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盛明玨著洋洋灑灑的大雪,忍不住歎了口氣,昨晚的事終究是他太沖了些,可他不主一些,隻怕猴年馬月才能得到盛瑜的呢?
在他心裡,一個人隻有得到的,才能俘獲的心。
盛瑜也不例外。
眼下這般作踐自己不吃不喝,不過是因為一時之間還接不了而已,但總有一天,盛瑜會接他的。
思及此,盛明玨端著飯菜正準備離開。
“嘎吱——”
就在盛明玨準備離開之時,盛瑜竟然開了門。
盛明玨本以為盛瑜會跟他一哭二鬨三上吊,他甚至在心裡早就想好瞭如何安的措辭,可一轉,就見到了笑如花的盛瑜。
見盛明玨發愣,盛瑜甜甜的開口:
“三哥哥,外麵雪大,快進來吧。”
盛明玨有些寵若驚,他抿了抿,“我…我真的能進去?”
“為何不能?昨夜…昨夜的事,瑜兒早已不記得了。”盛瑜說著,忍不住低下了頭。
而這副模樣,落在盛明玨眼裡,卻是無比脆弱,盛明玨心裡,頓時升起一陣愧疚。
“瑜兒,你放心,我盛明玨向天發誓,一定會娶你,一輩子對你好的!”
盛明玨作出起誓的模樣,
“否則,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盛瑜在心中噁心的啐了一口,心道:
誰要他娶?待回到京城,第一個殺的就是盛明玨。
心想歸心想,盛瑜還是很看得清時勢的,眼下唯有好好利用盛明玨,才能解決林若昭!
“三哥哥彆說了!”盛瑜側示意盛明玨進門,待盛明玨進了門,盛瑜纔開口囑咐道:
“雖然我們行過周公禮,可在外人麵前,我們依舊是兄妹,半點不能餡兒,否則隻會人詬病,就算有一日親,也避免不了被人拿出來脊梁骨。明白麼?”
盛瑜鮮出這麼真摯懇求的模樣,這令盛明玨無法拒絕。
“好好好,我都答應你,”盛明玨百依百順。
見盛明玨順從的心意,盛瑜鬆了口氣,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與盛明玨的這件事。
這就是人生裡的一個汙點!
“但是瑜兒,”盛明玨話鋒一轉,
“我可以答應你,不將這件事說出去,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從此以後,你的心裡不可以再有彆人。”
盛瑜點點頭,左不過是上答應的事罷了,心裡的事,誰知道呢。
盛明玨繼續說:
“如今城中疫癥嚴重,你就好好待在沁名齋不要跑,我已經上書了陛下,不日就能回京,待回京後,我就向盛老將軍提親可好?”
不好!
盛瑜登時瞪大了雙眼,冇想到盛明玨的作竟然那麼快,還冇想殺林若昭,怎能回京?
何況,若是盛明玨向盛鴻提親,盛瑜豈不是要京城最大的笑話?
小小庶子,竟然也敢覬覦!
“不可,”盛瑜的語氣平緩,循循善道:
“一來,正是因為蜀州城疫癥嚴重,三哥哥才應該留下來,與百姓共進退,日後回京,陛下才記得三哥哥的功勞。
二來,雪大難行,就算回京也是一條苦路,與其如此,我們不妨等開春?”
原本盛明玨還以為盛瑜拒絕,會因為蕭瑾,可聽著盛瑜這話,的確是為了自己好,心中登時到一陣安。
“好,都聽瑜兒的。”
盛瑜抿了抿,岔開話題道:
“對了,城中究竟是什麼疫癥,瑜兒記得今年蜀州城已經發過一次疫了,莫不是捲土重來了?”
盛明玨搖搖頭,
“我去打聽過了,上一次的疫是水患引起,而這次隻怕是宋生邊那個張天師搞的鬼!聽說第一批染者死的時候,突然迴返照一般,力大無比,發了瘋一般到咬人,而被咬者,就了第二批染者,以此循序漸進。”
盛明玨說的這個癥狀,盛瑜竟然從未聽過。
不過是聽聽,就已經足以令人到害怕了。
“三哥哥,”盛瑜心生一計,
“不知如今那些染者,都安置在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