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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燈2》第4章 熊的傳說

我們正夜審“黃仙姑”,突然聽到有人敲門,我急忙起開門,然而小木屋外一片空寂,悲風怒嚎,象是被打幽冥的怨魂在慟哭泣,被狂風一吹,斷斷續續地飄在空中,徘徊不散。但我明明可以覺到,絕不是風聲作怪,天空中在傳遞著一種不詳的信號,那是從位于上風口的黃皮子墳附近傳來的哭聲,黑暗深確實是有黃皮子之類的東西在哭。

我心中暗自發狠,看來這“黃仙姑”果然不簡單,也許這個夜晚不會太平,黃皮子們一定要來作祟了,也省得讓胡爺我明天再上山下套了,正好就在這林場里給它們來個一網打盡,全剝了皮子換他娘的好煙好酒。

燕子也跟在我后出門來看,一低頭,發現雪地上有東西,我回頭看去,只見門前的地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只破瓷碗,碗中裝了幾粒黃豆,那豆子亮汪汪的不同尋常,我們大為奇怪,就把破碗端回屋中,碗中幾粒“黃豆”被油燈的芒一照,更是金燦爛奪人二目,這才發現不是黃豆,是五粒金豆子啊。

我們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沒回過神來,難道是黃皮子們想用金豆子贖這只“黃仙姑”回去?胖子見錢眼開,趕把屋門關上,撿起金豆子來就用牙去咬,那時候他本不懂怎麼鑒別黃金,只不過這金耀眼的真金放在面前,難免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好了。

我連忙把他的手按住,這些金豆子不對,小心被黃皮子投了毒,我再仔細一看,碗中金豆子共有六粒,大小相差無幾,但形狀有異,并不規則,可能是從什麼地方摳下來的,還有那裝金豆子的破瓷碗,象是有些年代的古了,邊緣破損有半個鬼頭的青花紋,將碗端到鼻端輕輕一聞,有尸臭令人做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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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金子帶破瓷碗,八都是古墓里的陪葬品,我們開門之后雖然沒見到黃皮子的蹤影,但這形再明顯不過了,那些小家伙,想用金豆子換回被我們捉住的“黃仙姑”,這件事想想也有點令人骨悚然,深山老林中的黃皮子還真?連拿金豆子換命的事都懂。

燕子有點害怕了,不如拿了金子就把“黃仙姑”放了吧,要不然讓黃皮子纏上了,咱們誰也別想消停。胖子卻大大地不以為然:“這年月連黃皮子都學會這套鬼把戲了,竟然想用糖炮彈腐蝕咱們鋼鐵般的毅志,做它娘的清秋大夢,想得倒。金子我看咱們就沒收了,母黃鼠狼子照樣不放,我正打算明天上山把黃皮子墳的老窩端了,順便給它們來個滿門抄斬,以絕后患,說不定咱們還能找到更多黃金。”

我點頭同意,套一只黃皮子沒過夠癮,明天還要接著干,三人正商議間,屋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砸門聲,我們頭皮真有點發麻了,但那時候就是不信邪,各抄家伙準備打黃皮子,但開門一看,來的卻不是旁人,而是跟我一起對的另外三個知青,兩男一,馮建設、陳抗,王絹。

這三個知青本來是留守在屯子里看家的,大半夜來到林場肯定是出事了,我趕把他們拉進屋里,讓他們上火炕取暖,胖子多長了個心眼兒,手去王娟的屁,把王娟嚇得從炕上直接跳到地下,我趕替胖子解釋:“誤會、誤會,他擔心你們是黃皮子變的,所以才你們長沒長尾。”

