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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燈2》第22章 孤燈

大家聚在墻前,見兩層磚墻后不是通道,不免都有些失,但大伙都想看看墻里埋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于是用康熙寶刀挑起煤油燈去照,這才看清原來墻里埋著個大鐵塊,冷冰冰黑沉沉的,四人心中說不出的驚奇,難道兩層磚頭后面還有一層鐵墻?

我出手在上面一,指尖立即到一陣冷冰冰的厚重,一種不祥的預使我全都打了個激泠,我連忙定了定神,再仔細一,發現這層鐵墻上還有幾行凸起的文宇,要挑著燈將雙眼湊到近才看得清,我們四人流看了一眼,那不是咱們的中國字,不是數宇,也絕對不是日文那種鬼畫符或是日文漢字。

我們滿頭霧水,這鑄鐵般的墻壁好象是層鐵殼,而且埋在樓里,不知道究竟有多大多厚,鐵塊上的字是什麼?也許能讀出來便能揭開其中的,可就在這個時候,手中的煤油燈閃了兩,隨即便油盡燈滅了。

煤油燈一滅,完全封閉的樓房部,立刻變得手不見五指,我和其余三個同伴,只有呼吸相聞,黑暗中丁思甜到我的手,我手指冰冷,知道怕得很了,想安幾句,讓不要擔心。

可一想起眾人進了這座古怪的樓房之后,那道突然落下的鐵閘,窗戶上白的人手,以及面前這深埋在磚墻里的大鐵塊,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令人安心的理由可以對講,這些不合常理的現象還能說明什麼呢?顯然這是一座“鬼樓”,事到如今想不信都不行了,不過這句話不僅我不想說,估計在這種況下,也不會有人愿意聽。

我出口袋里的半盒火柴劃亮了一,在絕對黑暗的環境中。哪怕只有些許的亮,都會有人到希的存在,我借著火柴地亮看了看其余三人,大伙還算鎮定,火柴只有二十幾,一旦用完就再也沒有源了。所以不到必要的時候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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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想起剛才見那鐵壁上有些字跡,他是大宇不識一個的文盲,就問我們道:“那鐵磚磚上都印了些甚呀?你們這些娃都是主席派來的知識青年。可認得準?”

火茶燒到了。四周又再一次陷了無邊的黑暗,我把化為灰燼的火柴扔掉,絞盡腦地把剛才看到的字在腦海中重現,好象是洋字碼,對于外文,我們只學過些俄語,不過也都是半調子水平,后來蘇聯修了,更是完全荒廢了,不過丁思甜的父母曾在蘇聯留學。地俄語水平不錯,但那鐵墻上地外文要是英語之類的,我們就徹底沒人認識了,六四年開始有的學校也教英文,但所授容并不系統,而是直接學一些短句。例如萬壽無疆。萬歲萬萬歲之類,當時我們幾個人所在的學校都沒開設這門課程。

但丁思甜卻很肯定的說。那些絕對不是俄文,俄文有些字母和英文字母區別比較大,這點還是能看出來的,當時正值中蘇關系張,大伙戰備意識都很強,一提到外文,甚至懷疑這鐵墻里裝的是炸彈,但仔細一想,又覺得這種事不大可能。

不是蘇修那就有可能是帝了,以前我家里有些在抗援朝戰場上繳獲來的軍戰利品,有洋酒瓶、煙盒、不銹鋼的勺子一類,都是些雜七雜八的件,所以我對英文地認識僅僅停留在“”的程度。

胖子突發奇想:“二戰那會兒,倭國和德國是盟國,我覺得這會不會是德文?也可能是日軍在太平洋戰場上繳獲的資?”

我對胖子說:“德文什麼樣你認識嗎?”胖子說:“那國文咱也不認識啊,所以我覺得只要不是俄文和日文,它是哪國的文都不重要了,反正咱們全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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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的話給工我一些啟發,可倭國人蓋的樓里面封埋著印有洋字碼地鐵塊,這鐵抉是用來做什麼地?為何埋在磚墻里面?完全沒有任何頭緒,越想越是頭大。

這時丁思甜對我說:“再用一火柴好嗎?咱們再看一眼。”我也正有此意,當下湊到磚墻的窟窿出一火柴劃亮了,用手攏著火苗,以防這微弱地火苗被眾人的氣息吹滅了,亮一現,漆黑的鐵壁立刻映眼斂。

這次雖然亮微弱,但眾人看得極是仔細,終于又有了一個發現,適才只顧著看鐵板上奇怪的字符,并沒有留意到藏在磚后的這堵鐵墻,并非是整的巨大鐵塊,而是一個可以拉開的鐵蓋,象是一道低矮的活鐵門,剛剛由于胖子塌了磚墻,有些磚頭還沒被拆除,鐵蓋邊緣的隙沒有完全顯出來,與蓋子鑄的把手也被一些磚頭擋住了。

這個發現使眾人呼吸加速,火柴也在這個時候滅掉了,胖子著黑去拆剩余的磚頭,丁思甜問我:“八一,原來這是個可以開合的蓋子,好象鐵門一樣,但若說是門,未必太小了一些,人要趴著才能進去,如果不是鐵門又會是做什麼用的?”

