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星雲小說 玄幻奇幻 天瀾筆錄 第7章 線索初現

《天瀾筆錄》第7章 線索初現

晚上朝氏送了一大鍋手搟麵,也送來母親趙氏包的餃子,大家圍坐在一起吃了餐團圓飯。

飯後葉臻、蘇冉和葉明三個人在書房裏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出來時,夜已經深了。

山裏的星星特別大,在沒有月的日子裏愈發閃耀。人們都各自回家去了,街上的東西都沒有收,反正別人不會來

葉臻跟蘇冉一起慢慢走著。晚風吹在二人上,帶起些微的涼意。

葉臻說:「有個花紋,我覺得很悉,但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麼。你看看。」從懷裏掏出那枚雕刻著金花的令牌,又略講了講阿玖的事。

「這……」蘇冉接過來,就著星一看,臉一變,「這是南疆王室衛軍的東西……」

葉臻神一滯,旋即苦笑道:「還真是了不得的人啊。」眸中有什麼飛快地劃過,踟躕半晌,最終還是說出了口,「此去永州,是因為哥哥帶給了我一些消息,他查到蛛馬跡,也許指向南疆。」

蘇冉一愣:「你是說,當年的事可能有南疆的手筆?」

「的確。」葉臻說,眸一分分冷冽下來,語氣也染上了寒霜,「當年我還小,如今回想起來,許多事可能有串的關係――你還記得十年前,武二十四年,梁王被誣陷跟陳梁勾結的事嗎?」

蘇冉回憶了一下,不過那時倆都只有四歲,記憶很是模糊,「有印象。」

「當時嫂嫂還不是王妃,四奔走為哥哥罪,差點把蕭家也搭進去。」葉臻慢慢說道,「雖然哥哥了罪,但陳梁兵的禍還沒有找到。陳梁多年來得以在南方來去自如,視朝廷兵為無,必然有應――至大家都這麼認為。」

蘇冉接了話:「夫人彼時已經卸去軍統領之職,將五城兵馬司的兵符上。葉家出事前,陳梁已經佔領了南方各州,劃地為王。那天,兵符突然又出現在了夫人房中。當晚,五城兵馬司嘩變,放了一支陳梁叛軍城,宮城軍按『夫人吩咐』打開宮門,讓老爺和夫人行刺陛下,劫走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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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當年之事,葉臻了拳頭,眸中卻還是一片冰冷:「他們設計得完備,宮的同時屠戮京中百姓,手刃朝中重臣,以致京中人人痛恨葉家,竟無人願意為葉家求。」

「爹娘一生殫竭慮,為國盡忠,怎知……」葉臻語氣中忍不住染上了哽咽,「哥哥後來告訴我,那天他帶兵進宮,我娘……用護住了小殿下,萬箭穿心……我後來回過上京,他們把父親的頭顱掛在城牆之上,人人側目……」

蘇冉按住的手,到一片冰涼,心中微微一驚:「葉子……」

「我沒事。」葉臻語氣仍舊淡淡。晚風吹散了眼角的淚,似乎哽了一下,聲音輕了下去,眸卻仍舊一片冰冷,「陳梁兵結束,葉家理所當然了同/黨。可我一直沒有想明白幾點。第一,五城兵馬司大多是京中人,不可能幫著陳梁打家裏人;第二,陳梁的兵是怎麼悄無聲息地從南到北潛京城的;第三,陛下和小殿下邊常年有幾批高手保護,就算掉開了宮城衛,要劫走小殿下仍然不容易。」時常是這樣理智的樣子,心中無論燃燒著多麼熾熱的火焰,面上仍舊是霜雪冰冷,「哥哥八年來一直暗中調查,直到最近才有所發現。」

「是什麼?」蘇冉心中浮起不好的想法。

葉臻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來。疏淡的星之下,蘇冉看清了那是什麼。

一截泛青的斷指。

*

留仙谷漂浮在東海之上,門中弟子門第一課便是學會渡過波濤洶湧的狹海。

這條路葉臻已經走過上千次,卻還是忍不住被這天高地迥宇宙無窮、萬生萬皆作微塵的蒼茫之震懾。

飄然落在浮島上,自有小弟子為開啟門印,恭敬問好:「七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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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沒有傳說中的千萬塊漢白玉鋪就的大道,沒有傳說中高雲霄與滄淵神殿相連的大殿。此地彷彿就是一座普通的山谷,草木蒼翠,鳥語花香,在山巒之間的平地上築起低矮的竹樓,樓與樓之間有廊道連接。也沒有人來人往的喧囂――留仙穀人口不多,燒茶都要弟子自己去打水,經常在谷中轉一圈都見不到半個人影。

