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趙大也不是易於之輩,看著一本道笑瞇瞇的模樣,直接也是爽朗的一笑說道。
「掌柜的不必這樣說,老四轉達的請柬,我們哥幾個都看到了。但是很不幸啊,老四不在,我們也無法通知他,你這個宴請,恐怕兄弟幾個是不敢去啊。」
「四爺也不在京城?那倒是有些可惜了,不過,這也簡單,先請幾位爺,等到四爺回來,我就再請一回也就是了。」
一本道故意裝作聽不懂趙大的話裏有話,故作不在意的說道。
趙大一聽一本道這麼回答,就知道人家故意不順著自己的路子往下走,並且已經明白了自己帶人過來就是做什麼的,還很清楚今日不是善了之局,所以,別看說話姿態做的極低,而且話說的謙卑無比,但實際上骨子裏面的抗之勢,已經是表無疑了。
畢竟人家在京城街面上開店鋪,做生意,一切照著規矩來,自己的兄弟收了規例,居然還要砸人家的飯碗。
這個事說出去,也是自己一方理屈。
但是,天下講理是不假,但就是對自己這些人無效,正所謂,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說的就是這幾個行當,基本沒有道義存在,只看利益。
並且看似有著規矩在,但是白花花的耀花了眼之後,規矩算個屁。
翻臉如同翻掌一般容易。
所以,趙大即便是嘆一本道這個掌柜的優秀,卻也要把今天的事做完。
誰讓別人送給了趙大爺一包白花花的銀子呢。
既然不能善了,那就乾脆挑明了說吧。
所以,趙大嘿嘿一笑,看著一本道說道。
「掌柜的,明人不說暗話。你心裏也清楚,我今天帶人過來是做什麼的,別的不怪,就只能是怪你家的東家不會做人,你們這些掌柜夥計們的命不好了。」
說完之後,趙大臉一變,直接高聲喊道。
「這家店鋪的事犯了。都不要圍觀,小的們,圍住店鋪,把裏面所有的人,一律拿下,帶回兵馬司問話。記住了,裏面的所有東西,財,不得妄分毫,否則的話,王法不容。手。」
說到這裏,手一揮,就要命令手下人開始行。
一本道看趙大,要來的,知道這是街面上人的一貫手段。
只要一句話說出口,你的事犯了。至於什麼事請犯了?對不起,上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管遵命拿人,想要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兒,跟我回去和上說去。
這不過是一個萬用萬靈的借口理由罷了。
等到被他們拿回衙門之後,直接往牢房裏面一丟,至於想見上,詢問究竟,得你,一個犯人而已,上沒空,暫時不想見你。
你問要到什麼時候?不知道,且在裏面待著吧。
事不大,或者本沒事兒,只是趙大他們想訛詐些錢財的存在,還能稍微過得好些,但也並不是那麼絕對的。
識相的人,那就優待一些,趕託人帶信給家裏,送來銀錢,人就能夠得到一句,沒事了,回去吧。從此得以回家。
不識相的那些,或者堅持要個理由的存在,真以為大牢裏面是你家啊?什麼黑獄,地牢等非人的所在,有的是,想不想嘗試一下?要不死囚牢也行,免費送你去見識一回?
你可不要後悔啊,以我的經驗,你乖乖的拿錢出來,才是正經,否則的話,你會在這裏待下去的,只要趙大爺還在,你就沒有出去的希。
至於說,在外面的家人,怎麼用力都不行,上那裏自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是有人詢問,也是一句案子未結。
除非是有著強大的力,那也只是放人而已,一句抓錯了,你能怎麼樣?
所以,趙大這些話語一出口,一本道臉就是一變,看著那些差役,就要行,頓時大喝一聲。
「且慢。趙大爺,不能通融?」
他攔住差役以後,看著趙大,開口問道。
「不能。」
趙大回答的極為乾脆。
一本道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是,他也不是沒有自己底氣的人,沖著趙大出白生生的牙齒,一笑之後,開口說道。
「那好,拿來吧。」
「你要什麼?」
趙大突然覺,似乎有些不對。急忙問道。
「火牌令簽,或者你兵馬司的令箭也行。」
火牌令簽是縣衙府衙裏面,上給予差役抓人的憑據,相當於逮捕令。
而兵馬司是軍方機構,凡事自然要有令箭才能作數。但是,以趙大一個管管街面的大頭兵,就是有令箭,那也是軍才能拿到的,他本沒有那個資格。
「沒有,想要的話,跟我回去,找上要去。」
「沒有這些的話,有都察院的文書,或者大理寺的公文也行。隨便那個衙門的東西,只要你有,我就勉為其難,跟你走一遭。」
一本道當然知道趙大不會有,要有的話,還會在這裏和他磨牙?早就帶人衝進去抓人兼帶抄沒裏面的銀錢貨了。
而一聽一本道居然提起督察院和大理寺這兩個衙門,趙大的右眼就不住地開始跳了。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難道這一次大爺我要栽?」
要知道,作為京城土著,又是街面上的人,別的清楚不清楚不要,各衙門的英雄譜和職責職能,那是一定要背牢記的。否則的話,一旦不小心惹上不能惹不該惹的存在,那可就是自己找死了。
那些大人不會無緣無故找自己一個小人的麻煩,但是自己也別不開眼直接找到人家頭上,那樣的話,就是再惡毒狠辣的手段,用出來對付自己,那也是自作自。沒人敢於出手的。
所以,他很清楚,什麼樣的人犯事,才需要督察院和大理寺出文書來抓人。這兩個地方,一般的事是絕對不管的。需要這兩個地方直接出手的人,只有一種,那就是。
而他剛才的手段,對付一般人,平頭百姓可以,對上有著的存在。
那就是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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