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林敬知，你呢？」

林敬知五個字的話音在走廊上剛剛響起， 那一堆紅碎片就突然發出了高昂的笑聲， 朝林敬知的方向猛衝過去。

然而它還沒來得及到林敬知的髮， 紅後便突然乍現起了一藍，藍波的神力像大鳥的翅膀，狠狠一擊下去，便將那匯聚在一起的紅碎片拍地七零八落。

這一擊用力很深， 連帶著包裹住大樓的大也抖了一下，與此同時， 飛梭那雙眼睛的主人， 也猛地了。

從之前嘗試突擊被發現開始，就轉進攻為監視，遙遙飛著的阿略見狀，輕輕地落在了距離那人最近的一塊金屬鐵板上。

遠指揮間的霸王龍腦袋跟著阿略的方位一起，並高高地豎起了尾，垂涎萬分地盯著阿略狂看， 冥冥之中覺到了什麼在召喚它，也毫不理，即便是尾被某力量拉扯著朝某個方向過去，臉和眼睛也死死地在落地窗前。

走廊上， 被擊中的紅碎片發出了一陣高昂的尖聲，待林敬知抬起腦袋， 那些點便悉數落在他烏黑的眼眸。

那雙烏黑的眼睛在那一刻， 彷彿捲起了一無形的吸引力， 尤其是當瞳孔中間泛起藍的時候，似是能讓這世間所有活都為他而。

紅碎片在空中波許久，最終，從其中某一片裡傳來了聲音。

「……蔚鈞。」那聲音說道。

然而，還沒等林敬知反應過來是哪個蔚哪個鈞，那碎片便在空氣中一頓狂魔舞，而後尖銳並帶著嘲諷的笑聲旋即傳來。

這笑聲倒不是嘲諷林敬知的，更像是在嘲諷蔚鈞這個名字。

林敬知微微皺了皺眉頭，藍的芒繼續往外散，他想要引那個聲音說出更多，卻遭到了紅碎片的抗拒，碎片將藍抵擋在外，偶爾吸一點點藍的神力，波變得更加厲害。

「你就是林敬知，研究消散劑，讓西德平靜下來的那個？哈哈哈---」和之前說名字的聲音截然不同，這一次的聲音和之前的怪笑聲相仿，高到刺耳，「你就是林敬知，林敬知就是你---」

林敬知完全不明白對方的緒為什麼會這麼激烈，在言語方面他從不擅長，想了想後，看了眼空的走廊，單刀直道，「你給他們也用了幻境？」

紅碎片聞言，彷彿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你怎麼知道他們在不在這？你怎麼知道這幻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怎麼知道我是什麼時候來這---」

「剛剛，從小姑娘的服裡，你的幻境迷不住我，不用虛言。」林敬知目再次落在空的走廊上，「這是幻境使用失敗的產。」

紅碎片一哽。

「哦，算半功吧，他們確實從我眼前消失了。」但這個消失，是林敬知默許的，在那紅神力從葵的口袋裡出來開始，林敬知便有所察覺。

不對，更早，從阿略被發現開始，林敬知就本沒有收回阿略，他雖然不能主探知，但那飛梭一旦主泛出神力，他便可以立刻察覺。

他一直覺得那神力古怪，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所以當覺到那神力在襲擊他的時候，林敬知選擇地接了一部分。

這是嚮導之間的戰爭，當那芒將林敬知吞噬的同時，無形之中，也將林敬知帶到了自己的裡。對其他人來說，可能接下來要面臨的是無法停止的幻境，和任人擺佈的結局，但對林敬知而言---省了很多力氣。

紅碎片探知不到林敬知的想法，但卻對他此前「失敗的產」五個字反應極大，在空氣中晃起了一陣幾乎能將自己幻境打碎的波頻。

林敬知見狀，不是很贊同的皺了皺眉，有一點點想指導它應該怎麼正確維護自己施展出的幻境。

「林敬知，林敬知，林敬知---」那碎片不斷地喊著他的名字，「你竟這個名字，我之前為什麼從來都沒有想到---」

「我一直都這個名字。」林敬知糾正他。

「不！」紅尖了一聲，「你以前不這個名字！我聞到過你的味道！我有你的味道！」

林敬知一愣，與此同時，已經鑽進飛梭金屬的阿略也嗅到了什麼東西，一路傳導到林敬知的腦。

在那信息傳達到的一瞬間，紅尖銳地說道，「你以前的名字，S009！」

有什麼讓人不悅的畫面在腦海裡升起，林敬知偏了偏腦袋。

他一直都林敬知。

那名上將給他起的名字。

……那是從實驗室出來之後的事了。

而S009，是他在實驗室裡的稱呼。

心深，有什麼地方再也蓋不住地湧出黑質，緒從林敬知的臉上褪下。

「誰告訴你的？」

伴隨著冰冷的話音，那翅膀幻化為了一整只巨大的藍鳥，在走廊顯現出自己完整的面貌，並且自尾羽，泛起赤紅的芒。

芒似火，由尾羽一路上升，在藍斑駁地閃耀著，像是想展現自己最原本的。

八尾羽後面星星點點的藍紅灼熱了整個走廊，高的鳥啼聲傳來的一剎那，那些碎片便被吞噬殆盡，已經鑽飛梭金屬的阿略似有所，小小的迅速膨脹，和自林敬知方向而去的神力在空中結合，於空氣中留下一陣陣斑駁的藍紅點。

它不再停留，帶著炙熱的火，直接刺飛梭那人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