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聽的不是這話。」
沈長安拿起巾了,站起,「我吃飽了,碗你放洗碗機里,我先睡了。」
見沈長安走出了餐廳,顧正西低頭看了眼沈長安的盤子。
就那點東西,都沒吃完,這麼快就飽了嗎?
總是吃這麼對不好的。
可是顧正西本沒機會說話,沈長安的背影轉眼間就消失在樓梯口,他收回目,落寞地坐在餐桌旁。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沈長安以後會有男朋友,他心裡就很難。
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
他覺得他本無法想象,以後自己再也不能一遇見好吃好玩的就第一時間發給沈長安分,出了新的的電影,也不能拉著沈長安一起去吐槽,好不容易盼到的休假,也不能和沈長安一起去組隊打籃球,自己現在和沈長安一起做的事,以後都不能做了。
一想到這些,顧正西心底就產生一種他自己都覺得的很暗的想法。
他不希沈長安有男朋友。
他討厭那個會介自己和沈長安之間的男人。
就覺像是自己和沈長安之間被別人橫一腳,生生地把他們分離開。
可是哪有孩子一輩子不談的?
長安也是孩子,也會談。
到時候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顧正西聳拉著腦袋,心裡鬱悶至極,他煩躁地敲著桌面,自言自語道:「說好一起手牽手,誰先單誰是狗,沈長安,你竟然想拋棄我……嗚嗚嗚……你怎麼可以拋棄我,你好狠的心啊!」
說到最後,顧正西聲音低了下來。
他難過地將頭埋在膝蓋中間。
就好像融他骨的什麼東西被生生剝離出來,剔骨之痛,痛徹心扉。
為什麼,他和長安不可以做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永永遠遠不分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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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第二天還有工作,所以沈長安起得很早,離開家之前見顧正西還沒起床,便給他留了個便簽,說自己今天外出一天,吃飯不必等。
沒想到沈長安剛到工作的地方,就收到了顧正西的簡訊。
「長安,晚上我去接你。」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沈長安回了一句,「不用。」
回完簡訊后,便把手機給助理,投到工作之中。
每次T臺走秀的妝容造型都很複雜,一般需要四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用來化妝,所以沈長安才會起這麼早。
從上午到下午,連續工作了近十個小時,終於在下午六點的時候,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卸完妝后,沈長安癱在後臺的休息室,琳達謝完幕趕回後臺,拍了拍沈長安的肩,「一天沒吃飯,了吧?我請你吃晚餐!」
沈長安搖了搖頭,笑著推,「不了,我家裡有點事,得趕快回去。」
「事可以先緩緩嘛!長安,聽說你要回國發展了,我們以後面的機會屈指可數,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在你回國之前請你吃頓飯,不是團隊聚餐,是單獨的,只有你和我。」琳達說道。
見琳達都這麼說了,再推卻於理不合,於是沈長安答應了下來。
兩個人約在秀場附近的一家米其林餐廳。
點完餐后,琳達把菜單還給服務員,一扭頭,發現沈長安一不地著窗外,神落寞,彷彿有心事。
於是問道:「長安,你怎麼了?怎麼愁眉不展的?是你家新養的那頭豬也不聽話了嗎?」
沈長安聞言回過神,笑著搖了搖頭,大概是以後和琳達很難再見面了,沈長安直接將自己的心事說了出來,「琳達姐,我喜歡一個男孩,喜歡了很多年。」
琳達詫異道:「啊?這是好事啊!你為什麼不開心?」
沈長安答道:「因為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
琳達沉了片刻,然後說道:「嗯……我覺得,如果一個男人真的你,絕對會藏不住地表現出來,用不著你猜來猜去。」
琳達的話很有道理,但沈長安覺得這個道理放在顧正西上不可行,笑道:「那……如果那個人是笨蛋呢?」
琳達攤了攤手,「那這種不會表達意的笨蛋,還真稀有的。」
沈長安聽見這話,眼底忽然溢出笑意,向琳達,聲音低,如春水一般,一字一句地說道:「Rareisprecious,sohe'spreci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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