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妮的話,讓王利軍和田家人也如鯁在,無言以對。
以前他們可都是站在田老漢和許老太那邊的,無視田大妮姐妹的不公呢。現在他們要怎麼說那是錯的!
那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田大妮看見眾人都安靜下來,眼中閃過譏諷。
還記得前世二丫被“嫁”人的時候,求過他們,這些所謂的長輩說的什麼:二丫是田老漢夫妻的孫,田老漢有權利手的婚事,而這個做孫的不應該管。
之后,四丫生病的時候,他們依然道貌岸然的說什麼,爺爺沒有錢,要多諒諒,最后諒的結果就是四丫的一條命。
“大妮!”在眾人都沒有沉默的時候,田大妮的大伯田大河說話了:“大妮,我知道你爺爺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二丫,但是事都出了,你什麼都不看,也要看你爺爺歲數大了,經不起折騰了。”
田大妮低下頭,田家的這幾個人,算的上好人的還就是這個老實愚孝的田大河,前世,他也是唯一一個幫助們姐妹說話的人,可惜,就算他有心也無力,因為他太過愚孝,太聽田老漢夫妻的話。
“大伯父,你這話不如讓侄直接去死吧!好像是我這個做孫的和自己的爺爺過不去一樣。”
“我呸,田大妮,你還裝個屁,你不就是過不去麼?還你死?你舍得死。”田二江又怒聲的吼道。
田大妮皺起眉頭,已經夠了田二江。
“二叔是來做什麼的?是來吵架還是來解決問題了,要是吵架的話,我們做晚輩的不奉陪。”
田二江一聽,這不是變相的逐客麼?火又大了,站起來指著田大妮:“田大妮,你能了是吧?你別忘了,我是二叔!”
田大妮差點沒有笑出來,二叔?自然忘不了。
“老二,你干什麼呢?坐下,好好說話!”一邊的田老漢的大哥說話了。
“大伯,我也想好好說話啊!可是你看看這個死丫頭,有想好好說話麼?裝傻充愣,把我們都當傻子了!”田二江大聲的喊道。
田老漢的大哥皺起眉頭,眼中有些不滿的看向田大妮:“大妮,你這個丫頭怎麼越活越四六不上線了。我們進來這麼長時間,一句準話沒有,你想要干什麼?”
田大妮聞言是真笑了:“大爺爺,你這話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了,你們今天和我說談爺爺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爺爺出了什麼事,自然要問清楚了。剛才您也在,也聽到了,報警是趙剛因為擔心我報的,至于為什麼抓我爺爺,我現在也沒弄清楚啊。”
田老漢的大哥臉更黑了,在他看來不是田大妮不清楚,就是想要田老漢夫妻下不來臺。
“大妮,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你二妹二丫未年,擅自婚配與買賣無異,所以,你爺爺才被抓了。”一邊的王利軍有些煩了,直接挑明了。
田大妮馬上捂住:“原來這樣!可是,就算是他們因為二丫被抓的,找我也沒用啊。”
“看見了吧,狐貍尾出來了,這死丫頭不得爺爺死呢。”田二江狠狠的說道。
“二江,你說幾句吧。”田大河在一邊呵斥到,而后看向田大妮:“大妮,我們來找你,是因為只有你能救你爺爺。這件事雖然他們不對,但是不過怎麼樣他們是二丫的親爺爺,只要你們同意私了,就能放人了。”
田大妮點點頭:“我明白了。”說完后,田大妮轉道:“二丫,你過來一下。”
“!”答應一聲后,不一會,二丫走了進來。
二丫被那傻子打的很嚴重,回來的這幾天,就算田大妮給醫治,可是傷痕還是很嚴重,看著很嚇人。
王利軍和田家人看見二丫走進來后,都傻住了。
二丫跑回來那天,村中人很多看見的,但是再坐的人不是有輩分就是有份的,所以沒有去看,聽別人說的和自己看到的完全是兩個念。
二丫已經回來這麼多天了,臉上的傷痕還是這般的嚇人,可以想象剛回來的時候,是多麼的嚴重。
田大妮在二丫給屋中人打了招呼后,扶著二丫,對說道:“二丫,今天大爺爺,姑,大伯,二叔和大隊長來到我們家,是為爺爺的事,爺爺因為你的事被抓了。他們想要你吐口私了,放爺爺回來。
我想要替你答應,可是想到你渾是傷的樣子,我就覺,我代替不了你,二丫,你自己決定,要不要原諒呢?”
