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猛地抬頭:“你還要回去?”
見慕楠反應這麼大,秦淮連忙道:“不回去,我說了不會再離開就不會離開,網上作一下就行了,楠楠,我不會再走了,我保證。”
慕楠也覺得自己有些反應過頭了,可是他寧愿秦淮放棄那些資產,反正錢到后面連紙都不如,也不愿意秦淮冒險離開,他空間的東西不說足夠兩人用一輩子吧,至這幾年是不死的,所以本不需要為了那些外冒險。
秦淮在整理資產的時候,收到了江軒發來的消息,他跟江軒是初中到高中的同學,出國后聯系也沒有斷過,因為要靠著江軒得知國慕楠的況,這些年來往一直很切,甚至在他回國后,江軒辭掉了原本的工作,來了他的公司上班。
因為江軒的家在這邊,所以回來的也算頻繁,他經常讓江軒幫他看看慕楠,他也的確從江軒那里知道了不慕楠的事,比如他了新朋友,關系不錯,他在學校很歡迎,經常參加一些繪畫的比賽,還拿了獎,他生活的很好,每天都很開心。甚至就連慕楠每年的檢報告,江軒都會復制一份給他看,他以為這些年楠楠跟江軒的關系不錯,因為有這一層關系在,他本沒想過如果楠楠有事會找不到自己,沒想到楠楠竟然從未見過江軒,更甚至楠楠還主找過江軒,江軒卻說聯系不上他。
如果三個月前楠楠找江軒的時候,江軒告訴了楠楠他在哪里,那這幾個月,楠楠本不用一個人背負這些。
他記得曾經江軒還跟他說過,他跟慕楠見面的時候,提到他的時候慕楠表示不想提,還說都過去了。因為從江軒那邊得知的慕楠的態度,回國這半年來,秦淮一直忍著想要來見慕楠的迫切,所以一直以來,江軒都在騙他。
看著微信上江軒這兩個字,秦淮的眼神冷了冷。
第8章
秦淮回來了,種菜澆水以及清理便便這些事,自然全都落到了他的頭上,慕楠心理上有了依賴,雖然外面的況越來越惡劣,但比起前段時間他一個人呆在家里,還是令人高興不。
雖然兩人之間的隔閡并沒有完全的消散,但秦淮很明顯能覺到,楠楠正在主的朝他靠近,只是這份靠近是對未來的規劃,看到楠楠買的那些東西,做的那些計劃,秦淮知道,楠楠的每一個計劃里都有他的存在,可是除此之外,對于這些年一個人的生活,楠楠卻只字不提。
想到小時候的楠楠,事無巨細的都會跟他分,要是在外面了委屈了,更是會念念叨叨的跟他埋怨訴苦,非要他哄半天才重新高興起來,但現在,對于這些年的苦,他卻什麼都不說。秦淮知道,想要徹底破冰并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盡管有些著急,卻也知道這是急不來的。
秦淮回來了快兩天,外面的疫也發到了高峰期,每天看著網上的各種新聞,慕楠都有些后怕:“幸好你回得早,也算好,不然這在路上被困住了,求助都無門。”
秦淮能趕著回來,全靠毅力,他雖然每天有在鍛煉,但這個鍛煉只是一般的強健,要不是憑借著毅力,他哪有騎幾天自行車的力,所以一回到家修整了一夜后,后面兩天手腳酸的連上衛生間都恨不能扶墻。
好在慕楠準備的東西很充分,舒緩的膏藥也買了一堆,每天給秦淮手臂上滿了,還用按給他按。看著渾滿了膏藥的秦淮,慕楠嘆道:“看來能這一塊,我還要再抓一抓了,不然后面遇到個什麼事逃命,跑都跑不。”
秦淮也覺得能這方面不能放松,看到慕楠夢到的那些未來景象,即便擁有空間食方面可能不需要太愁,但能太差也很拖后,于是道:“從明天開始我教你散打,小時候你學沒兩天就放棄了,以后日子那麼難,學一點功夫沒壞。”
秦淮小時候是練過的,慕楠因為秦淮學,也鬧著要一起學,可惜他沒那個毅力,連基本功都沒學完就放棄了,轉而去上了畫畫興趣班。秦淮學了長時間的,哪怕出國了偶爾也會練一練,一些技巧招式倒是一直沒丟。
秦淮一開始也沒想教他,慕楠是個沒毅力吃不了苦的,但現在見他每天都堅持跑步一個小時,這才了心思,尤其是如果以后越來越,靠空間是保障不了自己安全的,多教慕楠一些保命的手段,以后要是有個萬一,他也能放心一些。
