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染香真的很想知道,等到時候趙元蘊上門提親,這幾個人臉上的神會是什麼樣的?
還拿親事要挾,真是稽的很。
何氏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神又變得和藹可親起來:“話也不是這樣說的,香兒,我們之所以來找你要面的配方,還是為了這個家。
說來說去,不管如何,我們是一家人,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我們保證不把方子外傳就是了。”
說話的語氣,但這話倒是,言語之間好像篤定了薛染香一定會把方子出來一樣。
“我是不可能出來的。”薛染香抬起自己的手,細看著手指甲,漫不經心的道:“至于我的親事,到時候再說吧,我也不急。”
不知道趙元蘊那里需要多久,不過估著也快吧,到時候就該打這群人的臉了。
“你……”何氏驚疑不定,看向吳氏。
吳氏忍不住起:“香兒,你真的不愿意?”
“不愿意。”薛染香毫不猶豫,非常堅決的搖頭。
“那好,我這就去找你祖父,給你說一門親事。”吳氏臉有些難看,語氣當中帶著威脅,但是,這又不是那麼的明顯。
不過,知道薛染香是個聰明人,不會聽不出來。
“祖母請便吧。”薛染香抬了抬手,不以為然。
吳氏怒哼了一聲:“咱們走!”
說著當先往外而去,何氏母也狠狠的瞪了薛染香一眼,齊步往外去了。
薛染香看著們的背影,勾笑了笑。
“姑娘。”可樂立刻上前一臉擔心的看著:“老夫人說了,要給姑娘說親。
姑娘沒有告訴他們面條的配方,他們們一定會在這方面報復姑娘的。
們會不會給姑娘找個特別不像樣的人?那可怎麼辦啊?”
“姑娘不如去找大老爺吧?或者告訴將軍也行,不能任由們去說。”一向寡言語的薯條這一次也開了口。
“沒關系,隨便他們去吧。”薛染香無所謂。
雖然不知道趙元蘊心里到底想的什麼,但是知道趙元蘊的為人。
他說出來的話,自然會算數,到時候吳氏幾人真的弄出什麼幺蛾子,趙元蘊自然會收拾們。
等著看好戲就行。
“姑娘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可樂不可思議的著。
薯片拉住了可樂:“行了,別說了,姑娘遇事自有主見,用不著咱們擔心的。”
看薛染香淡定的模樣,就知道這是有主意了,也就不擔心了。
“可是……”可樂還想再說。
“姑娘自然有辦法的。”薯片拍了拍的手,打斷了的話。
“好吧。”可樂也沒有再開口。
薛染香睡了午覺起來之后,和可樂、薯片就一起斗地主了。
系統寶寶不無羨慕的說:“爸爸,你這日子過得也太逍遙了,你真的不怕吳氏給你找個什麼廢人、或者格有缺陷的人?”
“我怕什麼?”薛染香打出了一對二:“雖然有趙元蘊頂著。”
系統寶寶聽了這話表示肯定:“我也覺得,他那個人可靠的。”
“是吧,我也覺得。”雙方達了一致。
……
而同一時刻,吳氏終于等到了薛崇回來。
這一次,沒有帶兒媳婦,也沒有帶孫,而是自己一個人上陣,打算單槍匹馬說服薛崇,把薛染香嫁給他的娘家侄孫吳寅。
娘家雖然不是多好,但是也比從前好了很多,也算是能上得臺面了。
薛染香是從鄉下來的,沒什麼規矩,娘家娶這個孫媳婦,算是綽綽有余了。
對此很有信心。
薛崇才進門,便迎了上去。
“你是特意在等我?”薛崇看出來好像有事。
“將軍英明。”吳氏出滿面的笑意,將一盞茶端了上去:“姥爺請吃茶。”
薛崇點了點頭接過,吃了一口。
“將軍坐下說吧。”吳氏又指了指座位,扶著他往下坐。
薛崇順勢坐下了,這才問:“夫人是有什麼事嗎?”
