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哥的「宰白鴨」一案轟朝野,八阿哥胤禩奉旨帶領一班人進駐刑部。在諸多阿哥中,完全獨立辦差的僅此一例,胤禩自然曉得這件事非同尋常。匆忙進宮請見,皇帝面授機宜。回到刑部后胤禩命人將天牢封了,並將刑部檔案一鎖錮。舉朝文武見胤禩行事如此果斷幹練,有的欽服、有的害怕、有的詫異。第七天一早,胤禩乘轎往繩匠衚衕刑部正堂而來。步軍統領衙門派的羽林軍已接管了刑部關防,沿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甚是肅殺嚴整。待穩穩落轎,胤禩一哈腰出來,便見隆科多前來打千兒道:「八爺,遵您的令,司以上的員齊集二堂辦差,不得私相往來。這裏的關防雖說都是九門提督的,趙軍門都指派給奴才節制。外頭的事,八爺有什麼吩咐,只管跟奴才說。」
「難為你辦差用心。就是武職員,也只能這個樣兒了,瞧不出你竟是文武全才!你就守這外面,有事可直接通報我。」說罷便踏上臺階。守在門口的戈什哈高呼一聲:「八貝勒爺駕臨了!」
堂上的氣氛頓時張起來。胤禩著團龍江牙海水袍,頭戴東珠冠走在中間,十六名帶刀侍衛,三十二名太監跟在後。木然呆坐的刑部員「唿」地起,馬蹄袖「啪啪」打得一片山響,滿人尚書桑泰爾、漢人侍郎唐齎領頭兒趨前一步,叩頭說道:「罪臣等叩迎欽差大人,恭請聖安,請八爺安!」
「聖躬安!」胤禩仰著臉答應一聲。換過笑臉:「二位大人請起,大家都起來!」說罷居中案坐了,方款款說道:「此次本貝勒奉旨清查刑獄,命已經七日,大家忙壞了吧!」他掃了一眼眾人,一個個熬夜熬得臉蒼白,「國家設刑教民,以律法繩不軌之民,原為懲惡揚善,安百姓。使良善之民生業有所託、邪盜匪無所施其暴。實在是順天應民,養生教化之本旨。然而京師重地,居然有『宰白鴨』這樣慘絕人寰之事,堪為刑部之大恥!經本貝勒連日糾查,現有待決人犯四十八名,其中有四人驗明不是正——駭人聽聞啊!所以本貝勒不能不據實奏劾!諸公食朝廷俸祿,皇上託付,捫心自問對得起大清深仁厚澤麼?對得起我皇上民之德意麼?!」說罷翻轉臉來,據案而起,將堂木「砰」地一拍,厲聲喝道:「隆科多進來!」
隆科多就守在刑部籤押房門口,督著親兵搬運刑獄文稿箱子。胤禩在裏頭說話,聽得清清楚楚。沒想到「八佛爺」一旦變臉,風骨如此!聽見進,隆科多忙幾步進來,垂手答道:「下在!八爺有何憲令?」
「革去桑泰爾、唐齎頂戴!」
「喳!」
隆科多答應著,便向臉煞白的桑泰爾走去。那唐齎卻滿不在乎,冷笑著自摘了頂子遞與隆科多。胤禩敲山震虎,見這個下馬威震得眾噤若寒蟬,心下暗自滿意,發令道:「其餘各自今日起,不必回宅邸,去掉補服,暫行在衙辦差。但請放心,我是很寬容的,不會待諸位,待事明白,自有道理。」
胤禩說罷,徑自來到籤押房審閱文件。剛剛坐定,便見九貝子胤禟紅滿面大踏步進來。胤禩笑道:「原想著你病得很重,想把事料理得略有頭緒就過去瞧你,不想你竟來了。看氣倒不相干的,只是自己得多多保重!」胤禟只一笑,揮手令眾人都退下,起擺坐下,說道:「你哥子惦記著我,我更惦記你呢!看起來,八哥你是沉痾在啊,要不要我尋個郎中來給你看看?」胤禟素來城府深,不茍言笑。這幾句話說得胤禩驚愕不已,如墮五里霧中,遂笑道:「你這是什麼話?我一點也聽不明白!」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在此山中啊!」胤禟沉沉一笑,說道,「八哥,你是咱們哥兒二十多個裏頭最得人的。曉不曉得人們為啥子都擁戴你?」胤禩揮著扇子微笑道:「說到『人』,哪裏談得到?只不過我一向與人為善,仁義待人,從不輕易作踐人,因此人們樂於親近我。」胤禟盯著胤禩,說道:「但觀今日景,八哥似乎準備自毀長城了?」
