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標說這個的時候,薄言一點都不驚訝。
他之前醞釀了半天,估計就是想找個合適的時候開口。雖然他以前也不是沒開口找過自己,但是以往他有事都是問夏思雨的事,不會這麼忐忑。
畢竟,薄言還是薄家人,他也是薄家的親屬。這麼說,就等于在挖親戚家的墻角似的。
他打算這麼做,一是大兒在薄家了委屈,據說薄易在外面玩出了個私生子。以往薄易飄了,在外面晃悠夏思危可以不管,但有了私生子,那效果可就不一樣了。這父子倆真是子承父業,父子倆一脈相承。
二是夏思雨和薄言在薄家也不重視。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當他出火災盛夏家居遭重大打擊的時候,博世不僅沒有救援,反而還落井下石,大賺了一筆。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他和夏思危早就在商量著做事了,這段時間,他在國外布局,夏思危負責在家探知一些消息,順便把自己的財產打點清楚。
兩邊雙管齊下,等到快下手的時候,他們才覺察到,還有另一波人埋伏在側。順藤瓜的查下去,只查到那人是博世里的財務高層。如果不是夏有標記得這個財務當年是薄言父親的好友,也順不到這里來。
夏有標約覺,薄言可能知道更多的幕。反正大家目標一致,干脆直接挑明。
薄言沒有先說,而是端起咖啡杯。夏思雨還在一邊刷視頻,說:“給我喝一口。”薄言把咖啡杯遞到邊,夏思雨喝了一口,然后回頭:“你換咖啡了?”
薄言笑著說:“是的,多加了一點麥德林,產自哥倫比亞,香橙,堅果的味道會多一點。”
夏思雨撇撇:“我不要,還是原來那種什麼花魁的就行。”
薄言點頭:“好。明天再調。”
他們兩個人講完話,薄言才轉頭看向夏有標,明明知道他在說什麼,但他還是不想先挑明:“什麼凍手?是說現在太冷了,出門在外要帶手套嗎?”
夏有標沒想到,以往一直對自己知無不言的婿,竟然還賣關子。非得讓他把全部的話都說出來才行。他來都來了,自然也不會藏著掖著:“我知道,這次博仕會有子,你應該也布局了很久吧。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要一起合作的。”
薄言沉思了一下,而后很認真的抬頭,毫不違逆的說:“爸爸,你知道我一項很尊敬你的,而且,在我心里,也把你當做我的長輩。但是,俗話說,商場如戰場,親兄弟還需要明算賬,我這邊,并不是很需要您的協助。”
夏有標更沒想到,薄言居然直接拒絕了他。他還想說什麼,夏思雨在一邊翹著二郎又發號施令了:“我要那個橘子。”薄言在框里給挑了一個,還搖頭:“我要右邊的那個,大。”
薄言把右邊的那個橘子給,不接,而是用眼示意。薄言對的各項指示太悉了,就在這里幫慢慢剝橘子。先剝了一半給,夏思雨直接遞給對面的夏有標。夏有標接過“好”,卻不吃,而是在手上。薄言又把剩下的一半剝好,放到夏思雨手里,夏思雨又掰下一瓣,塞到薄言里,還問他:“甜麼?”
薄言點頭:“甜。”
夏思雨這才放心的放里,剛剛一抿,一酸味直沖上腦門,酸的直皺眉頭。夏思雨馬上就斥道:“媽的你個騙子!”然后再把剩下的橘子都一腦塞薄言里。薄言笑而不語,抿把橘子吃了。是酸,但酸味也生津,吃起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夏有標放下橘子。在剛剛知道薄言竟然也準備狙擊薄家的時候,他確實有點驚訝。畢竟薄言不像夏思雨,夏思雨這家伙典型的腦后有反骨,天天囂著跟夏家勢不兩立。薄言從小父母雙亡,是爺爺把他帶大的。雖然長大以后,伯父和堂哥繼承了家業,但他自己在影視也混的風生水起。而且跟家里的關系并沒有那麼糟糕。但即使過去是猜測,現在薄言在他面前,等于是默認了這件事,那就證明,他確實早就對此有了盤算。
如果不是因為他深知幕,甚至本不會想到,薄言會埋伏在后。看他此時有竹的計劃,應該是有更全面的打算,而且并不希外人介。這家伙,當演員可惜了。這家伙的能力,比他堂兄薄易強多了,也比他兒子夏居安要強一些。夏居安是技人才,做研發很有一套,但要他當CEO執掌公司,他真的沒有這個協調能力。如果博世到他手里,沒準真的還能興盛一把。可惜……
但,剛剛薄言排斥的態度里,也能覺出來,他應該不只是為了不想跟別人分一杯羹。他畢竟還是薄家的人,雖然這次也策劃狙擊博仕,但也不想把博仕一子打死。這個態度,他可以把握。
他頓了頓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計劃的。在我這邊,一直把你當半個兒子看。當時你跟思雨結婚,我是相當支持的。我看出來,你這個人重重義,又有能力,你喜歡的你會爭取,別人對不起你,你才會反擊。把思雨到你手里,我很放心。”
“什麼把我到他手里,你怎麼不說是我照顧他呢?”夏思雨不干了,坐起來反駁。
薄言的小腦袋,還點頭:“對,是陪著我的。”他也知道,岳父在“攻心”了。
夏思雨哼一聲,一臉“你看”的表,夏有標也點頭:“對對。”回頭再討論:“我的兩個兒,都嫁給了你們兩兄弟。這些年你應該也知道,我對你和薄易是一視同仁的。我的思雨,因為小時候虧欠的多,更偏一些。”
夏思雨又哼了一聲,顯然不喜歡這個論調。
夏有標又說:“但不管怎麼樣,你是知道我的,我對你們兄弟倆都一樣,而且更欣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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