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等許可權、碎片核心,一百個……,最後這個好奇葩。」
孫道心中天雷滾滾,卻還是將三點記在心裏,尤其最後一個要求,讓他生出怪異之,下意識的拿起桌上自己的手機,點擊查看了幾個社件,大概估算了一下。
「兩邊加起來,有五十多人,看來這任務並不困難嘛,只要我自己再註冊幾個號……」
但屏幕上立刻就出現一行字:「殭不能計算在,你實際數目其實是十三個,其他的多是廣告、推廣號,還有幾個長期沒有登錄,裏面灌注的個人意志幾乎消散殆盡。」
「只有十三個?」孫道眼皮子跳了一下,「四五個人裏面,實際上只有一人?」莫名的,他有挫敗,卻還是問起來,「灌注的個人意志是什麼意思?」
「關於的真實數目,等你有了初級許可權,就可以自己查詢了,個人意志則是登陸者通過文字、圖片流傳出來的緒和心意,其實就是通過件,殘留在網上的心靈信號。」
「又是心靈信號,這個信號看來是每個人都有啊,」孫道忽然心中一,「初級許可權、中級許可權,是不是都只能從外部獲得,要由他人賦予?」
「這倒不是,」拉普拉斯妖似乎很是了解,「通過自己的理解、深思,其實也可以提升許可權等階,只是過程相對漫長,另外,通過收集心靈信號,累積資源,同樣也能進階,等你有了初等許可權,一步步提升,就會明白,每一步都不容易,即便外力賦予,付出的代價也只會越來越大,所以大部分的人,都只能獲得初級許可權,中級許可權要自己去提升。」
孫道卻彷彿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這條路終究還是靠自己。」
「用我創造者的話來說,任何道路,都要自己去走,」屏幕上又寫到:「另外,你最好不要對蘇泄我的存在,當然,我不是懼怕什麼,而是為了減不必要的變數,增加計算量去運算新的變化。」
自稱拉普拉斯妖,還在乎這點計算量?孫道心下詫異,上卻問:「你既然事關重大,卻都告訴了我,不怕泄出去?」他雖想復仇,但並不想牽扯進去,他已然意識到,如果拉普拉斯妖所言皆為真,那些爭搶之人都是恐怖人,能夠攪風雲,他一個初者參與進去,最後可能連骨頭都不剩。
「泄出去,對我無妨,對你不利,因為我的局面不可能更差了,可一旦泄,衍生出你的幾種可能結局,都是難以善終,只有保守,才可相對安全。」屏幕上的一枚枚字,直指孫道心底,「而且,你別想置事外,因為你已經牽扯進去了,逃都逃不了。」
雖是簡單的文字,卻讓孫道覺重逾千斤,事關命。
「我的心思,毫也瞞不過這個拉普拉斯妖!難道他真是全知之人?」
咚!
正當屏幕上又顯示一行文字時,門外傳來聲響,赫然是有人開門,跟著母親張芹的聲音傳來——
「怎麼客廳燈也不關?小道、小理,你們誰忘關燈了?」
一聽此言,孫道趕瞧了一眼時間。
「不好,在那個荒誕世界經歷了一陣,時間已經很晚了,媽都回來了,要是讓看到我這一,可不好解釋!我可不想把老媽牽扯到裏面。」
這樣一想,孫道便趕著要換服,隨即聽到腳步聲在門外響起,知道來不及了,立刻一個騰空,轉朝床上撲去,但中途又想到電腦屏幕上的一行行文字,心下一驚,可轉頭看去,文字都已經消失,只剩下四個大字——
「戴上帽子。」
「戴上帽子?什麼意思?」帶著疑問,孫道鑽到被子裏,已來不及關機了。
咔!