不過這絕對是個靈氣沛的寶地。這山養人,呆上一段日子,連心都會沉靜下來,便得如谷主青雲的木系靈力那樣溫和淡然。

可於葉臻而言顯然並不如此。

的腳步有些急躁了,險些壞藏經閣外一株其貌不揚的靈草。

一隻白里青的手將那可憐的靈草救了下來。

極其溫吞的木系靈力,輕飄飄止住了葉臻凌厲的鋒芒,化開了的戾氣。

頭頂傳來一陣咳嗽聲,葉臻連忙抬頭,「五哥……」

男子量頎長,面如冠玉,卻清瘦且帶病容,正是五師兄君釋。他輕斥道:「躁。」

葉臻連忙蹲下去,幫忙把靈草扶正了。

「進來吧。」

君釋修靈的天分很好,但不知是原因還是他志不在此,好幾年前便不再修靈,青雲便安排他來看管藏經閣。

這原本是年紀大的長老才做的事,但君釋做起來竟毫無怨言。他看書很快,大半年時間就讀完了整個藏經閣的書,融會貫通后便開始著書立傳,為了一眾習武修靈的同門中的奇葩。

大約是書看的多就有一種沉穩的氣度,當葉臻拿出那截斷指時,君釋竟然只是微微一怔,然後問:「哪裏來的?」

回想起自己看到這東西時候的大驚失,葉臻十分慚愧,面上仍舊十分淡然,沉穩地說出早就編好的詞:「在鎮南關附近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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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釋平淡無波的眸掃過,見微微直了直子,也不說破:「那就是說,南疆這次派遣了活助陣?」

「是。」葉臻面不改地說道。倒不是全然胡謅,哥哥把東西給的時候順提過,南疆可能真的派遣了活。鎮南軍是他一手創辦,實力如何他知道,隨便就被衛城守軍殺得左右支絀極不正常。

可是,君釋是怎麼那麼平靜的?

君釋說:「大哥和三哥前幾天已經去了南疆,從那邊傳過來的消息。」

「恩?」葉臻皺了皺眉,「師父早知道了?」

「也不算。」君釋想了想,說,「前幾天你不在,有個活闖進了留仙谷,打傷了幾個小師弟,在他們種了毒。」

竟有這種事?葉臻拳頭,不由問:「他怎麼進來的?山門從不對外人開放。除非……」

葉臻臉微微蒼白。

君釋塞給一本書,打斷了的話,「喏,這上面有記載。」

葉臻翻開已經泛黃的封面,還沒看幾行,就聽見門外傳來年響亮的聲音:「七!回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藏經閣的大門被風風火火地打開,這次君釋還來不及出手,就見那株可憐的靈草再次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年頭髮高束,眉目俊朗,笑容燦爛,給人一種歡覺。

「六哥。」葉臻抬頭一笑,又低下頭去。

君逸堪堪比大幾個月又不巧早門了幾天,就六師兄,雖然君逸常說,是唯一比他小的,要讓他過過當哥哥的癮,但他平日裏線的頻次之高,常常讓人認為他是小師弟。

君逸見葉臻不理他,又見一臉嚴肅,有心想逗開心,君釋截住了他的話頭:「葯買回來了?」

君逸怕上面幾個師兄,乖乖答道:「嗯。」臉嚴肅幾分,問:「師父和四哥那邊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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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還穩的住。」

「那便好。也虧你看過那麼多書,犄角旮旯里的古方都翻得到。」

君逸舒了口氣,見葉臻似乎已經看完了,正對著書和一個什麼東西若有所思,便走過去想跟說話,目終於看清了那截斷指,險些跳腳,「這這這……哪裏來的?」

還不等葉臻說話,他便抓過那斷指,急急說道:「不行,這個得燒掉,不然又會長出一整個人來!」

「不用。」君釋看了眼葉臻,說道,「這是泥的。」

葉臻是知道的,畢竟哥哥不會給一個危險的東西讓攜帶。但第一次看到這仿得極像的斷指時還是被唬了一跳。但聽了君釋的話,才明白過來他怕是早就知道自己那句「鎮南關外附近的」是瞎話了。

咳了一聲,問君逸:「你是說,斷指能長出一整個人?」

「是啊。」君逸撇,「你不知道,本來那活修為也不高,都不用師父出手,我都能把他解決了。」他面上尤有幾分后怕之,「誰知道,都死了的人,又站起來了。四哥削掉他半隻手掌,那手掌都長出人來了!後來師父用靈蔓鎖住他,四哥用火系靈力才把人都燒灰,這才不會再爬起來了。」

葉臻訝然道:「這書上可沒說斷肢都能人。死人復活倒是有的。」

原先認為陳梁是放了一堆進京,現在看來完全可能是些斷肢碎骨麼?

「這便是奇怪之了。」君釋接話道,「原本人們所知,南疆法能將死人復活,但如今似乎只要一小截,便可重塑一整個人。師父懷疑南疆出了變故,才讓大哥和三哥前去查看。」

「噯。」君逸嘆了口氣,說,「這次恐怕真的很棘手。那毒也不是普通的毒,希藥方有用。師父之前傳信給了二姐,不知道有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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