“將軍真是料事如神啊。”吳氏出滿面的笑意:“我今天還真是有一樁事要找將軍商議。”
“什麼事,你說吧。”薛崇放下了茶盞。
吳氏也落座,子微微往前傾:“說起來,馬上就過年了,過完年香兒就有十五了吧?”
“不錯。”薛崇了自己的胡須:“香兒就要及笄了。”
吳氏點頭:“眼下,這個年紀,也該談親事了。”
“夫人是給看看人家?”薛崇不由的問了一句,并掃了一眼的表。
“可不是嗎,不過將軍可別誤會,雖然香兒的父親不是我親生的,之前也鬧了一些誤會。
但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兩方都有過錯,就既往不咎了。
反正,將軍也是知道的,我做事都在明面上,不會因為從前的那些事,而跟孩子們斤斤計較。”吳氏說話的語氣特別真摯,把自己說的相當清高了。
薛崇點了點頭,對于吳氏這話還是有幾分認可的,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老妻平日里有做的不當的地方,但要說最大惡極,那倒也不至于。
吳氏見他點了頭,暗暗松了口氣:“所以我要是說個人家,將軍不會胡思想,覺得我是在針對香兒吧?”
“那倒不至于。”薛崇沉了片刻,搖了搖頭:“不過香兒這事,暫時先不著急。”
“為何?”吳氏一聽有些著急了。
還等著這事去打薛染香的臉呢?
薛染香不聽的話,死著那做面條的配方不肯拿出來,就得好好教訓教訓那個丫頭。
薛崇攔著這婚事,怎麼才能達到目的?
“過了年也才十五,到后年也來得及的。”薛崇轉臉看著道:“嫣然比香兒還大,這長不曾出嫁,哪有先談次的道理?”
除非是有特殊況,否則這些人家的孩子說親,都得依照一個長有序,按照順序來。
“將軍這話也有道理。”吳氏先是肯定了他的話,這才話鋒一轉,接著道:“不過凡事皆有例外,妹妹比姐姐先親,這種事在地京城比比皆是。
咱們家,也算是特殊況了。
將軍是知道的,嫣然與魏王殿下關系匪淺,其實,這是明里暗里的,許多人都是知曉的,兩人決定秦晉之好,也不過時日的問題。
將軍你說是吧?”
薛崇點了點頭,未曾言語,不過他心里頭也有些犯了嘀咕,照理說,嫣然早就到年紀了,魏王之前三番兩次的在他面前表現出對嫣然的興趣。
卻到如今,都不曾登門提親,不知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所以呀,嫣然這事,左右就是這樣了,也沒什麼好改的,大家都知道,到時候辦事就行了。”吳氏說的輕飄飄的:“但是咱們不能因為嫣然耽誤下來,把下面這些小的心事都給耽誤了,正好我這里有一個相宜的男兒,配香兒正好。
我也是怕香兒錯過了,這才特意來跟老爺提。”
薛崇思忖著點了點頭:“夫人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知你說的這位男兒是誰家的?”
“這男兒將軍可了!”吳氏笑著一拍手:“那就是我娘家的侄孫子,將軍知道的吧?”
薛崇想了想問:“你說,吳寅?”
那小子,他倒是有些印象。
“不錯,就是他,將軍看他們可正般配?”吳氏笑著問他。
薛崇對于吳寅并不是特別的了解,又想了片刻才道:“那小子個子似乎不高,容貌也不出眾。”
“也確實是。”對于這些,吳氏反駁不了:“不過,我那侄孫子也不是太難看,大差不差就是了。
這人親,是為了過日子,容貌出眾也不能當飯吃,將軍說是不是?”
薛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吳氏又接著勸道:“將軍,我娘家那邊是真心實意,咱們兩家又都是知知底,這樣一來就是親上加親。
說實在的,我娘家的門第是低了點,配不上咱們家。
不過將軍也要考慮考慮,香兒的份。”
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不敢一下子太激進,說太多怕引起薛崇的反。
“香兒的份沒有問題,是我的孫。”薛崇強調這一點。
“我沒說咱們的孫兒。”吳氏笑了:“我的意思是,從鄉下來,不像嫣然們,從小在咱們的仔細教導下長大,個個都是懂規矩的。
將軍可別誤會了,我不是說香兒鄙,只是鄉下來的孩子,總歸不懂那麼多的規矩。
真要是加了個高門大戶家,鬧出什麼笑話來,豈不是要人笑掉大牙?
