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郁結于心,吐了。
黎俏最后還是干,去了醫院。
畢竟,現在除了這條命已經一無所有了。
“……郁結于心,肝火旺盛……放松心,回去好好休息幾天。”
診室,醫生給出診斷,“刷刷”開了藥。
黎俏的向來不錯,這一年有心調理,況并不嚴重。
著單子,心里卻一片空落落的。
為什麼爸爸媽媽去世了,卻還能健健康康?
忽然,想起以前霍夫人背地里說克家人……
黎俏慘白的臉上出一個慘淡的笑。
還真被說中了。
正要出去,忽然外面救護車大響。
“有一個路段出了嚴重的通事故,很多人都傷了!”
一個護士沖過來,通知各科室的人去幫忙。
“到我們醫院的傷員有四五十人,況急,讓各科室的人增援。”
靠墻站著,黎俏看著面前的人神著急,匆匆的趕去。
不知不覺走到了急診區。
地上的擔架上,是一個個傷員,有的昏迷,有的。
醫院的人手不足,護士們忙著登記、檢查,做簡單的理。傷嚴重的送去手室,外面還有一些輕癥的眼等著救治。
黎俏呆滯的眼神了一下。
“老頭子,你撐住,我這就醫生過來……”
順著聲音,角落里兩個五六十歲的老人,老大叔的正流出。
老阿姨焦急的抓住幾個護士和醫生,可對方只是匆匆投來一瞥,就說:“還有更嚴重的,你們先等等。”
看著兩人絕的表,黎俏心里一痛。
當年的車禍,媽媽臨走前也很絕吧?
“大叔,我我理簡單的傷口,我幫你看看吧?”
主過去,親切的眼神瞬間取得兩個老人的信任。
“謝謝你了,姑娘!”
兩人激的眼神,讓黎俏心頭。
迅速吸了一口氣,低頭,冷靜的查看老人的傷。
小被重下、劃傷,沒有出現骨骼斷裂,沒有出現管大破裂……
黎俏檢查完畢,抬頭,看到不遠一個醫生腳邊的醫藥包。
“我正在幫那邊的大叔理傷勢,需要一次手套、酒、紗布……”
“你是醫生嗎?不是就別搗!”
那人匆匆看,見沒穿醫護制服,頓時冷臉。
況急,還有人來搗!
“我旁聽過醫學院的課,會理簡單的傷勢。”
黎俏據理力爭,可那個醫生沒好氣:“不是醫生,就不能給人治病。想獻心就去捐錢,別搗!”
說完,他拿起醫藥包,為下一個傷員理。
黎俏咬著,眼神掙扎。
那位老大爺的傷看似不嚴重,可年紀大不好,再拖延下去會危險的。
轉頭,看到一個護士正推著車過來。
沒辦法,只能自己行了。
趁著護士忙,悄悄走過去,迅速取走了自己需要的幾樣東西。
醫院人手不足,但醫療的設備和資卻很充足,放在那里沒人用。
“大叔,咬著這個。”黎俏把一個木塞放到老大叔口中防止他咬到舌頭。
“阿姨,你固定住大叔的。”
況急,暫時不能打麻藥,就只能用這種方式。
準備就緒,黎俏給雙手消毒,戴上一次手套,低頭專注的盯著傷口。
清潔、消毒、理、包扎……
大叔忍著疼痛,死死的咬著木塞。
理時,傷幾次不控的,都被大媽下了。
黎俏手指輕巧靈活,作快速又到位,很快就把傷口理完畢。
“好了!”將帶的棉球取出,額頭上冒出細汗,吐出一口氣,“傷勢暫時理,后續留院觀察、定期換藥。”
大叔如釋重負,理傷口后疼痛減輕,他臉上有了。
大媽看到老伴恢復,激不已:“太謝謝你了,多虧了你啊!”
“不客氣……是我該做的。”
黎俏看著他們激的眼神,心口莫名一下。
如果爸爸媽媽沒有在那場車禍中喪生,或許也會白頭偕老像這兩位一樣恩吧。
起要走,忽然胳膊被人抓住。
“醫生,你也幫幫我的孩子吧!”
一個母親滿臉哀求。黎俏順著看去,地上躺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胳膊上的傷口正流。
“我不是醫生……”解釋。
“你就是醫生!我看到你給人理傷口了,求求你!”
母親以為不肯幫忙,連聲哀求。
已經等了好久,可護士說的孩子傷勢不嚴重,前面還排著十幾個人。
一個母親怎麼忍心自己的孩子苦。
黎俏看著眼底的心痛和哀求,終究心了。
“好,我幫你。”輕聲說。
這次救治持續了十幾個小時,直到夜里才把所有人都安置好。
黎俏幫忙把最后一個傷員送到病房,剛出門,就有幾個人朝走來。
“就是!”一個人指著。
“是今天過來看病的病人,沒有醫護執照,剛才卻給七八個人理傷勢!”
帶著指控的話,讓幾個人看向的眼神變得嚴厲。
沒有醫護執照怎麼能給人治病?萬一出事,那就是害人了!
黎俏被帶到了一個房間,里面早就有幾個警察。
冷靜的手進口袋,出一張皺的紙。
“這是我救治過的病人。”
旁邊的醫生接過來,看了一眼,就“咦”了一聲。
聲音中帶著驚訝。
紙上,不僅記錄了每個人的年齡、病史,還有此次的傷、傷口的理方式和用藥況……方便醫院后續跟進。
醫生臉緩和,看向:“以前在醫院待過?”
這份記錄非常周全、細致,寫下的人也不會是莽撞沒經驗的人。
黎俏點點頭,又搖搖頭:“在學校旁修過醫學課程,也有幾次外科手的觀經驗。”
事實上,也曾在醫院待過,有理經驗,但那是紀清的經歷。
至于這則沒有經驗。
這時,屋響起了疑問聲。
“怎麼,還需要警方理嗎?”
黎俏眼神淡淡,仿佛和自己無關。
對于無證行醫是可以從重罰的,尤其在這種備關注的重大通事故中。
但那又怎樣?不可能見死不救。
醫生著記錄單,看了好一會,最后搖搖頭。
“不報警了!”
“萬一經手的病人出意外,誰負責?”
“我負責!”他直接說。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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