兩人足不出戶的生活慢慢規律了起來,早上跑步晚上學散打,中午秦淮下廚,下午慕楠照著網上的一些教程倒騰食,將生食材做品的堆放在空間里,這樣天天的朝夕相,兩人慢慢找回了一點小時候的覺,雖然慕楠對于自己的生活很提及,但秦淮卻會主告訴他這些年他在國外的生活。
當初他父親強的要帶他走,是因為被檢查出了弱癥,弱癥雖然不像死癥那樣沒有一點生育的希,但生育的可能非常低,所以能有他這麼大一個兒子的存在,那個男人自然說什麼都要帶他走,區別無非是強的被帶走,和自愿被帶走,秦淮沒有告訴慕楠的是,他當年會愿意跟那個男人走,最大原因是那個男人用慕楠威脅他,年人的世界就是那麼骯臟,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起初幾年他的日子過得還算可以,男人就只有他一個孩子,自然是傾力栽培。他既然已經被破跟慕楠分開了,再執拗反抗也沒有任何的好,不如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強到以后誰也左右不了他的人生。
只是沒想到后來男人又有了一個孩子,雖然是試管嬰兒,但還是功了,一個半路帶回來,心里對他還有恨的兒子,和一個一張白紙,隨他如何塑造的孩子,會選擇哪個自然一目了然,于是大學都還沒念完的秦淮被放棄了。
慕楠沒想到秦淮在外面過的是這樣的生活,氣憤又心疼道:“然后呢?他不要你了你為什麼不回來?”
秦淮看著他笑了笑,因為當時他沒錢回來,回國的機票就是兩萬,而楠楠那時候剛考上大學,還是藝系,很費錢,他能給楠楠的東西不多,既然給不了陪伴,那就盡量給他食無憂,不過這事秦淮自然不會說,只是道:“如果那時候我回來了,豈不是很丟臉,你當初可是哭著喊著要跟我絕,還說那男人不是好東西,說我走了就別后悔。”
慕楠瞪他:“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秦淮一把將他抱住頭:“我知道,只是一個學業還沒完,還有一個剛跟朋友合作的工作室,而且我也想做出點績,憑什麼他要帶我走我就只能跟他走,他不要我了,我就只能回來。”
慕楠不吭聲了,心里想的是,幸好沒有把重生的事告訴秦淮,要是秦淮知道他上一世一直到他死都沒有回來找他,不知道會有多疚多難過。雖然慕楠心中還有疑,既然秦淮回來半年了,那上一世為什麼沒有來找他,末日又不是突然來的,又不是突然斷了通訊斷了通,之前明明還有一段秩序的時間,可惜這個疑,這輩子都解不開了。
兩人正說著話,秦淮聽到樓下傳來哭嚎的聲音,于是拿著遠鏡站在臺上往下看了看,城市里濃重的霧氣已經開始消散了,哪怕他們在十七樓,借著樓下的路燈也能看到一些廓影子,他回來半個月,這已經是第七輛殯儀館的車了。
經過一段醫學的觀察,這個病傳染并不高,人死后那一點傳染的活基本也就喪失了,所以對于病死的人,倒也不需要特殊的醫護人員來防護運送,所以一般的出殯車就行了,但死去的人被拖走,剩下的人要悲痛逝去的親人,還要惶恐自是否被染,絕之下這種嚎啕大哭幾乎每天都會上演。
這半個月來,秦淮不止一次的慶幸,慶幸高中的班長聯系了他,告知了楠楠在找他,慶幸他看到自己給慕楠匯錢的賬戶空了,實在是過于擔心,這才回來看一看,否則現在這種況如果讓慕楠一個人,又沒有辦法聯系他,也不知道他會有多害怕。
慕楠所在的小區發生了一件大事,有一個得了病的男人,在奔波了好幾天,卻連醫院大門都進不去后,心生絕,直接什麼都不顧的從屋里跑了出來,然后拿了一堆石頭,砸碎了十多家低樓層的窗戶,其中有兩家,家里還有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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