依著我看,吳寅那孩子好的,我們家也是過日子的人家,將軍以為呢?”
薛崇沉了片刻:“這件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我得跟忠勇商議一下。
另外,香兒那孩子雖然大大咧咧,但是眼并不差,到時候若是相看,香兒看不上吳寅,你可不能強求。”
“將軍說的哪里話。”吳氏知道,薛崇這是同意了:“我哪是那樣的人,若是香兒不肯,那自然是一拍兩散。”
“好,既然如此,相看相看也無妨。”薛崇算是應下了:“你先回院子去吧,這事我自會同忠勇商議。”
薛忠勇來了薛崇跟前,原本聽說要說薛染香的婚事,還是有幾分興致的。
但聽說是吳氏開的口,又是說的娘家的侄孫,薛忠勇頓時變不樂意了。
“父親,香兒還小,要不然再等等吧。”
經歷了之前的幾次事,他已然察覺吳氏不是什麼好東西,哪有那麼好的心對待他兒?
這說是說親,其實還不知道包藏了什麼禍心呢,他肯定是信不過的。
他不能拿兒的終大事開玩笑。
“看樣子,你是不愿意?”薛崇笑著問他。
薛忠勇看到了父親沒生氣,老實的點了點頭:“沒錯。”
“那也行,那小子容貌不出眾,我也不甚滿意,不過既然是你母親開了口,我也已經算是點了頭,咱們也不能太駁的面子.,就讓香兒去看一看吧?”薛崇征求他的意見。
薛忠勇想了想,點了點頭。
父親都說那吳寅生的模樣不出眾,他的兒,模樣自生的好,之前所見的又都是趙元蘊、賀斟呈那種容貌出眾的男兒,又怎麼可能看上一個長相尋常的人?
如此,走這一趟也沒什麼。
薛崇見他應下來,點了點頭:“那我就跟你母親說,讓娘家那邊看著安排吧。”
“好。”薛忠勇答應了一聲,思量著晚些時候就去兒那里,跟兒說一聲。
雖然明知道兒不會看上吳寅,他還是不大能安心,要親自說過了才好。
……
轉眼就到了年下,還有七八日便過年了。
這一日,江氏匆匆到了薛染香院子。
薛染香才起床正慢悠悠的吃著早飯呢,看到江氏來了不由得有些驚訝:“娘,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唉呀。”江氏一點愁緒的著:“是你祖父讓我來你的,吳家之前不是起了草帖嗎?
今兒個要讓你去相看呢。”
“去就去唄。”薛染香又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粥。
這小粥就咸菜,就是香。
“你這孩子,你怎麼一點都不怕?”江氏都快急著團團轉了:“這都不用問別人,你看看你祖母,就知道娘家絕對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人家,這可怎麼辦啊?”
“我說娘,你在擔心什麼?”薛染香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這不是才相看嗎?又不是讓我直接嫁過去。
相看的時候,我不同意就是了,有什麼難的?”
“兒家不同意,哪有那麼好說話……”江氏就差抹眼淚了。
“有什麼不好說話的,以前在莊子上那樣的流言蜚語我都承了,現在到了這里,有祖父和爹給我撐腰,我還有什麼可怕的?”薛染香沒將這樁事放在心上。
吳氏和背后的娘家,簡直就是跳梁小丑一般的存在。
“那也好,該說的你爹之前都叮囑過你了,我就不贅述了,你到時候悄悄同你爹說一聲,其他的事你爹會安排的。”江氏殷切的叮囑他。
“娘,你不跟我一起去嗎?”薛染香有些納悶。
之前不是說爹娘都一起去嗎?還有妹妹也去,得湊雙數。
“去啊。”江氏回。
“那你做什麼一直叮囑我?”薛染香奇怪的問。
江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不是怕到那兒了,說話不方便嗎?我說的話你可得都記住了。”
“娘放心吧。”薛染香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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