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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燈2》第10章 來自草原的1封信

我從沒聽過“泥兒會”這種盜墓賊的傳說,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聽說,但是提及的“觀道”我和胖子倒略有耳聞,這道門里的人為了煉丹,專割男做藥引子,解放后就被鎮不復存在了,我聽四嬸子說得有板有眼,就知道不是講來作耍的。

這深山老林中放眼所見盡是寂寞的群山,有機會聽老人們前三皇、后五帝地講古,對我們來說絕對是一項重大娛樂活,何況我和胖子等人在黃大仙廟中的地窨子里,還親眼見過類似于“泥兒會”這一胡匪綹子裝束打扮的尸首,更增添了幾分好奇心,當下就央求四嬸子詳細講講“泥兒會”的事。

可四嬸子對“泥兒會”的了解也并不多,只撿知道的給我們講了一些,那都是解放前的舊事了,當時東北很,山里的胡匪多如牛,象“遮了天”之類的大綹子就不說了,還有許多胡匪都是散匪,仨一群倆一伙的打家截舍,還有綁快票的,就是專綁那些快過門,出嫁在即的大姑娘,因為綁了后不能過夜,一過夜婆家肯定就不應這門親事了,所以票家屬必須盡快湊錢當天贖人,故稱“綁快票”,“泥兒會”當家的大柜以前就是這麼個綁快票的散匪,不單如此,他還在道門里學過妖,傳說有遁地的本事,即使犯了案子,面上也本拿不住他,可能實際上只是做過“掘子軍”一類的工兵,擅長挖掘地道,不過是怎麼一回事,外人本不知道,都是猜的,后來他發現發掘古冢能發橫財,于是就做起了折騰死人的買賣。

他挖的墳多了,名頭也與日俱增,收了不徒弟,形了胡匪中的一綹子,就開始報了字號,因為做的都挖土掏泥的勾當,他和他的徒弟們也大多是在河道中挖淤泥的窮泥娃子出,干這行憑的是手藝,為圖彩頭,要突出一個“會”字,所以字號便報的是“泥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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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兒會”從清末興起,名義上以師徒門戶為,實際上同胡匪綹子中“四粱八柱”的那種組織結構完全一樣,一貫為非作歹,心狠手辣,別說死人了,就連不山里的老百姓都被他們禍害過,但府屢剿無功,幾十年間著實盜了不古墓,到后來更是明目張膽,因為老墳里邊多有尸變,或者墓主中灌有水銀防腐,他們為了取古尸口中所含珠玉,便從墳墓中以麻繩拖拽出墓主尸骸,把尸骨倒吊在歪脖樹上流凈水銀,然后再手掰摳腸,有時候古墓離有人居住的屯子很近,照樣明火執仗,或是天化日地那麼折騰,毫不避諱,干這行沒有不發橫財的,所以這幫人個個手中都有真家伙,本也沒人敢管他們。

他們挖開了墳墓把里面值錢的東西倒騰一空口,留下滿目狼籍的破棺殘尸,老百姓們看見后無不嗟嘆,那些古尸也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死后讓人這麼折騰,這幅形實在是殘不忍睹。

“泥兒會”這綹子,都是在以大小興安嶺的深山老林中出沒,這山里面的三山五嶺中,凡是有殘碑封土能被找到的古墓墳塋,他們都要想方設法給挖開盜取冢,由于常年干這種買賣,做賊心虛,所以迷信的門道也就很多,他們穿黑,是為了干活時減活人上的氣,古墓都是久積晦之地,歷來都很忌諱把活人的氣留在里面,另外也都講僻邪,帽刺、子、腰帶都使大紅的,全用豬染過。

