把沈長思的子重新穿上，“我去洗個手。”

沈長思依然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嗯。”

洗手間里傳來水聲，浴室的門是敞開的，沈長思轉過頭，能夠瞧見余別恨那雙修長的手放在水龍頭下，來回清洗自己的手。

沈長思將手放進自己的子。

水龍頭的聲音停了。

余別恨從洗手間走出，沈長思倏地拿過邊上的被褥，蓋在上。

余別恨在床邊坐下，他握住長思在外面的那只手，另一只手進被子里。

沈長思將手握住了余別恨的手腕，很燙。

余別恨：“我幫你。”

沈長思松了手，勾住余別恨的脖頸，吻了上去。

當天晚上，沈長思睡在余別恨的房間。

…

四月，符城迎來了一場倒春寒，氣溫驟降。

沈長思負責圖的書籍，便是在春雨綿綿的天氣里正式上市。

原本，像這種偏文藝跟小眾的散文類作品，尤其還是食散文類，從來跟暢銷的書籍是無緣的，就算是口碑不錯，也大都在較小的圈子里，鮮會為現象級的作品。除非作家本人跟畫師都早已聲名在外。

說來也是巧合，因為這段時間經常下雨，去城市書店的人變得多了起來。

一名在書店買文創作品的生，因為突如其來的大雨臨時打不到車，只好在書店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意外發現自己喜歡的作家竟然出了本新的散文，于是坐在窗邊看了起來。

小姑娘是因為喜歡這個作家的文字，所以買的書，結果意外被書籍的畫給吸引了注意力。

姑娘隨手拍了幾張，上傳到了個人的微博上，并且@了同樣跟自己一樣好閱讀跟畫的集們。

“絕絕子！！姐妹們！你們絕不會想到哇，本來是我看文老師又出了新書，斯哈斯哈地準備老師筆下的食盛宴！所以就果斷手了一本。結果意外被文老師的畫師種草到！！！你們快看！老師的畫師的畫風，素不素超可？！！！”

“哇！真的是超可的畫風！就是……不是那種卡哇伊的可，是可以駐足很久，就像是欣賞一朵水墨玫瑰的那種可。”

“對，對，就是這種覺！！！”

“這是山茶老師的作品吧？山茶老師跟文老師不是第一次合作啦！說真的，我覺得也只有山茶老師能夠畫出老師文字里的那種煙火人間的味道。”

“是山茶老師，我之前特意跑到出版社的博下面問過，博的小哥哥告訴我，這一次文老師新書合作的畫師還是山茶老師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