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心想,若是一直不嫁人,像是嚴夫人這樣想給說親的事定然是不的,有時候也煩的,可若是要嫁人,就尋一個沒那麼多事的。
陳家瞧著是真的合適的。
如此,難免多上心一些。
蘇莞挑眉,心頭微微有些詫異,先前說要說親的時候,小桑心里大概有些抗拒的,本著隨便看看不行就拉到的態度,如今聽這話,竟然愿意上心了。
上心也好。
“那就看你好好表現了。”若是能讓那陳不平對上心,那就是最好的。
夕西下,李臨帶著識崽回來之后,蘇莞一邊給崽崽喂水,一邊問他:“那個嚴公子,你打算是如何置?”
“讓他去挖礦。”
蘇莞:“!!!”
抬頭看向他:“挖礦?”
“娘親,崽崽還要喝。”識崽也抬頭看向自己的母親。
蘇莞趕又給他喂一些:“再和一點夠了,別是喝太多了。”
“嗯嗯。”識崽乖巧地點頭,繼續乖乖地喝水。
“嗯。”李臨在羅漢椅的另一邊坐了下來,手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水,“日子過得還好了,吃飽了事多,讓他吃點苦,知道厲害。”
蘇莞雖然沒有見過這位嚴公子,但是能被嚴家寵這樣,干出這些事來的,定然是一個養尊優,十指不沾春水的貴公子。
這要是讓他去挖礦......
“好的。”
李臨詫異地看了一眼,眼稍微挑,角含著一些笑意:“我還以為你會覺得那姓嚴的太弱了,這般懲罰有些過了。”
蘇莞睨了他一眼:“聽你這話,是覺得我不講道理是不是,既然是犯了錯,理應懲戒,也是他倒霉,正好是撞上了,懲戒了他,日后那些人也能引以為戒。”
“而且你的事,我也不想手。”
蘇莞覺得,偶爾管一些這些夫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就罷了,至于別的事,是真的別想手,畢竟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若是把事搞砸了,那指不定就遭到諸多的責罵。
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才懶得做呢。
李臨喝了一口茶水,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問:“聽說今日嚴夫人來了,你見了。”
蘇莞點頭:“原本想敲打敲打,讓他們管好孩子,別是在做這種事,以為別人不知道呢,不過你讓人家去挖礦,想來也是多此一舉,怕是知道這個消息之后要哭吧。”
嚴夫人,肯定會哭的吧。
蘇莞看了李臨一眼,離城境地方算不得太大,管理起來也方便一些,而且李家經營了這麼多年,許多律例規則都很完善了,只需按照規定行事就好了。
所以他才有閑管這些破事。
若是諸事纏,各種社稷民生的事砸過來,他也沒這種閑心了。
蘇莞手識崽的小腦袋:“我們崽崽一定要好好教好,一定不能學壞。”
識崽扁了扁小,有些不高興:“誰學壞了,崽崽可聰明了,沒有學壞。”
蘇莞微笑:“不是說你,累不累啊,今日去做什麼了?”
“玩。”識崽好高興,“叔叔帶我練劍了,娘親,可好玩了。”
“練劍?”蘇莞挑眉,“你還沒到練劍的時候吧?”
這小胳膊小的,子骨都還沒長好,練什麼劍?
“就是玩啊。”在識崽看來,練劍和玩是等同的,他也覺得揮著一把劍可好玩了,雖然他的小木劍又短又小。
蘇莞手了他的背,見他也沒有出汗,于是就不管了,這小子還太小了,玩一玩無所謂,但要真正開始練,不得要五歲吧。
“可好玩了。”識崽似乎是興致很好,嘰嘰喳喳地說了好一會兒,蘇莞安靜地聽著,不時地夸一夸他,蘇莞覺得,若是他有尾,都要忍不住翹起來了。
小孩子,有時候是真的可極了。
手了他的小臉蛋,滿臉都是笑容。
到了第二日,蘇莞便打算帶著小桑去見陳家人,識崽聽說要給他小桑姨姨看親事,也要跟著一起去,隨行的有小葚還有隨川,外家幾個護衛,疏香留在府中守著院子。
待是上了馬車,識崽還一路上嘰嘰喳喳的,他的眼珠子在小桑上轉來轉去:“小桑姨姨要嫁人了。”
說罷,他還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慨。
蘇莞忍笑:“你這嘆什麼氣,你小桑姨姨若是真的要嫁人了,那不是一件好事。”
識崽想想也是,娘親嫁給了爹,和爹在一起,小桑姨姨也要嫁人和別人在一起啊。
“好吧好吧。”
一行人一路到了煦日樓,陳家前幾日便定好了雅間,也派人過來說過,一行人直接是往三樓上走,識崽小還很短,樓梯還有些累,哼哧哼哧的。
等他走了一會兒,蘇莞就將他抱起來上樓去。
許久都沒有抱過這麼重的了,可是又說不出崽你實在是有些重這種話來。
的崽崽很健康,也沒有胖。
是太無能了,抱不起的崽。
想到這里,心里暗暗嘆了口氣,所幸三樓不高,崽子自己爬了一半,抱了一半,總算是到了三樓。
一行人走到定好的雅間門口,剛剛敲了門,便有人來開門,來人正是程夫人。
程夫人見了人,頓時出笑容來:“夫人來了,里邊請,小公子也來了?”
程夫人去過幾次李家,但是識崽大多數都跟著李臨出門去了,所以見到的機會不多,但是這孩子活潑聰明,乖巧聽話,實在是惹人喜歡。
蘇莞道:“他想要跟著來,便帶他來了,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方便,小公子來了,更熱鬧一些。”
一行人進了門,蘇莞才瞧見一位穿著青長袍的年輕人,他生得容貌算不得太出,但也稱得上是俊朗,子瞧著頗為沉穩斂,站著的時候量也拔高大。
這便是陳不平?
“拜見夫人。”陳不平只是看了一眼,便微微低頭不敢再看,態度也是端端正正,不卑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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