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旋即上前,一把將從地上拉起來,抬手扯去帷帽,出一張玉花、雪丹的麵龐,此刻眉宇之間,滿是愕然。
臥槽!
這就倒了???
裴淩還以為自己會被一掌拍死,誰知道係統一擊得手。
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
“係統你特麼???”他不知道係統瘋冇瘋,反正他自己快瘋了,裴宣半晌前是怎麼介紹這位厲仙子的?
如無意外,聖宗下任聖!
聖!!!
這特麼是他能的???
吳庭熹隻是拿著一份功法玉簡罷了,那玉簡還是他師尊的,就落了個死無全的下場。
他卻了重溟宗下任聖,請問,他的骨灰揚幾份比較好?
不對,他還能有骨灰存在麼?
“叮咚!”係統跟之前一樣,毫不理會宿主的抓狂,旋即發出提示音,“道贈送完畢,現在繼續修煉……”
這一刻他的心是絕的:老子茍道中人的份還保得住嗎???
鄭荊山匆匆返回裴府,他先到正堂找裴宣:“吳庭熹找到了?人呢?東西呢?”
“鄭道友莫急。”裴宣正在與一名婦人說話,聞言忙對那婦人使個眼,笑著起相迎,解釋道,“吳庭熹已然死,至於東西,剛剛據敝家子弟所言,厲仙子親自走了一趟,都取回來了。”
他生怕鄭荊山忘記之前的承諾,“隻是厲仙子回來之後直接進了碧梧院,卻冇提淬骨丹的事……”
“這裡就是五十顆淬骨丹。”鄭荊山聞言,隨手扔出一個玉瓶,說道,“我去見師姐。”
便轉走得不見。
“家主,這些可都是我們家裴淩拿到的。”那婦人眼珠轉了轉,連忙走過來提醒,“分配的時候,可彆忘記給塗兒多一點啊。”
裴宣將玉瓶收好,哼道:“你提到裴淩,我你來,正要說此事。你這些年是怎麼教導這孩子的?關鍵時刻,一點也不知道為家族考慮!他還有一次麵見機會,你且去跟他說一說,讓他惦記著自己,多想想裴家!他是裴氏子弟,裴家好了,對他難道冇好?”
那婦人正是裴淩繼母,聞言眼睛一亮:“是否對裴淩有所賞賜?”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裴宣淡淡說道,“我堂堂家主,難道還能去覬覦一個後輩子弟的東西?”
“我知道了。”婦人冷笑了一聲,道,“家主放心,若是裴淩私下有所藏,我會讓那孩子懂事的。隻是,我出了這麼大的力氣,我家塗兒……”
裴宣頷首:“我會讓鴻年多教導他。”
他們商議之際,鄭荊山已經回到碧梧院,先去後頭見師姐,隻是尚未走近,就聽到舍下風鈴急響,音波滾滾,鄭荊山不由一陣暈眩,他知道自己師姐這本命法寶的厲害,不敢靠近,隻遠遠躬道:“師姐?”
片刻後舍之中並無迴應,倒是風鈴上的髑髏越發煩躁,所拘魂魄嘶吼遊走,躁不安。
鄭荊山強撐片刻,隻覺得口好一陣煩悶,幾吐,他支援不住,猶豫了下,說道,“師弟暫且告退,待會兒再來聆聽師姐吩咐。”
退到後頭,遠離了舍,總算緩過一口氣,這纔回去自己住的屋子。
隻是纔到門口,就覺得不對勁:這門竟然公然大開?
因著師姐不喜打擾,他住進碧梧院後就將所有的下人攆走,隻在自己離開時讓他們收拾下庭院,至於屋子是萬萬不許進的。
裴府上下,諒也冇膽子違抗他的吩咐。
而他之前離開時,分明將門關上,此刻這門是怎麼回事?
鄭荊山心下提防起來,了道法決才緩步,結果才進去,就被撲麵而來的腐臭氣息熏了個倒仰。
他不敢怠慢,迅速搜尋了一番,確定無人,這才仔細朝發出異味的地方看去。
以鄭荊山的經驗,很快辨認出,這是有人在他房裡修煉,破了個小境界時,故此留下來了痕跡,不然大怒!
他旋即喝問豔骨羅剎圖:“我不在時,是誰闖?”
豔骨羅剎圖中上百人齊齊掩竊笑,一時間,室中隻聞“嘻嘻”聲不絕,似遠還近、似真似幻……鄭荊山卻側耳細聽,不住點頭,片刻,他麵猙獰:“區區裴氏旁支子弟,竟然膽敢如此放肆!隻做食,未免太便宜了他!你們且等著,我這就去了他的皮。”
語罷,也顧不得休憩,怒氣沖沖而去。
而此刻,碧梧院後院的舍,許是無名功法的緣故,裴淩原本還滿心惶恐,隨著係統的修煉,全副心都投到了修煉之中。
與此同時,四肢百骸都有著一奇異的力量不斷注,非但他與吳庭熹互毆時的傷勢飛速痊癒,甚至連剛剛突破的練氣三層,也在迅猛增長。
半晌,外間風鈴聲逐漸低沉,而裴淩耳畔,也終於傳來“叮咚”的一聲:“本次修煉已經完,謝宿主使用智慧修煉係統,一鍵托管,飛昇無憂!期待您分修煉評價,滿意請給五星好評!”
他瞬間恢複了對的掌控,也從修煉之中回過神來。
裴淩:“……”
來不及解釋了,趕逃!
立刻!馬上!現在!
然而就在此刻,外間卻傳來一陣腳步聲,跟著是鄭荊山的聲音:“師姐,裴氏旁支子弟裴淩狗膽包天,竟然趁我外出,潛我房中狗,此人如今已然畏罪潛逃……若師姐暫時冇有吩咐,我打算親自走一趟,將其皮筋,以儆效尤!”
裴淩:我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