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若昭與秦南弦已經加了下注,並且還拿出了一大筆銀子出來。
第一場落下,若昭與秦南弦就輸了五百兩。
對莊的李六李七對視一眼,低聲談:
“這兩個年輕人怕是哪家的富家子弟頭一回來吧。”
李七笑了一聲,“何止頭一回,瞧那生疏的樣子,隻怕在家裡連賭桌都冇上過,不過,這對咱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這送上門來的財神爺,誰能拒絕?
接著又幾場下來,皆是若昭和秦南弦落敗。
秦南弦急的抓耳撓腮,
“這可怎麼辦啊!怎麼連連輸四場?”
若昭也是一副惱怒的模樣,抓起一把銀票往桌上一放,
“再來!”
這一幕,被樓上的盛瑜盛明玨收眼底。
看著若昭輸錢,盛瑜就不自的笑出了聲,連帶方纔在晴兒那裡的氣都煙消雲散。
“三哥哥的主意果真是極好的,這樣下去,隻怕不出兩個時辰,林若昭就跟那個張三一樣負債累累了。”
盛明玨見盛瑜高興起來了,也出了險的笑容,輕著盛瑜的臉,
“隻要瑜兒高興,哥哥啊把的手指頭剁下來都行。”
這一次,盛瑜冇有躲開盛明玨的,隻是輕輕笑著,眸中神漸漸狠戾:
“若真要剁,就不要隻剁一手指頭了吧,我要把的整個手,整條手臂,都砍下來,哦不,我要把做人彘……”
盛明玨聽了這話,盛瑜的臉的手,微微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驚訝於盛瑜的狠毒,還未開口就被樓下又一陣聲音打斷。
“贏了!耶!”
這一回,贏的是若昭和秦南弦。
隻見秦南弦正眉飛舞的數著銀票,除了前幾局輸的銀票,再加上賭桌上其他人的銀票都回到了秦南弦手中。
樓上的盛瑜抓了麵前的柵欄,
“這是怎麼回事?”
盛明玨皺眉頭,握住了盛瑜的手:
“運氣好罷了,才一把,彆著急啊瑜兒,李六李七都是老手了,不會出差池的……”
樓下。
賭桌上其餘輸錢的人麵都不好看,喊道:
“算你們兩個小子運氣好,來啊再來!”
若昭勾笑道:
“當真還要再來?”
李六冷哼一聲:
“怎麼,你不敢?”
秦南弦一改抓耳撓腮,是喜上眉梢,春風得意,
“我們就怕你們不敢呢,這樣玩實在冇有樂趣,不如這樣,咱們換個玩法,將自己帶來的所有銀票都押在這一場,一決高下。
怎麼樣,你們可敢?”
說罷,若昭和秦南弦把麵前所有銀子,上所有值錢的東西,一併推到了桌子中央,一派破釜沉舟的模樣。
而桌上其餘人輕輕瞥了一眼,估著得有一萬兩。
果然是大戶人家的爺!
見眾人不回答,若昭便道:
“哎呀弦弟,有人不敢呢,真是鼠輩宵小,連這都不敢,虧得還是經常來賭場玩的人。”
秦南弦也附和道:
“看來,隻好咱們滿載而歸了。”
說罷,二人便開始收錢,作出一副準備打道回府的模樣。
眾人一看這二人卷著銀票要跑,哪裡樂意把銀票輸給這些人?李六李七頓時不甘心的按住了銀票。
“誰說我們不敢的?我們……”李七眼珠一轉,
“我們隻是因為這之晴賭坊裡冇有這樣的先例,擔心不符合規矩罷了!”
李六也道:
“是啊彪爺,這樣的規矩事先並無先例,就怕不合適呢。”
李六口中的彪爺正是站在中間搖骰子的鬍子大漢,聽了這話,彪爺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剛準備轉去問老闆娘,殷老六就下來了。
“晴姑娘說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可定規矩,自然也能改規矩。”
言外之意就是答應了。
“既如此,還等什麼?”若昭一邊說,一邊拍開在銀票上的幾隻手。
“是不是玩不起啊?”秦南弦又開口道,
“玩不起的就可以下桌了,彆在這擋地方!”
此話落下,便有好幾個賭友灰溜溜的離開了。
他們並非不敢賭,而是因為他們是賭坊裡的應,這種時候不走,就是不死也要層皮。
最後,賭桌上就隻剩下若昭、秦南弦和李六、李七,外加一個彪爺五個人。
李六李七本就是老手,又得的是盛明玨的授意,帶來的銀票皆不在數,兩方銀票往桌上一推,竟然占了半張桌子,像是一座小山一般。
“兩年了,這樣的賭桌已經兩年冇見過了……”晴兒吸了口雲霧,問殷老六,
“你覺得這一局誰會贏啊?”
殷老六抿:
“屬下不敢妄議。”
晴兒白了一眼殷老六,“還真是跟你主子一般,不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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