關于他們的事跡,現在還能說得上來的人已經不多了,畢竟那都是幾十年前的舊事了,四嬸子之所以知道得這麼清楚,是因為解放前,親哥哥曾被“泥兒會”的胡匪們抓去做苦力,在掏墳掘冢的時候篩過泥淘過土,最后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出匪巢,給講過一些在里面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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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四嬸子哥回憶,“泥兒會”的匪首曾經帶著全伙胡匪,在“團山子”一帶挖了許多,最后從黃皮子墳后邊挖出一座黃大仙的窨子廟來,他們想從廟中的暗道里找一件寶貝,結果惹惱了大仙爺,搭上好幾條人命,不過“泥兒會”也不是吃素的,一計不再施一計,結果還是讓他們得了手,從廟下的暗道中,挖出一口描金嵌玉的箱子來。

“泥兒會”的胡匪們得手后,那些被抓來幫忙挖的山民,便都被拖到山里殺人滅口,四嬸子哥中了一槍,槍子兒在他上打了個對穿,撿了條命從死人堆里爬出來,回到屯子后槍傷就一直沒能痊愈,加之又了極大的驚嚇,沒撐幾年,便一命嗚呼了,至于“泥兒會”從黃大仙廟中掘出那口大箱子的下落,以及其中究竟裝著什麼寶貝,都沒人知道了,而且從那以后,“泥兒會”也隨即在深山老林中銷聲匿跡,再沒人見過這綹子了,肯定是遭了報應,都死無葬之地了。

我和胖子聽得全神貫注,黃大仙廟里究竟藏著什麼東西,犯得上讓“泥兒會”這麼不惜本地折騰?那口箱子又被他們弄到哪里去了?“泥兒會”那些胡匪最后的下場又是怎樣?我們好奇心都很強,恨不得把這件事刨問底,要不然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可四嬸子也只知道這麼多了,而且就連這點容的真實也無法保證,當年他哥中了槍爬回屯子,就剩下一口氣了,說出來的話也都是顛三倒四,誰知道他說的靠不靠譜。

我見實在沒什麼可再打聽的了,只好和胖子一起接著去削墳磚,那時候提倡移風易俗,平荒墳開良田,因為在許多邊遠地區火葬還不現實,仍然要實行土葬,但和舊社會也已大為不同,第一是薄葬,其次是深埋不墳,地二十尺下葬,不起封土墳丘,墓上面照樣可以種植莊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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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削了幾塊,聞了聞自己的手指,頓時熏得我直皺眉頭,我捶了捶自己酸疼的脖子,著屯子外沉默的群山,突然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失落,難道我這輩子都要呆在山里削墳磚看林場了嗎?主席揮手改航向,百萬學子換戰場,上山下鄉接貧下中農再教育,雖然這確實鍛煉人,可畢竟和我的理想差距太大,當時還太過年輕,面對自己的前途心浮氣燥,一想到一輩子窩在山里,不能參軍打仗實現自己的抱負,心深立時產生陣陣恐慌,鼻子發酸,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胖子看我神古怪,就問我想什麼呢?怎麼整天愁眉苦臉的?我嘆了口氣答道:“媽了個的,還不就是為亞、非、拉各洲人民的解放事業發愁。”胖子勸我道:“別發愁了,人家亞、非、拉各洲人民的日子過得怎麼樣,咱們是顧不上了,可能人家也用不著咱替他們心,眼瞅著快下工了,晚上我請你們吃驢下水,到時候敞開了吃,拿他們東北話講就是別外道,可勁兒造。”

我抹了抹淌下來的鼻涕,正要和胖子商量怎麼收拾驢下水,這時候老支書回來了,他到大隊去辦事,順便給知青們取回了幾個郵包,這山里通不便,我們來隊好幾個月了,幾乎都和外界失去了聯系,頭一次看見有郵包信件,如何不喜出外,當下把一切事都拋在了腦后,我和胖子最記掛的,當然是家里的形,可支書翻了半天,告知沒有我們的郵包,這都是另外幾個知青的。