房門打開,張芹帶著倦的面容從門后探出,皺眉問道:「這麼早就睡了?」呈現在面前的,是孫道整個人在被子裏的一幕。
「嗯,今天困的有點早。」孫道趕掩飾,眼角餘掃向電腦,卻見屏幕漆黑,已經關閉,那四個字再無痕跡。
「既然困了,就早點休息吧,不過你都要睡了,屋裏的燈都不關麼?」張芹出一點疑,好在沒有多想,手把開關按上,帶上門走了。
房裏一下陷黑暗,孫道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提起心來,他小心翼翼的下床,先是輕手輕腳的把房門鎖上,又來到電腦跟前,按下開機按鈕。
很快,桌面出現在屏幕上,卻沒有預料中的藍屏。
「喂,你還在不在?你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個方法,你還沒有說清楚。」
小聲問了幾句,卻得不到回應,孫道撓了撓頭,心中嘀咕起來:「我這樣大半夜,一個人對著屏幕說話,這被人看到,該要當神病了,不過如果都是幻覺,那就證明我已經是神病了,可如果不是幻覺……」
孫道盯著已經熄滅的屏幕,陷沉思:「從拉普拉斯妖對蘇的分析、對我誤墨坊世界的推測,以及近乎能夠讀心來看,不管是真妖還是假妖,都不容小視,不妨先按他說的去做,反正得到初級許可權這本就是好事,但自己也要努力,不能依賴於此,天上掉餡餅的事,往往都伴隨著陷阱,不過也不能放過機會。」
他的面漸漸凝重起來,心裏生出迫。
「這就和工作賺錢是一個道理,只有自己拼搏、努力了,才有收穫的可能。無論是報仇,還是其他什麼,都容不得我猶豫不決,如果不能儘快武裝自己,就會像這次一樣,被強行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顛來倒去,卻無能為力,靠著運氣隨波逐流,只能寄希於其他人的一念之決!如今,有了一個不用再忍氣吞聲的選擇!我一定要果斷抓住!」
孫道想了一會,聽著門外的腳步聲,又躡手躡腳的走回床邊,將服下,藏在床角,跟著遲疑了片刻,拿起了那頂爵士帽,戴在頭上,躺在床上。
「戴著帽子躺在床上,說我不是神病,我自己都不太相信了。」孫道對自己的神狀態產生了搖,「明天得找時間把服理一下,順便洗個澡。」
他到了口袋裏,一塊冷冰冰的事。
「對了,這個是小理的手機,這次事,都是因為小理的房間引起的,他走的時候,還叮囑我不準進去,莫非也和數據世界有關?他說出去賺錢,不知道現在回來了麼?要找他問一問才行……」
想著想著,孫道不由擔心起來,但一濃濃的困意襲來。
這一連串的經歷,讓他的緒大起大落,更是跑跳重傷,雖有那蘇用噴霧劑治療,但到底還是耗費了太多氣神,此時回到家裏,心弦鬆開,終於撐不住,在溫暖的被子裏睡了過去。
「只有經歷過風雨,才知道安寧的可貴啊。」
很快,門外的腳步聲停歇,家中陷寂靜。
隨後,被孫道戴在頭上的帽子微微一震,一點微不可查的電流浮現,流他的耳中。
「開始建立賬號……」
「賬號建立完,開始藏。」
「賬號藏功,轉為影子賬號,開闢第二賬號基礎……」
「基礎已經建立,隨時可以建立第二賬號……」
「發現毒素,進行數據解析……」
「解析完,獲得毒素資料,獲得毒素聯繫,開始連接毒素源頭……」
「連接功,開啟宿主意志聯繫……」
………………
昏昏沉沉中,孫道的意識好似落水中,緩緩下沉,跟著有諸多景象、聲音在四周浮現,傳遞過來——
「我鄒易不服啊!憑什麼他投機取巧,就能超過我,所有人都誇他,都贊他,卻沒有一個人關注我,在意我!我不服!既然都不認同我,我就殺了你們!」
約間,有一人騰空揮手,頓時穿空,慘連連。
繁雜的聲響中,有一腥臭氣息,順著聲音傳孫道的意識之中。
「這是什麼?」模模糊糊間,孫道到了威脅,自己心中彷彿鑽進一頭猛,橫衝直撞,肆意踐踏,要將自己的心靈破壞!
在那心底,一本能被激發出來,生生抵擋,似乎與猛對峙,彼此都難以進退,陷僵持。
不過,在這僵持中,孫道的意志彷彿水中巖石,被緩緩衝刷,若若現的腥臭氣息中,有那麼一被轉化了純粹清流,融孫道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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