馮建設、王娟等三人都沒聽懂什麼意思,我也顧不上再做解釋,忙問他們為何連夜趕來林場,難道是屯子里出了事?還是進山圍獵的那些獵戶遇到危險了?馮建設沒再耽擱,立刻把事原由說了出來,原來看守林場的敲山老頭,他孫從小有羊角風的病,最近病開始加重了,敲山老頭為了給治病,就想進山獵殺人熊,取活熊的熊膽藥,據說對治風有神效。這老頭平時不僅脾氣倔,主意也很正,悄沒聲地誰也沒告訴,自己準備就緒,就帶著孫去捉人熊,結果他歲數太大了,比不得從前,沒等他找著人熊,就先把自己掉進了雪窩子,等他孫回去找人幫忙,帶著大伙找到他,敲山老頭已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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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支書怕去林場換班的人沒見著敲山老頭,會進山到找遇到危險,屯子里已經沒有能趕夜路的青壯年了,好在從屯子到林場這段路還算太平,路途也,便連夜讓三個知青帶了條獵狗來林場通知況,順便叮囑我們絕不能進山,敲山老頭死于非命,大隊獵人還在深山里“趕冬荒”,現在屯子里已經夠的了,林場這邊可不能再出事了。

敲山老漢是屯子里元老輩的人,從年輕時他就在深山里打獵,我在山里隊有幾個月的時間了,時常他照顧,聽聞噩訊傳來,心里很不是滋味,隨便跟馮建設等人聊了幾句,因為看天氣變化,可能很快還會有場大雪,他們便沒多停留,通了訊息,這三個人就立刻返回屯子去了。

送走三個知青同伴后,我就開始在心里盤算,東北人熊的熊膽被稱為“東膽”,與“云膽”并列為雙璧,而且只有人熊的“東膽”才能醫治風,“黑瞎子”的熊膽則是下品不頂用,敲山老漢為了找東膽把命搭了進去,如果沒有“東膽”,他孫畫眉的風怕是沒治了,我現在一窮二白幫不上他們別的忙,唯一能為他們做的就是去團山子捉人熊取膽。不僅是我有這個念頭,胖子和燕子也都了心,三人一拍即合,十八九歲,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更沒什麼顧慮,當下便合計著怎麼行

實際上人熊的學名,稱作“羆”,與熊不同,“羆”遍黃白,不僅脖子長,后肢也比普通的黑瞎子較高,力大無窮,一人細的老樹說拔起來就能給拔起來,遇到人便人立而起窮追猛撲,而且姿態五似人,猛力強,可以掠取牛馬而食,所以做“人熊”,山里的獵人輕易不敢招惹人熊,更別說打主意去獵熊了,但人熊并非捉不得,只是要冒的風險極大,一個環節出了岔子就會把命搭上,因為人熊這種猛壯,皮糙厚,即使彈丸穿腹,流腸出,它尚且能夠掘出泥土松脂塞住傷口,繼而力傷人致命,所以即使槍法湛,火犀利,也絕難以力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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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言道:“逢強智取,遇弱活擒”。自古以來,有許多獵人們獵殺人熊的傳說,大多是以智取勝,其中流傳最廣的一則,約略是說那人熊喜歡以千年大樹的樹,空樹里氣熱熏蒸,冰雪消融,人熊吃飽了就坐在其中,獵人們找到熊,就從樹木塊,人熊蠢,見有木塊落下,就會手接住,墊坐在屁底下,隨著木塊越投越多,人熊便隨撿隨墊,越坐越高,待到人熊坐的位置與樹口平行的時候,獵人們瞅準機會,以開山大斧猛斬其頭,或從古樹的隙中以矛攢刺斃之。

以前屯子里有個經驗富的獵手,他在山中遇到人熊渡河,便潛伏起來窺視,過河的是一只巨大的母人熊,帶著兩只小人熊,母人熊先把一只崽子頂在頭上赴水渡河,游上岸后它怕小人熊跑,就用大石頭把熊崽子住,然后掉回去接另外一只熊崽子,潛伏著的獵人趁此機會把被石頭住的小人熊捉走了,母人熊暴怒如雷,在河對岸把另一只小熊崽子拉住兩條一撕兩半,其生之既猛且蠢,由此可見一斑。

