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殿試
景公正一看蕭顯的臉,便立刻知道今夜將會有大事發生,絕對不僅僅是單純的殿試和酒席宴那麼簡單。
戌時一刻,金公公第一個來到殿前,高聲宣頌太後與聖主駕到。
眾臣立刻紛紛跪倒,山呼萬歲。
“卿平!”一個年輕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聽到這四個字,秦子飛立刻心裏一。
這分明就是燕永言的聲音。
他猜到燕永言份貴胄,難道竟是當朝聖主不?
一念至此,秦子飛立刻抬頭觀瞧!
這一看,秦子飛大吃一驚。
聖主竟然就是燕永言。
秦子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燕永言看了秦子飛一眼,然後大手一揮。
金公公一甩拂塵,眾人謝主隆恩,這才起。
秦子飛注意到,太後坐在龍椅之上,代表著他才是這個地方的主人,聖主坐在太後邊,雖然他做的也是龍椅,但是相對於太後的龍椅來說,就顯得有些寒酸了。
秦子飛慢慢瞇起了眼睛,立刻明白為什麼燕永言為什麼這麼著急專權。
忽然,殿外有人高聲喊道:“相國大人到!”
秦子飛回頭看去,隻見一人重甲戎裝,邁著大步,走進大殿!
“老臣參見太後,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一邊說著,一邊單膝跪倒:“老臣鎧甲在,不便大禮,太後,吾皇恕罪!”
太後笑著站了起來。
秦子飛注目看去,太後看起來,竟然和燕永言的年紀差不多。
天下都知道聖主乃是太後親生,可為何太後會如此年輕,難道其中另有?
而且這太後雖然穿的大氣恢弘,但眉目之間,橫生,看起來竟然和煙花柳巷的子差不多。
“哎呦!”
忽然言語的對著相國道:“相國大人為國鞠躬盡瘁,就連這殿試之日,都戎裝鎧甲,誰能怪罪呢!快起來吧!”
相國起。
秦子飛看了一眼,此人不像一般文臣,他材魁梧,霸氣威嚴,殺氣凜凜,倒像是有萬夫不當之勇的大將軍。
而且他說話的聲音,也甕聲甕氣,力量十足。
相國一抱拳:“啟稟太後!臣下來赴宴之前,剛剛去過城外駐紮的先鋒營,並與先鋒營將韓龍對話,韓將信心十足,若前方戰事吃驚,臣下與韓將將會一起出發,前往邊塞支援李將軍!”
太後笑道:“相國大人不必勞,本宮相信李將軍定能抵擋住塞北匈奴鐵騎,讓我大燕朝可以安太平。至於說今日,你我君臣,不談國事,隻議士子!”
相國回頭看了一眼,目直接定格在了秦子飛上。
秦子飛從他的上看到了殺氣。
“哼!”
相國冷哼一聲,站在一旁。
燕永言慢慢瞇起了眼睛。
和之前秦子飛見到的那個嬉笑滿麵的燕永言不同。此時此刻的燕永言臉上,隻有嚴肅。
“相國大人辛苦,還請稍坐,朕代表群臣和天下百姓,敬相國大人一杯!”
金公公立刻端著一杯酒,躬站在了燕永言的麵前。
燕永言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相國也端起酒杯,不過他卻沒有喝酒,而是咳嗽了一聲,對著燕永言說道:“君上年,還是飲烈酒,免傷。”
“哈哈!”燕永言幹笑兩聲:“相國大人嚴重了,朕正值韶華,別說區區一杯烈酒,就是幾壇過來,也會無礙,今日難得李將軍傳來捷報,朕不但要欽點狀元,還要與群臣不醉不休!”
說著,燕永言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群臣哪敢看著,立刻紛紛陪酒。
相國則是放下酒杯,冷冷說道:“君上,老臣有話,不吐不快!”
燕永言慢慢瞇起了眼睛:“相國大人,有話但說無妨!”
“應天府夜夜笙歌,不代表大燕王朝高枕無憂,今日君上提前點狀元,臣下不敢有異議,但是大宴群臣,何來底氣?捷報臣以聞得,李將軍以三萬騎兵險勝一著,本沒有慶賀理由!”
“相國大人,是在指責朕了?”
“臣不敢,先君駕崩之時,曾老臣立下誓言,為保大燕朝萬年基業,老臣可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也需要幫助君上起來!”
燕永言起厲聲說道:“朕已到了親政年齡,不的說法,難以服眾,相國連日勞,不如就請回去歇息!朕點完狀元之後,會親自去相府探視!”
太後見狀,連忙笑道:“哎呦呦,君上怎麼說著說著了氣呢,好了,相國也是為了家國社稷著想,他子骨著呢,君上不必擔心,來,諸位臣工,咱們喝一杯!”
太後舉杯就喝,燕永言咬了咬牙,無奈的看向秦子飛,秦子飛馬上搖頭,示意燕永言切勿繼續和相國太後作對。
燕永言這才慢慢的坐了下來。
太後立刻轉移話題,閑聊家常,與列為臣工吃酒。
過了一會兒之後,燕永言再次起:“列為臣工,今次科考,相信大家已經都聽說秦會元的才學了,這樣,我們讓秦會元借此景,賦詩一首,而後,便出考題,看看誰能當得起金科狀元!”
秦子飛聞言,立刻快步來到大殿中間。
一瞬間,大殿之上落針可聞。
秦子飛嘿嘿一笑:“列為大臣,小生不才,今日便賦詩一首,希歲歲年年,大燕王朝都能如此!”
說著,秦子飛轉看向殿外,深吸一口氣後,高聲朗誦:“淡月疏星繞建章,仙風吹下爐香。侍臣鵠立通明殿,一朵紅雲捧玉皇。”
“好!”
未等燕永言拍手,太後竟然鼓起掌來。
秦子飛看了太後一眼,太後竟然含脈脈的看著他。
秦子飛嚇的連忙轉過頭去。
相國忽然冷哼一聲:“哼,好什麼好,諂之詞!既不能安邦,也不能定國!”
燕永言繼續看向相國:“那以大人之見如何能安邦,如何能定國呢?”
相國道:“在場士子,都是飽讀詩書之人,詩作賦,並非難事,難的是如何為國謀劃,殿試狀元,乃是科舉翹楚,天下文人表率。不如就在殿上各抒己見,看看誰有令人折服的國策,便可點為狀元!”
燕永言點頭:“也好,那就請秦會元開始!”
“不,秦會元連中兩元,此等大才,最後獻策,免得天下文人議論朝堂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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