胤禩聽了一怔,仰臉略一沉思,笑問:「我奉旨辦差,怎麼『自毀長城』?誰是我的長城?我又怎麼『自毀』?願聞其詳!」胤禟沒有理會胤禩問話,起向門口張一下,喊道:「十四弟,你進來!八哥等著呢!」說完便徑自去了。
十四阿哥胤系著黃帶子、穿著竹青袍,大步進來。後還跟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伴當。胤禩一眼便認出是任伯安,不吃了一驚,卻裝作不留心,只向胤欠了欠,笑道:「你回京了?甘陝那邊旱得如何?」
「久違久違!」胤拱手說道。他今年剛滿二十,和他的同母兄長胤禛長得很像,只個頭秉卻酷似胤祥,為人十分豪爽。打過千兒請了安,便搖著扇子,嬉笑著道:「八哥,三日不見,便當刮目相看了!竟把這刑部衙門弄得個飛狗跳牆!方才兄弟進來,見著刑部這乾子人,平日惡煞神似的,這會子全都像死了老子娘似的。袍補子都掉了,破爛流丟、喪魂落魄的,都了喪家犬!」說罷呵呵大笑。胤禩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任伯安,笑道:「你和四哥一母同胞,怎麼這個秉?這個瘋勁也好收斂些兒,沒的下頭人見了笑話!」這才轉臉說道:「任伯安,你來刑部做什麼?本來,我不該管你的事,你是九爺的人。只是聽說六爺、七爺還有十五爺欠的飢荒,都是你代墊的,你哪來這麼多銀子?如今你又來刑部撞木鐘?須知我在刑部,你不免要吃虧的!」說罷便獃著臉吃茶。任伯安一躬回道:「承爺問話,小的在雲南販葯略積了幾個錢,不敢稱富,全仗九爺扶持。小人雖糊塗,也還知道大樹底下好乘涼,主子們得意,奴才自然好過。錢是外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的就是主子的,並沒有兩樣兒。不瞞八爺,不但六爺、七爺、十五爺,就是十爺虧欠的十來萬,小的原也要賣掉景德鎮的一個瓷莊抵債來著,只是……」胤禩本想問他跟著胤到刑部的來意,聽他王顧左右而言他,遂冷笑道:「倒真難為了你這片心。我真是代哥哥、弟弟們謝謝你了!」
任伯安抿一笑,說道:「八爺錯怪了小人。我的意思是,憑做生意,哪能掙這麼多錢?我說過,這全憑八爺和各位爺的扶持才有今日!比如說,那年八爺請張德明看相,賞了他一萬銀子;他主持白雲觀,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使?就全轉送給了小人——這和八爺賞小人,還不是一樣兒?各位阿哥,有的在雲南開銅礦,有的在興安嶺收金礦關稅,有的在柳條邊外挖人蔘。說句難聽話,若沒有小人下頭的人在那裏維持,也是要出子的。幾位爺借欠國債,那不過是前人撒灰,迷後人眼睛。阿哥爺們,拔汗就過小人的腰!沒有爺們的照拂,就折盡了小的草料,也還是牛馬一條。」
胤禩聽了任伯安這一席話,頭腦一陣陣發暈。這裏頭舉的開銅礦、收金稅、挖人蔘以及讓張德明看相的事都是自己的私,既違國法,又違祖宗家法。每一件都是絕不能讓康熙知道的。太子居上,私自看相做什麼?更何況當時還說過「王上加白」的話,一旦泄出去就有謀逆的罪名!胤禩眼中波一閃:他已明白了老九稱病的真意。
「八爺,」任伯安彷彿看了胤禩的心思,謙恭地哈了哈腰又道:「小的極明白,法不傳六耳!別說天家,就是尋常人家,沒來由怎麼敢進去胡攪?八爺,我是來給刑部的人討個兒,說是『撞木鐘』也沒虧了奴才。您何必計較他們呢?自古以來,像于龍、施世綸這樣兒的兒有幾個?哪個不為錢?您素來有佛爺度量,最能容人的。所以滿朝文武裏頭,十有九盼著您百尺竿頭再進一步。但如今這樣大殺大砍,寒了眾人的心,再暖過來恐怕就很難的了!」
他的話說得極平和,不時翻眼覷看胤禩神氣。這些話既帶著要挾味兒,又似乎在安;既像是在警告,又彷彿在勸說。胤禩越聽,越覺得此人可畏,陡地一個念頭湧上來:趁此時權柄在手,何不將他立斬階前,萬事一了百了?