田二丫愣住了,抬起頭看向屋中的每個人,最后落在田大妮的上:“大姐,放了吧。”
“嗯?”田大妮一愣:“你同意私了了?”
其他人也是一愣,紛紛看向臉上滿是傷痕的二丫,就這樣輕易的吐口的。
“嗯,大姐。他們怎麼說也是爺爺,他們歲數大了……算了吧。”二丫點點頭。
田大妮見攬在懷中,嘆了口氣:“好!”
王利軍和田老漢的大哥姐姐站了起來,看著田二丫說道:“好孩子。”
二丫搖搖頭,然后看向田老漢的大哥說道:“大爺爺,二丫有件事求你可以麼?”
“好孩子,你說!”田老漢的大哥馬上點頭說道。
“大爺爺,我爺爺回來后,你可以勸勸他們,不要再,再將三丫和四丫嫁人了好麼?我知道我這麼說很不孝順,可是……我真的怕了!那天,我被綁著,連和我大姐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帶到那個家,然后,傻子的娘打我,接著傻子又開始打我,開始我還覺到疼,可是后來,我覺不到疼痛了!那時候,我特別希能死,死了就解了。可惜,求死都不能功。
大爺爺,那覺真的太絕了,我不要我的二個妹妹再一遍,大爺爺,二丫求你了。”
田二丫說完,對田老漢的大哥深深的鞠一躬。
田老漢的大哥臉火辣的,不是他,就是田老漢的姐姐,還有王利軍,就算最混的田二江都覺到臉上火辣辣的難。有什麼比眼前這一幕,更讓他們做長輩難堪的事麼?可是他們卻無法責怪讓他們的難堪的二丫。
“二丫,大爺爺對你承若,以后,那老東西再做這樣的糊涂事,我第一個饒不了他!”最后一句,是這個老人大聲喊出來的,然后他大步的走出去。
接著是田家的姑,王利軍,田家兄弟。
他們都是低著頭走出去的,腳下的步子很快,好像這個房間之中,有著洪水猛。
田大妮攔住二丫,看著他們的背影,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大姐,我說的對麼?”二丫靠在的懷中說道。
“對,大姐的二丫長大了,二丫真棒,能保護妹妹們了!”田大妮輕聲的說道。
這一幕,是他們故意。
田老漢和許老太所做的事,雖然很可恨,但是他們的份占的太好了,是們姐妹的親爺爺親。們姐妹堅持要討公道,是可以討回來。可是接下來呢?們姐妹不在秀水屯生活了麼?
前世,田大妮只帶著一個田三丫出走,還那般的磕磕,這一世,帶著三個妹妹一個弟弟,出去怎麼生活。就算帶著一個趙剛也不可以,條件不允許他們離開,那麼們就不能不在意人言可畏。
只能放了田老漢許老太。
不過,就算放了,也要要點好,讓他們回來之后,名聲徹底的沒有了。
田大妮扶著二丫回到西屋,然后抱回來睡的小五。
看著炕上的舊被子,很不好意思的說道:“趙剛,新做的被子都被我他們拿走了,所以,只能蓋舊的了,對不起!”
趙剛淡然一笑,走到面前手的腦袋:“說什麼對不起,這又不是你的錯。天不早了……睡,睡了!”
最后兩個字,趙剛說的有些結。
睡,這個字,在這一刻,有些曖昧。他們新婚燕爾,還沒有房呢。
田大妮的臉刷的一下紅了,看向他,眉頭皺,抱著小五的手也不由得用力了。直到小五發出不滿的哭聲,田大妮才反應過來,輕聲的哄著小五。
趙剛不急,在一邊靜靜的看著。
小五哄好了,田大妮到趙剛的目更加的濃烈,閉上眼睛,深深呼了口氣,轉看向趙剛:“趙剛,我想和你談一談。”
“談什麼?”趙剛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趙剛,我媽媽去世還不到百天,我還在孝期……”田大妮輕聲的說道。
趙剛一愣,而后抬起手自己的額頭,重重的嘆了幾口氣:“哎,是我不對,我疏忽了。”
辦證可以說是權宜之計,但是圓房的話……
在大妮媽媽去世百天之去做,有些不對。
雖然,現在不講究這些了,但是對長輩的尊重,尤其死者為大,能多顧忌一點,也是對的。
“這段時間,我住在北屋。”趙剛說完,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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