這些傳說我們進山后都沒聽說,但傳說終歸是傳說,若是當真按此施為,未必管用,況且團山子上的人熊都有固定的習,它們絕不會下山過河來林場附近出沒,只是在嶺深林,我們商量了幾套辦法,似乎都行不通,正焦躁間,燕子一拍裝著黃米面黏豆包的大缸:“我說怎麼敲山老頭整了這老些豆包,原來他是想用黏豆包捉人熊,這種辦法好多年沒人用了,也不知還好不好使。”

我和胖子茫然不解,待得燕子對我們解釋清楚,我們都覺得用黏斗包獵殺人熊這辦法不錯,不過雖然可行,可這畢竟是一個很古老也很危險的辦法,最后我們終于決定冒險一試,夜間套黃皮子的時候,曾聽到團山子里有人熊的吼聲,這樣就免去了許多麻煩,已經能夠大致上判斷出熊的方位,捉人熊取東膽,這勾當絕對夠刺激,而且東膽能治敲山老漢孫的病,兩只熊掌一拿到供銷社,能頂我和胖子大半年的工分,那時候我們一天才賺五工分,折合人民幣大約是一角五分錢,累死累活干幾個月下來,連一張回家探親的車票都買不起,無論從何方考慮,都是絕對值得冒險干一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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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胖子這伙在深山老林中隊的知青,每天的生活簡單概況起來就是:“抬頭看木頭,低頭看石頭,啃著冷窩頭,想著熱炕頭。”不得找些新鮮刺激的事來做,這回有借口名正言順地去山上獵人熊,都興得睡不著了,反正天也快亮了,便在屋里簡單地休息了一會兒。

天一放亮,我們就帶上一口袋敲山老漢用剩下的黃米面黏豆包,還找了幾樺木套筒,這東西就是一段段掏空的圓木筒子,外加一把筏木的長柄斧頭,這些都是獵殺人熊的必備工,相比之下,獵槍到顯得有些多余了,不過為了提防團山子還有別的猛,獵槍獵叉還是不能離

到天亮為止,沒見黃皮子再來鬧騰,但把“黃仙姑”鎖在小木屋里,說不定就讓它逃了,于是胖子找了個筏木工人曾經用來裝松鼠的木籠子,把“黃仙姑”用鐵捆扎,麻瓜堵、黃臘灌,裝到籠子里面負在背后帶了,等割了熊掌,掏了“東膽”,一發拎到合作社結算,換好吃的好喝的。

夜里一夜沒下雪,但地面林梢殘雪未消,被早上的一照,山上山下一派銀妝素裹,人熊最是嗜吃黏豆包,我們既然帶了許多黏豆包,也就不必再同昨夜那般擔心在林中直接撞上人熊,三人過河后仍然是走上“黃皮子墳”,去尋找山上的熊

一路上攀巖過,越走林子越,逐漸遮遍了日,打后半晌開始,天變得灰蒙蒙的,看樣子很快就要下雪了,燕子天生心熱如火,既然東膽能治病救人,那還有啥好說的,整唄,可是畢竟是在山里長大的,歷來知道人熊的厲害,見我和胖子二人渾不在乎,不免有些奇怪地問我難道不怕人熊嗎?我趁機胡吹,人熊有什麼可怕?聽說帝喜歡用巨熊來比喻蘇修,難道咱們怕蘇修嗎?這他媽蘇修那幫王八犢子,竟然亡我之心不死,想把咱們也一起給整修了,從我這來講也不能讓他得逞,咱們這麼老多人,咱就鐵了心跟他干上了,看最后誰把誰練爬下。聽說蘇修那邊什麼脖日列夫,天天吃油面包,可勞人民呢?連黑面包都啃不上啊,這能不修嗎?為了讓普天下苦人都從水深火熱中得到解放,咱們一定要多套黃皮子,多挖熊膽,為支援世界革命出把子力氣。

胖子聽我在前面對燕子開了吹,就趁機挖苦我,他對燕子說:“甭聽他胡掰,昨天套了只黃皮子,他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都整到支援世界革命的高度上去了,燕子我告訴你吧,偉大的革命導師列寧同志曾經教導我們說——有些孫子不自覺,扯了大旗當被面,蒙著自己還去唬弄別人。燕子你知道咱們這誰是那號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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