我雖然知道家里人現在都被隔離了,當然沒機會寄來東西,但心里仍然很不是滋味,正要轉離去,老支書又把我們倆了回來,他手里舉著一封信,說只有這封信是寄給你們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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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胖子微微一怔,趕沖過去把信搶了過來,心里還十分納悶,怎麼我們兩個人一封信?燕子也十分好奇,湊過來跟我們一同看信,我按捺著激的心,迫不及待地看了看信封,信是我們老家軍區傳達室轉寄來的,所以里面還有個信封才是原件,顯然發信人并不知道我和胖子隊落戶的地址,才把信寄到了軍區,隨后又被轉寄過來。

我拆開信件,一個字一個字認真的讀了起來,原來發信人是我和胖子在全國大串聯的時候,在火車上結識的一位紅衛兵戰友丁思甜,年紀和我們相仿,是文藝尖子,我們一見如故,曾結伴串聯了大半個中國,在主席的故鄉,我們每人抓了一把當地的泥土,整整一天一夜沒有放手,結果后來手都腫了,在革命圣地延安,我們在窯里分吃過一塊干糧,我們還在天安門接了最高規格的檢閱,串聯結束分手的時候,我們互相留了通信地址,這事已經過去好一段時間了,萬萬沒想到今時今日,會在山里收到的來信。

丁思甜的父母都是博館的工作人員,丁家總共四個孩子,分別以“抗援朝,憶苦思甜”為名,這也是當年給孩子取名的主流,在給我們的信中提到:寫給我最親的革命戰友胡八一和王凱旋,自從咱們在偉大的首都北京分別以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懷念著咱們一起大串聯的日日夜夜,早就想給你們寫信,可是家里發生了很多事……,我想你們一定如愿以償地伍參軍了吧,榮地加中國人民解放軍,為一名革命戰士也是我的夢想,希你們能把穿上軍裝的照片寄給我,讓我分你們的喜悅……最后請不要忘記咱們之間的革命友誼,祝愿它比山高,比路遠,萬古常青,永不褪

從信中得知,想參軍的丁思甜由于家庭份等諸多原因,只好到蒙克倫左旗隊,而且顯然是不知道,我和胖子的遭遇同差不多,也沒當上兵,被發到大興安嶺隊來了,讀完了信,我和胖子半天都沒說話,實在是沒臉給丁思甜回信,又哪有穿軍裝的照片寄給

我從丁思甜的來信中覺到很孤單,也許克倫左旗的生活比山里還要單調,克倫左旗雖然同我所在的崗崗營子同樣是屬于蒙,但不屬同一個盟,克倫左旗是草原上的牧區,環境惡劣,人煙更加稀,離興安盟路很遠,丁思甜唱唱歌跳跳舞還,讓在草原上放牧真是難以想象,怎麼能讓人放心得下?我正思量間,發現胖子翻箱倒柜地想找紙寫回信,便對他說:“別找了,連紙都沒有,到哪去找信紙,我看咱們在山里都快呆傻了,不如到草原上去玩一圈,順路去看看咱們的親戰友。”

燕子聽我說要去草原,吃驚地問道:“啥?去克倫左旗大草原?那十天半月都打不了半個來回,這麼多天不干活,你們的工分不要了?回來之后吃啥呀?”

我對燕子點了點頭,這個問題我當然不能不考慮,工分是知青的命子,上山下鄉隊的知青,不同于參加生產建設兵團,北大荒等地的兵團,采取準軍事化管理,都是以師為單位的,以下有團、營、連、排、班等標準軍事建制,兵團員包吃包住每月有六元錢的津帖,兵團的優點是有固定收,缺點是缺乏自由,不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知青施行的是工分制,缺點是收不可靠,優點是來去自由,請假很方便。也許會有人覺得奇怪,既然知青那麼自由,為什麼不回城呢?這主要是因為當時回去就沒口糧了,而且所謂隊,既是戶口已經落到了農村,算是農村戶口,回去也是黑戶,城市里已經沒你這一號了,不可能找到工作,畢竟民以食為天,人活著不能不吃飯,沒工分就沒口糧了,所以就把人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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