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初春,沉睡了一冬的雙青山,漸漸蘇醒了過來。
山腳下的迎春花和杏花,都競相吐出花蕊,一片生機與活力。
林棠有意識的時候,覺頭皮疼得厲害,似乎有人正抓著頭發,像拔蘿卜一樣地將從地上拔起。
迷糊中,睜開眼,一個面目扭曲的年輕姑娘正滿臉嫉妒恨意地薅著的頭發往前拖著。
“……呸,狐貍,就知道勾搭人!”這人狠狠撓了林棠一把,又恨又得意地說道。
手指撂下去,林棠白皙的臉上就出現了一道指甲印。
王招娣只一想到昨天自己喜歡的劉國輝多看了林棠這個狐子兩眼,心都快氣廢了。
狐子,仗著一張臉到勾勾搭搭!
林棠清醒過來,頭皮一陣火辣辣的疼。
還沒完全反應過來,胳膊又被掐了一下。
眼中閃過一道冷,一抬手直接掀翻了那個正扯著頭發的人。
下一秒——
‘咚……’的一聲響。
王招娣摔得四腳朝天,干的撞在了一旁的樹干上。
“哎呦!”
“林棠你找死!”扶著腰坐起來,氣急敗壞地恨聲道。
林棠沒搭理王招娣,巡視一眼周圍,臉上出現一抹震驚。
這是……穿回來了?
不是正在實驗室做實驗嗎?!
爹,娘,哥哥們,嫂子,還有狗蛋,臭蛋……
我真的回來了?
林棠看著遠的山景,神難以置信又夾雜著無法自抑的歡喜。
過了好一會兒,突然暢快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回來了,我終于回來了……”
王招娣覺得林棠有些怪怪的,想上前繼續教訓,可是腰被撞到了,一就疼得厲害。
于是,暫時斷了想繼續教訓林棠的想法,恨聲道:
“喂,臭書呆子,我讓你離劉國輝遠點兒,你聽見了沒有?”
林棠并沒搭理。
“林棠!”王招娣咬牙切齒,“你是傻了還是聾了?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聲音特別尖利,音都劈叉了,刺得林棠耳朵一陣嗡嗡。
而且,這是王招娣?
王招娣剛剛是在……撕扯頭發,還掐了?
林棠岑涼的目落在王招娣上,上前一步,揚起手掌,一掌扇在臉上。
‘啪!’
一掌下去,王招娣人都懵了。
“就憑你也配命令我?”林棠臉上笑意很冷,“這一掌給你個警告,以后離我遠點兒,否則你會知道死字怎麼寫!”
說完,著刺疼的頭皮,娘的,也太狠了!
頭皮都快被薅下來了。
一個沒忍住又甩過去一掌。
王招娣臉上皮很黑,林棠兩掌扇下去,兩個紅印子都沒有。
王招娣被打懵了,接著出一聲聲怒不可遏的咒罵。
“林棠,你這個小賤.人,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聲音中都是怒火,驚得睡著的鳥兒都飛走了。
林棠暫時沒空搭理。
因為得發虛,林棠腦袋傳來一陣巨疼,那些二十多年來也不敢的記憶瘋狂涌來。
兩個世界的記憶纏在一起,很混……
頭痛裂,踉蹌了一下。
王招娣見林棠一個眼神都沒給,覺得自己被小看了。
氣得平整如柏油路的口一起一伏的。
氣怒之下,撿起一塊石頭,趁林棠不備,狠狠砸向的后腦勺。
石頭尖利無比,這一下下去,林棠腦袋后面出現一片黏稠。
頭發都被染上了紅,人也跟著倒了下去。
王招娣回過神來,立馬慌了。
,殺人了?!
無比慌中,連腰上的疼都忘了,連忙往山下跑。
-
林棠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躺在一間不大的泥房里,屋頂是木頭樁子,土墻撲啦啦掉著灰。
空空的!
是老鼠都不想顧那種屋子。
林棠連忙坐起,看著這悉又陌生的房間,眼淚傾瀉而下。
二十多年了,真的回來了!!
一直記得是雙山大隊老林家的林棠,被從小欺負自己的王招娣失手殺了,然后穿到了二十三世紀,了一個孤兒。
那是一個陌生的世界,孤孤單單的,一個親人也沒有。
幸好腦子好使,一路靠著好心人資助,考中名校,順利進了醫藥研究院。
最后的記憶是實驗室炸了。
林棠花了些時間整理記憶,如今似乎剛過了荒。
人人吃不飽穿不暖,什麼都要票……
正是資極其缺乏的時候。
林棠剛理清記憶。
突然,腦海中傳來一聲,“叮……”
那突兀的邦邦的機械音,讓愣住了。
幻聽?
“系統綁定功!”系統似乎知道在懷疑人生,于是再次冒泡了。
“系統?”林棠眨了眨眼睛。
作為一個二十三世紀的優秀人才,什麼況沒見識過。
都穿越兩次了,再有個系統也不為奇了。
恰好這時肚子傳來咕咕咕的聲,實在是的扛不住了,林棠開口問道,“系統,你有吃的嗎?”
捂著得發燒的胃。
“系統積分不足,兌換功能異常。”那道聲音說道。
林棠皺了皺鼻子,“這麼菜?”
人家的系統不是都牛哄哄的嗎?
系統似是察覺到自己被嫌棄了,急忙說道:“恭喜宿主獲得新手禮包,是否要現在取?”
還有獎?
林棠眼睛一亮。
當然得,必須,有吃的就再好不過了。
眼前出現一個轉盤,轉盤中間幾乎占了大半面積的地方寫著‘謝謝惠顧’四個大字。
其他扇形上寫著清晰小字,餅干,牙刷,熱暖水瓶,鋼筆……等品。
在這年頭,可都是些稀罕東西。
林棠盯著那個餅干字樣兒,沒忍住吞了吞口水,輕輕握爪。
還沒說出那個‘’字,院子傳出一陣吵鬧聲。
“劉國輝!你把話再說一遍!”李秀麗厲聲道,干瘦的臉上都是冷意。
劉國輝對上快吃人的眼睛,心里慌慌的。
可他知道機會難得,于是下心頭怯意,梗著脖子說道:“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我要跟林棠退婚,反正也沒啥信,剛好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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