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那些田地的窮苦人家,這無疑是天降的不要錢的糧食,老人小孩兒全部出。再看去不再是愁苦,反而臉上笑開了花。
“我也得走了!”陸清蕓和湯家一家人道別。
希這樣能將這些肆的蝗蟲大軍稍微控製一下。
走了一段路,在離鎮子沒有多遠的一棵大樹下,陸清蕓看到了驢車。
“你們怎麽沒走?”
快走幾步爬上車,陸清蕓坐好,將坐得不穩當的球球扶住。
“兩個孩子都要等你。”陳景州把鍋甩給兩小的,全然不提是他自己做的主張。
驢車慢悠悠的,沿路的蝗蟲爬滿了樹枝荒草,每逢有人的人家,陸清蕓就要說一遍蝗蟲吃法,這樣一路到落岐村,天都要黑了。
沒急著回家做飯,先去村東頭將蝗蟲的事說了說,讓大家盡早做好防措施。最遲兩天,蝗蟲就會到村裏來。
“蝗蟲怎麽能吃,盡胡謅。”柳氏覺得這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並小人思想的猜測道:“我看是怕地裏的幾十畝莊稼收不進來了,出的這麽一個鬼主意。”
但是這話卻沒什麽人附和,誰不知道錢氏一回來就和柳氏打了一架,柳氏做的喪良心的事已經不止一件了。完全揭出了一個人的人品有多糟糕。
“你不吃你不逮就是,反正你家也用不上你看顧莊稼。”有聽著不順耳的,涼涼的回了一句。
陸清蕓聽得無所謂,在看來這柳氏就是骨頭賤,欠錘的。
過了一日,蝗蟲沒有來,眾人在猜測陸清蕓的消息是不是準確了。反觀一向在村裏走頻繁陸清蕓,卻關起門來。屋子裏隻是每到飯點,散發出各種饞人的香味。
猜測之聲不斷,大牛媳婦秀敲開門。
“好香啊,嫂子你又做什麽好吃食了?”
“鹵了豬蹄。”
把人請進院子裏,秀聞到味兒都覺肚子了。
“豬蹄啊,嫂子家吃得真好。”也隻有家能常常見了。
“孩子長,不能舍不得吃。”
陸清蕓的觀念能吃是福,在吃得起的時候不舍得,肚子沒得吃的時候才是真虧本。
再說豬蹄骨頭多膻味重,價格並不貴,隻是沾了個字,也不會太低。可和陸清蕓所在的時代,什麽不貴,就那些鴨脖啊鴨架呀魚呀豬蹄大腸牛筋什麽的,越是沒什麽的地方賣得越貴。
當得知豬蹄在這裏賣得這麽便宜,當然要放任自我敞開肚子吃。好吃不貴太劃算。
“前些日子借嫂子的錢,我手裏剛得了一些,先還給嫂子。”
秀拿了一包有三十多個,陸清蕓沒數:“你家大牛過些日子要出去了,多的是要使錢的地方。後麵的那些不用急著還了,眼下正是難過的時候,你先把自己的調養好。”
拿來的錢是不會退的,欠錢還錢是正當的事,雖然心地好好說話,但不代表就能容忍別人把這裏當搖錢樹。
“嫂子,他們一去這麽久,你不擔心嗎?”
陸清蕓:“如何不?可他們是家裏的主要勞力,若是不出去拚一拚,怎麽養家糊口。把他們陷在家裏,才是折了他們的翅膀,每日隻能和泥為伍。”
“可我家大牛哥從來沒有出去過,我擔心……”
“就是沒有出去,才需要長長見識。秀,我知道,你其實害怕的是他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苦。畢竟做鏢師是份危險的差事。”陸清蕓其實心裏也有很多次的不確定,如果陳景州留在家裏,他們也不會缺食。但想到以後別人說他靠媳婦吃飯,覺得不能將他的雄心壯誌給抹殺了。哪怕他裏不說,心底裏還是希能獨當一麵,有份不弱於自家媳婦的麵差事。
懂得了,就一定要支持他走下去。
“我也不怕給你說說心裏我,我是個拘不住的人。這個地方我遲早會要走出去,因為我還有許多的想法想要實現。如果有一天我比他富有比他能幹,旁人會說什麽?”
如果是別人說這種話,秀大概會嗤笑。但這話從陸清蕓裏出來,就顯得尤為正常。畢竟已經做到了普通人所不能做到的事。
“家人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不是全部。靠夫君夫君會跑,靠兒兒會長大離開,人一輩子要能做到靠自己。因為我們更多的時間是一個人。學會獨,學會找到家人之外的樂趣,人生中發生再痛苦的事,也能過去。我希我是這樣的人,所以希他也是一樣。在外不用擔心我,這樣他不會覺得寂寞,不會發覺時間難熬,也不會有孤獨。他會敢拚敢幹,他甚至會我到驕傲,也越發自信。”
話題一轉,“你的況和我不同,可能在你心中闔家團圓就是最好的。所以我也不會勸你和我走同樣的路。”
陸清蕓一直是理智的,在這種事上存在著風險,不能去為別人打包票。如果沒有輸的承能力,那麽一開始就不要想著走捷徑。
“回家好好考慮吧!”
秀認真的聽完,瞬著眼睛道:“嫂子,我很想為和你一樣的人。像你這麽能幹,又會想事。我……心裏很,不知道該怎麽做。”迷茫,完全不知道從哪裏手。
聞言陸清蕓震驚了一下,很意外秀居然想學?畢竟在這個社會是離經叛道不合禮數的。完全沒想到在這個的軀裏,居然藏著一顆想要與命運搏鬥的心。
“你、你認真的?”這回換磕了,這種心就像麵對自己的小。能自己率而為任而過,但對別人完全沒有主張,那是要對別人的人生負責的。之前是想過把這人培養起來打下手,並不想幹預變得和自己一樣。明白自己的人生方向,而秀隻是一張白紙。
“是,你告訴我要怎麽做。”
無法麵對那雙純真的眼睛,陸清蕓語塞了。
“你……你先回去再想想,這條路可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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