老口道:“思甜你這娃,怎就對這些事這麼好奇?我老漢活了大半輩子,也沒上過這麼希奇的東西,我看這鐵墻后邊一定不是善地,否則怎麼藏得這麼嚴實,打開它怕會放出厲鬼來?造孽嘛,不知上輩子得罪了哪路神神……”

老羊皮說:“我都一大把年紀了,我怕甚球啊,我是擔心這娃,唉……我這輩子安分守己凈吃素了,雖說一輩子沒剃頭,也不過是個連僧,怎麼倒霉事都讓咱趕上了……”他的話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我知道他大概想到就算回了牧區,對牛羊馬匹的重大損失也沒法代,老羊皮這老漢肚子里全是苦水,我怎麼才能想個法子幫他和丁思甜推托責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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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說話的功夫,胖子已經把磚墻徹底拆開,剩下的墻壁都是磚頭水泥砌死的部分了,我問胖子:“這鐵蓋子能拉開嗎?”胖子:“八能拉開,有個鐵栓卻沒鎖擊,也沒焊死。”

我把刀拽了出來,讓丁思甜準備用火柴照亮,以便看清楚這鐵蓋子后面究竟有什麼名堂,見一切就緒,我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胖子得到信號,便抬腳蹬著磚墻借力,用兩只手去拉那沉重的鐵門邊緣的把手,黑暗中隨即傳來“喀哧哧”的沉重之聲,只聞到一嗆人的氣息從鐵蓋子后邊冒了出來,這味道中人嘔,要多難聞有多難聞,象是一惡心刺鼻的煤煙和油脂混合在一起,我們趕把鼻子堵上。

我聽著靜,低聲對丁思甜說:“上亮子。”丁思甜立刻劃了火柴,火亮了起來,敞開的鐵蓋子后邊,是一層一米多厚的漆黑石磚,再往里是一個圓柱形向上的豎井,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井壁側都是厚厚的黑碳化,好象常年煙熏火燎而形的。我用丁思甜的圍巾包住鼻子鉆進去探了探,下邊黑漆漆地看不到底,上面則有一小片朦朧地星,好象在樓頂有個圓形天窗,豎井狹窄,如果用手腳撐著井壁,也許能夠一點點爬到天窗的位置。

我回出來,胖子也鉆進去看了看,老羊皮和丁思甜問我鐵蓋后究竟是什麼所在,我不太確定的說:“我看象是……是個大煙囪的煙道。”老羊皮沒見過這麼大的煙囪。有點不大相信,我給他解釋道:“當年我和胖子思甜串聯的時候,有一回顧著參觀革命老區驗革命神了。一天沒吃東西,晚上回去的時候過了飯點了,但是我們轉天還得干革命呢,晚上也不能著呀,于是胖子去了老鄉豬圈里的一頭小豬,我負責抱著小豬,把它裝進燒著的磚窯里,想烤了吃烤豬,結果沒掌握好火候,里面溫度實在太高了,愣把胖的一小豬給烤沒了。后來老鄉帶著人來抓我們,我們就敵進我退,撤進了磚窯廠地廢磚窯煙囪里躲到天亮,才得以逃過被革命群眾追究社會主義小猜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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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次的經歷,讓我們對煙囪有了一個極其深刻地直觀會,一輩子都忘不了,我剛才用手在鐵蓋子后面的煙道里抹了一把。都是煙灰,再一捻,黏膩膩的竟象是油煙,這煙道下肯定是火窯或是爐膛,這麼久沒使用過了,為什麼還會如此油膩?另外還有那令人作嘔的氣味……

一個不祥的念頭在我腦中浮現出來,這是火化用的焚尸爐。就算不是燒死人。至也焚燒過大量,是被高溫和濃煙帶到煙道里的油脂。冷卻凝固后留下的,所以歷時雖久,這厚厚的油脂依然沒有消失,二樓磚墻后的鐵蓋子也不象是爐膛,而是用來清理煙道防止堵塞地疏通作業用通道,只有火葬場的老式焚化爐才需要這種設施,因為煙道中的油膏必須以人工才能清除,聽說德國納粹用毒氣室對尤太人進行屠殺之后,會用焚尸爐來理尸,倭國人是不是也引進了這種德國裝備來毀尸滅跡?最主要的是我們搞不請楚,如果這真是個大煙囪,為什麼需要如此嚴偽裝和封閉?恐怕這其中絕不僅是掩人耳目這麼簡單。

一想到可能是燒過無數尸的焚尸爐,我差點把前半夜吃的烤大眼賊全吐出來,趕把手上的黑油膩在服上掉,可要想困逃出生天,就必須有人從焚尸爐地煙道里爬上去,但這個過程中不能使用火柴照亮,以免煙將道中殘存的可燃點著引火燒,還有一個辦法是黑去地下室,不過那里應該是個大鐵爐子,未必會有出口,只靠剩余的幾火柴去地下室也不太現實。

我把這個打算跟同伴們一了兌,胖子立刻反對:“不,這絕對是盲主義,我說老胡你這可是要整高難度啊,雖說咱們早晚有一天得從這煙囪出去,可燒了煙跟活著往上爬的覺太不一樣了,這本就不是給活人用的,再說煙道上糊著這麼厚的一層油膏,爬起來肯定得打,你們可能覺得無所謂,大不了掉下去率到爐子里,摔死摔殘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可萬一上邊尺寸窄把我卡到當中,上不去下不來活活憋死豈不難?這種窩窩囊囊地死法我可接不了,恐怕世界上從古到今都沒有這種先例,我也不想破這種世界記錄。”

我說:“咱們近視眼配鏡子一一必須解決目前問題,現在也沒別地撤了,不是我個人英雄主義,我看這事到如今唯有冒險一試,你們就在這等著我,我單槍匹馬爬出去,然后設法從外邊打開鐵閘放你們出去,要是掉下來……那就算我先走一步,咱們下輩子再見吧。

丁思甜抓著我的胳膊苦勸:“千萬別去,火化爐地煙囪是爬著玩的嗎?就算不摔死,被里面的煤灰油煙嗆也能把人嗆死,咱們還是另想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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