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點了點頭,眉眼間帶著幾分猶豫:“小姐,這些日子咱們一直都在打擊王家的產業,對方卻要死不松口,奴婢擔心他們狗急跳墻!”
顧青黛冷笑出聲:“狗急跳墻,想要咬人也要看一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才是!”
“如今的王家早就算不上四大世家之一了!家中從仕的子弟,最好的也不過是一個侍郎,兢兢業業了這麼多年了,王家也沒能再出一個侯爵。”
“他們選擇依附于林家,不過是因為林家有一個三皇子。可是此刻的三皇子自難保,怎麼可能會有多余的力去救王家呢?”
“更何況之前他們聯手打顧家的產業,兩個家族的聯盟之間早就已經有了嫌隙,林家未必會如從前一般信任王家。”
顧青黛語氣溫吞,談笑之間就將如今王家的境說了出來。
蒹葭聽完茅塞頓開,宛如醍醐灌頂一般。
顧青黛微微抬眸,看著自己面前的蒹葭:“去好好的打王家,讓他們明白如今的金陵城吹的是什麼風!”
王家當年錯把魚目當做珍珠,不知如今,落到這般下場可會后悔?
姿態慵懶,有一搭沒一搭地過湯婆子,指尖的溫暖微微蹭過去。
……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間就來到了五日后。
齊云宴早就出門去上值,而顧青黛此刻剛剛睜開眼睛,從床大上坐了起來,正在醒神。
外間就傳來了蒹葭輕聲詢問:“小姐,王家家主王渝來了。”
顧青黛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了睡意惺忪的眼睛,緩緩將神緩了過來。
看來的想法是沒有錯誤的,你看這不過就是短短五日,王渝不就乖乖上門來了。
“讓他等著。”
清冷的聲音傳到外間,蒹葭應了一聲諾。
王渝坐在顧家正廳之中足足等了大半個時辰,顧青黛才姍姍來遲。
微微抬手虛虛扶了扶發髻間的海棠步搖,看著坐在下首,眉眼間帶著幾分怒氣與不滿的王渝笑容冰冷。
慢吞吞地落座,姿勢慵懶地看著坐在下首的王渝一臉急切的神。
的手里捧著湯婆子,眼睛落在湯婆子上,未曾看王渝一眼。
王渝想到自己上次吃虧的經歷,再加上自己這次又被顧青黛拿,此刻也不敢在顧青黛面前裝模作樣。
他心中早已有了算盤,和顧青黛打道最好的辦法就是直來直往!
他清了清嗓子:“郡主!”
聽見王渝的聲音,他在慢吞吞的抬頭向王渝,就好像才發現有他這個人似的。
“呦,王大人來此所謂何事呀!”
眼神玩味,本來應該是驚訝的語氣,卻在此刻平淡無奇。
王渝尷尬地笑了笑,心里直罵:……這個真是有意思,若不是你故意對王家的生意下手,此刻我能上門嗎?
“郡主,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要的東西我真的沒有!”
顧青黛笑了笑,對于王渝的這幅說辭心里是早就猜測到了的。
王渝說有沒有想要的東西,是王渝皮子一說出來的話罷了。
到底有沒有,不上一怎麼知道呢?
幽深如井的目,緩緩掃過王渝:“王大人這是說的哪里話?這些東西有沒有,不全看王大人對王家的產業有多在意嗎?!”
王渝一下子就收斂了笑容:……這顧青黛。真的是腦子有病,一而再再而三揪著王家不放。
他看著神淡淡的顧青黛,眉眼間更是帶上了哀愁:“郡主這東西我是真的沒有,更何況我也沒有辦法找到給你呀!”
顧青黛扯著角皮笑不笑:“我也以為王大人始終終是在意王家的產業的,可是你這麼不配合本群主,令本郡主心格外的不好啊。”
“我相信拿到這種東西對于王大人來說并不難,只不過是王大人不想給罷了!”
王渝臉一邊,心里煩得要死。
顧青黛想要的東西可不是什麼金銀珠寶,而是當年傅家的賬本,傅家被藏起來的那本——真正的賬本!
這個東西的確是放在王家的,可是這個東西是王家和林家聯盟不斷的紐扣,也是王家的底牌!
如果將這個賬本給顧青黛,那麼別說林家逃不掉,就連王家也逃不了。
怎麼也能夠算得上是一個連帶責任!
看著顧青黛這幅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王渝明白自己今日來想要和平共的和談愿又要破滅了。
他瓣囁嚅,看著顧青黛磨蹭了半天,也沒能夠說出一句話來。
最后嘆了一口氣,直接站起來:“看來今日是老夫冒昧上門打擾群主了!”
顧青黛眼簾微掀,看著他突如其來的想要退場,回應了一句輕笑。
王渝轉就要離開,只聽見后傳來了顧青黛清冷的嗓音徐徐。
“王大人寧可留著一個毫無用的賬本,也不肯賣本郡主一個面子。看來這東西對于王大人而言,比王家的產業更加重要呢!”
聽見顧青黛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王渝的心就在吐,這些天他說也損失了一萬兩白銀。
若是真的不在于王家的產業,此刻他也不會出現在敬國侯府。
聲音稍微頓住接著繼續道:“本郡主雖不才也明白,什麼做識時務者為俊杰,什麼又做棄暗投明!”
在提醒王渝。
如今,朝堂上的局勢可是太子得力,貿然得罪自己是一個不劃算的買賣。
王渝腳步微頓,可是還是選擇離開了顧家。
顧青黛那句識時務者為俊杰,和棄暗投明猶如唐僧的箍咒一般刻在他的腦海里。
如今的朝堂晉王式微,而太子如日中天,今上的心意在此刻格外的明朗。
王渝跪在王家的宗祠之中,他抬眼看著王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心中思緒萬千,卻不知從何說起。
最后他嘆了一口氣:“列祖列宗在上,求列祖列宗不孝子孫王渝指一條明路!”
“王家究竟要不要站隊于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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