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頭走後,我也沒多想,到了休息室等工作。
上午的時候沒有什麽事兒,我們一群人就坐在休息室裏聊天。
但是下午一點的時候,老高突然走了進來。
他的表很嚴肅,對我們說:“大家都別聊了,有活了,張大康,你跟我來一下,今天這,你跟我來化妝,其他的人去做些善後的準備。”
我跟著老高走到進了停間,被一塊白布蓋著,看白布折出的形狀,我知道這是一,而且是一個年紀不大的。
奇怪的是,今天我沒有見到死者的家屬,就問老高:“誒?死者的家屬沒有來?”
老高看了看我,又朝著門外看了看:“走了。”
老高把蓋在上的白布揭開,然後輕輕地給拭著臉頰。
忙活了一會兒之後,我用酒洗了洗手,才朝著走了過去。
的麵部已經不型了,連眼珠子都沒有了。
我把蓋在上的其他白布揭開,看著這,我有種很悉的覺,上有很多的傷,而且已經開始散出惡臭味了。
我在的上抹了一下黏糊糊的,是油,上有很多的斑,這些都說明說死了三天了。
我盯著這看了好幾眼,始終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
老高看我在愣神,就喊了一聲:“幹什麽呢?怎麽魂不守舍的?”
我給老高一喊,立刻清醒了過來,連忙搖頭:“沒……沒有。”
老高用海綿輕輕地拭著的臉頰。
我忍不住多問了句:“怎麽死的?怎麽臉上變了這個樣子了?”
“硫酸燒得,疼死的,家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死在了床上,是意外死的。”
我哦了一聲,就沒有再多問了。
給化妝是一個很麻煩的過程,如果家屬在,我們還得做一套的妝前禮,不過老高覺得這東西繁瑣,家屬不在就直接補妝就行了。
老高是個高手,我們這些晚輩也隻是跟著搭把手,他可以據的廓給化原來的樣子。
拭完臉上的淤之後,他跟我要過了底,和特殊的麵漿,用刷子在的臉上輕輕地補妝。
等著老高畫了一會兒之後,的大概廓就出來了。
等那的廓出來之後,我一驚,這不是張道東的兒張靜雪嗎?
可是我昨天才見過的呀?
老高還在給化妝,毫沒有注意到我表的扭曲,他低低的對我說:“剪子!”
我依舊木訥的看著,腦袋裏轟隆隆的。
老高又喊了一聲,接著側著腦袋看著我:“你今天怎麽了?你到底怎麽回事?”
我說:“我見過,就在昨天。”
“什麽?”
老高皺起了眉頭,眼神中充滿了疑。
我說“是我昨天相親的那個孩,張靜雪。”
老高拿起死者邊的名片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說:“是張靜雪,可是你昨天什麽時候去相親了?”
我很嚴肅的說:“就是昨天,昨天我還請了假。”
老高罵罵咧咧的說:“放屁,昨天,你跟老劉頭給一個死去的小孩化妝,你忘了嗎?當時那一家人還嫌你化妝畫得不好,鬧騰了半天。我看你是不是生病了,腦子燒壞了?”
我徹底蒙住了,老高跟我說昨天我在給死人化妝,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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