正轉著念頭,殺機地要發作,外頭胤風風火火進來,卻沒留意穿著長隨服的任伯安,因見胤也在,只抱著胤肩頭笑著說了句:「老十四回來了?」轉臉興地對胤禩道:「八哥呀!我去順天府,一腦都查出來了,並沒有隆科多的事,順天府死囚八人,竟有三人不是正!我一惱,照這兒的樣子,將府尹以下的兒全他娘的扣了!他的,任伯安那個鱉孫看著多老實,其實那三個死囚都是經他手調換的——得想個法兒不要把九哥牽連進去。任伯安這畜生是不能留了!」正說得興頭上,站在一旁的任伯安笑道:「十爺,任伯安就在此地,十四爺已帶我來投案了,專聽八爺、十爺的發落!」
胤先是一怔,然大怒道:「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原來你在下頭盡干這樣的『好事』!怪不得你有那麼多的錢!漢朝有個任安,是個賢良的名臣。你卻敢起名任伯安。可見你本就不是個正經東西!王八蛋,跪下!」著,不管三七二十一,劈臉一掌摑去,打得任伯安打了一個趄趔,左頰上五個指印頓時隆起。
「十爺,頭落地不過碗大疤,你何必如此?」任伯安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後退一步,臉十分猙獰,但剎那間又恢復了安詳,不不慢地說道:「好歹我也是為十爺效過力、賣過命的人,你就讓我把話說完,不但我,就是我一家,何柱兒一家,都會你恩德的!」
胤眉眼一瞪,冷笑一聲說道:「老子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裏!——你將何柱兒也牽扯進來,是何用意!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任伯安笑道:「十爺怎麼忘了……前年貴管家拿著您的信找我,我弄雪蓮,說是賀孟給太子配藥用。我想這雪蓮一葯最是燥,除了配**,有什麼用?從何柱兒我弄來方子一看,裏頭並沒有這味葯!儘管我心裏疑懼怕,奴才還是竭盡全力照辦不誤,——聽說太子爺用了這葯,效果很好!這還不是為十爺您效力賣命?這事要是萬歲爺知道了,滅我的九族不滅呢?」胤雖然魯,卻並不蠢,一愣之下,已和胤禩換了眼,手按著腰刀近任伯安,獰笑道:「你既這麼有孝心,好得很嘛!我素來患有肺病,人饅頭能治,你就幫著我再配一副如何?」
「慢點。」胤手攔了一下,笑說道,「十哥,他是九哥待給我的,就怕有人殺他。明兒若他手下的人捅子,八哥補都補不及!」
任伯安見本主出來說話,剛泛起的怯又消失了,悶聲笑道:「十爺,你殺我,只當踩死螞蟻似的,有什麼打?別說我下頭的那乾子亡命之徒,只十爺你思量,**是何柱兒下的,你殺得了他麼?鄂倫岱也知道收金稅的事,恐怕你也難下手!你殺了我,他們只怕就不肯替十爺、八爺瞞著什麼了!」
胤禩對九弟、十四弟在背後來這一手,十分吃驚。至此他已經明白,對這個任伯安暫時是不能的。便格格一笑起排解道:「老任,你雖然出卑微,倒有國士風度,變不驚,真不容易!老十隻不過想試試你的膽量而已,哪有在刑部籤押房就仗劍殺人的?這個地方也不宜久呆,道乏罷。至於案子的事,我們兄弟再議一下,自然有曲。你回去告訴老九,吃罷晚飯我去拜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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