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蕭家都很出的蕭嬈,從未想過出府遊玩,偶爾進廟上香,也是在禪房打發時間,素問的話,讓蕭嬈愣住了。
“我請了殿下旨意,你大可放心,我們也不是單純去玩,西城有平民集,在那裏你會看到很多府邸之中看不到的東西。”素問是真怕拒絕,好不容易可以明正大的出去走走,要是蕭嬈不允,便隻能作罷了。
“我聽芳娘說過,西城是上京城最低賤的地方,權貴世家絕不踏足。”蕭嬈有些猶豫地說道,腦中卻浮現出南宮君安在西城城牆上對自己所做的事,後怕不已。
素問恨不得重重地敲自己一下,蕭嬈是首府千金,眼裏的東西本就與自己不一樣,隻得開口說道“是不是低賤之地,姑娘明日且隨我去看上一看,帶姑娘趕趕集,讓姑娘了解下平民百姓的生活。”
“集……?”蕭嬈不解地著,素問笑道“就是集市,上京城繁華,來往的都是達貴人,平民百姓想要生活易,就隻能去集市,你可別小看集市,裏麵士農工商樣樣俱全,小吃也多,姑娘可喝過豆,吃過臭豆腐,冰糖葫蘆、馬蹄糕,栛木烤鴨……!”
說到吃,素問本就停不下來,蕭嬈一直呆在蕭家,別說出府,出院子都極其難得,素問口中的東西,聽得好奇不已,那裏還去想別的,點頭算是應了素問的邀約,回到蕭府,慶幸大嬤嬤今日不在,可以不用去慈安堂回話了,回到荷遲院漱洗完畢,在給腳底抹了藥,早早便睡下了。
第二日天還未明,便去了素宅,素問今日未準備早飯,說是要帶蕭嬈去集市上喝豆。
們住的地方位於上京城東,是權貴聚集的中心,離宮門隻有兩條街,酒樓茶莊林立,素問卻看都不看一眼,馬車出了城東,往城西方向而去。
京中格局早定數,東城貴、南城富、北城學子多,西城平民集,素問幾乎都逛過,但生好吃的,卻更喜歡西城集市,那裏擁有南北小吃,各種民間玩意,熱鬧非凡層出不窮。
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西城,素問讓車夫原地等候,拉著蕭嬈進了集市。
黎明之下,街上熙熙攘攘,沿街攤位正陸陸續開門,街道邊上,有些小攤業已支起,素問拉著蕭嬈的手,緩步向前“現在還早,我帶你去喝豆兒,等一會兒,讓你見識見識什麽熱鬧。”
蕭嬈此刻那裏還有主意,自然是跟著素問就行,大青石鋪就的街道隻可容納兩輛馬車並行,比起東城大街足足小了一半,偶有人來人往,均是行匆匆,挑坦背匡。
走了約二三十米遠,素問帶著穿了一條小巷,巷子裏本顯昏暗,一個木板簡搭的攤位,兩盞勿明勿暗的燈火,十幾張竹木小桌,此刻幾乎滿座,“老板,來五碗豆……!”有人高喊,熱鬧非凡。
“豆兒來了!”一個五十幾歲,一帛裳的男子,用托盤端著五碗熱氣騰騰的豆從蕭嬈麵前過,到素問麵前停了下,恭敬地喊了聲“姑娘來了,有些日子不見您了,老婆子!恩人姑娘來了!快幫忙尋個座兒。”
素問微微一笑說道“你忙你的,我和妹子自己找地方座!”老板剛走,一老太婆就走了過來“二位這邊座,呀!恩人姑娘,你這妹子長得真好看,就像天上的仙一樣!”
蕭嬈第一次聽人這般誇獎,難為地低下來,素問得意地笑笑說道“咱們家小仙還未用早飯,快上兩碗豆。”
“好咧!”老板娘連忙去張羅,隻一小會兒功夫,兩碗冒著熱氣的豆便端了過來。
蕭嬈第一次見到這樣大的海碗,表麵糙且沒有任何花,可雪白的豆裝在裏麵,淡淡的香味居然讓充滿了想要喝一口的想法。
素問含笑著“你不妨嚐嚐,保證會上這味。”
蕭嬈拿起小勺,舀上一點,放口中,濃濃的豆香帶著幾分甘甜,這種味道是自己從未試過的。
對於的反應,素問是得意的,隻見開口說道“西城有十幾家豆店,我都一一嚐過,獨這家味道最正,姑娘要喜歡,往後我帶你常來。”
“好!”蕭嬈此刻對什麽都充滿著新奇,自然開口應好,素問原還擔心這首輔千金會看不上這些東西,卻不想倒之泰然,此刻正一口接一口地喝著豆,既使市集之上,儀態依然沒有半點讓人挑剔的地方。
人兒就是人兒,一舉一都能讓人賞心悅目,既使素釵、市井之地,都像一幅移的畫卷,也道殿下放著那麽多男不管,天天都來看。
用完豆,素問將幾枚銅板放在桌上,拉著蕭嬈就走,蕭嬈奇怪問道“你為什麽不將錢直接給老板?”
“兩年前來喝豆時,老板娘的孫兒被一棵蠶豆卡住了嚨,當時都快憋死了,我就順手一救,卻被他們視為恩人,每次來喝豆都不收錢,搞得我都不敢來了,後來隻得放錢溜,他們小本經營,我卻是個吃貨,那能太過無恥。”素問笑道,拉著蕭嬈回到了主街之上,此刻已人聲鼎沸熱鬧非凡,蕭嬈跟著素問在人流中穿梭,早沒了先前的拘謹。
冰糖葫蘆、馬蹄糕,栛木燒鴨,素問不負吃貨之名,穿越在一家家小吃攤上,看得蕭嬈眼花繚,一樣吃一點,此刻已是撐了,獨臭豆腐,味道大的熏人,任素問如何勸說,蕭嬈是不作嚐試,隻看素問大塊躲頤,好不津津有味。
歡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素問早忘了答應太子殿下帶蕭嬈過來察民的事,一路吃喝下來,蕭大姑娘臉上的笑終於出現了幾分歡快,已近正午時分,素問不敢耽擱蕭嬈下午課程,隻得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隻逛了三分之一不到的西城集市。
馬車剛剛起,便被人攔了下來,著急的聲音傳耳中,“求貴人救救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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