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知秋危在旦夕的時候,突然一道靈閃現,他想起自己剛剛從妖狐上取到的道,盡管還沒有練掌握,不過危在旦夕的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僬僥人自忖勝券在握,臉上忍不住出得意的表,忽然發現對面的左道之士,左手掐著法決,右手飛快地淩空畫圓,又口中持咒,戟指靈閃閃,劃出倒立的五芒星。
葉知秋臉肅然:“怨,怨,怨!掌死權的北鬥七星,從天上降落下來,為我的盾牌!”
話音剛落,一深幽晦暗的星從天而降,以葉知秋掌握的五行的之淩空劃的法陣為憑藉,驀地轉化一面漆黑的盾牌,面積是十二人圓桌,也就是直徑2米的圓盾。
五毒四相法陣的水蟾蜍發的子午寒,頓時被北鬥七星盾牌阻住,本前進不了,也傷害不到在後面的葉知秋。
如鋼鐵的冰棱柱,打在這面黑盾牌上,就像蛋石頭,應聲碎裂齏。其餘的雪、霜花更是毫無效果,也就是蔓延開的凍氣能夠繞過去,可惜殺傷力實在有限,頂多讓對手打幾個哆嗦。
僬僥人看到這一幕,差點氣地吐,賴以名的五毒四相法陣,自出道以來還未敗過,沒想到在一個左道之士手裡,竟然無功而返,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就在雙方打出真火的時候,酒舍的裡間突然傳出一個威嚴的聲音:“夠了!你們兩個都給我停手。”
僬僥人聽到寨主於毒的命令,盡管心裡依舊忿恨不平,卻不敢有毫違抗,他看了被困的左道之士一眼,按住九節竹杖,緩緩地解除五毒四相法陣的界域。
“大人我住手,你也收了法吧!”
葉知秋不敢不信,也不敢輕信,只是將北鬥七星盾偏轉,親眼瞧過對手沒了戰意,這才將這面堅不可摧的星力盾牌散形自解。
“道友,你可近前來。”
既然於毒開口,僬僥人不得不讓出路來。葉知秋見狀也是暗暗驚疑,這個皮黝黑的“侏儒”,短短幾個回合手鬥法,知道他不是易於之輩,沒想到竟然被人收服,遵行命令不敢有毫違背,由此可見黃巾餘孽的利害。
葉知秋小心翼翼地走過院子,酒舍裡間的房門無風自開,他再次看見那雙清亮的眼睛,覺雙目有些刺痛,忍不住側頭避開。
看見這一幕,黃巾渠帥於毒頓時了然於心:“原本我就覺得有些奇怪,沒想果然如此。初時,我覺得小友你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學會幾門異的散流修士。被尾隨而來的妖狐這麼一鬧,盡管被我親自解決,卻發現得了最多好的,恐怕還是小友。”
葉知秋然覺得有些不妙,卻沒有發現對手的敵意,想起黃巾渠帥於毒無可匹敵的武道,那恐怖的法和罡氣殺招,頓時手腳冰冷,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按照某家得自黃巾軍的薪火種子傳承看來,小友你的份絕不簡單,恐怕是傳說中萬中無一的無常之子。唯一可惜之,便是脈淡薄,潛力十分有限。”
葉知秋口中咀嚼著“無常之子”,正想開口詢問,忽然腦子一陣暈乎乎的,就像喝多了酒似的,再次變得迷癡愚。
“據太平道的傳,上古三皇五帝治世時,桃都山主神荼鬱壘,掌管鬼門以納天下萬鬼。親眼目睹冥土從無到有生出,繼而崩裂開解,如此生滅變化往複不定,就化冥神永鎮地府,使冥土喧囂歸於平靜,卻也由此證得生死無常之道。”
“帝啟開朝時,有大山在冥土崛起,分走神荼鬱壘的冥權。兩位冥神將怒氣吐出,化冥神無常,一氣之下殺死占據此山的眾多鬼神,並汲取他們的神力,將大山徹底擊碎,一分為五,分別落在四方和中央之地,不僅鞏固了雙神的冥權,還有許多進益。”
“冥神無常使命至此而終,被冥土之主神荼鬱壘收回本質,按兩儀之理點化勾魂使者黑白無常。不過冥神無常能出幽冥和凡間,竟然留下脈,生下的無常之子,不僅有通幽之力,還繼承無常的神,能夠以殺戮奪取亡者的一切。”
“原本我對此傳聞本不信,現如今親眼目睹小友的手段,連狐族獨有的狐火都能用出,且讓我收服的僬僥巫祭桑羊全力以赴,不得不信啊。”
葉知秋聽到黃巾渠帥的解釋,本沒有任何想法,頓時陷茫然中。這個真實的反應,同樣迷住了靜觀他反應的於毒。
“盡管你是無常之子,繼承的脈卻非常淡薄,連妖怪靈的臨死詛咒,也能被迷住而無法自拔。當然了,或許是你奪取它們的命,連帶妖也囊括其中,卻無法徐徐消磨,才會有利令智昏發生。”
葉知秋約聽出黃巾餘孽語氣裡的嘲諷,頓時反應過來,出遲早給你看看的眼神。
於毒自己也沒想到不經意之間的試探竟然如此奇效,就忍不住手畫符、持咒,將法力化做一口青靈之氣,噴向被妖迷了神智的左道之士。
“小友,別出那個令你早死的眼神。這個世上武道修為,道積累超過某家的人,多地如同黃河之沙。若不是如今我孤家寡人一個,須得收納結識幾個同道中人,我早就將你一拳轟下了。”
葉知秋被黃巾渠帥於毒的元氣噴中,神智頓時恢複清醒過來,聽到他的這番肺腑之言,心裡就有同,忍不住輕輕點頭,隨即意識到自己的患。
“狐險狡詐,狼殘暴狠毒,兩者皆被我親手所殺,沒想到憑藉系統殺人奪功後,它們的妖也取過來,潛移默化地對我造影響,讓我變得愚蠢、呆笨,差點犯下殺之禍,這種反噬真是殺人不見。”
葉知秋心裡暗暗驚疑,表面卻不神,先是向黃巾渠帥於毒拜謝後,就坦言向其請教。
於毒知道眼前的左道之士本不壞,又負無常之子的神,潛力有限卻也不俗,於而薄於道,自忖可以憑法武雙修的手制住,就沉片刻後,將消磨外邪,也就是剪除殘餘妖的法決一一相告。
葉知秋雙手掐決,口中默默念誦咒語,觀想著頭頂鹵門生出一朵菡萏,伴隨著曼妙聽的樂聲,不斷地噴出青法水,往下澆灌沐浴著全。
恍惚之間,葉知秋看見纏繞在上的黑氣,盡是狐狼之類,無數細小的面目,五扭曲變形,不停地發出詛咒聲。
這些充滿怨念的妖,沾染到清靈法水後,猶如積雪在春天暖熱的下,飛快地融化瓦解,連一點殘留痕跡都沒有剩下。
黃巾渠帥於毒越看越是驚訝,他也沒有想到,面前的左道之士,竟然擁有如此超卓的天資,僅僅口頭傳授一遍,就了然於心,並開始自行修煉。
轉眼間,原地盤打坐,呼吸節奏歸清靜,進較深的寧神定境中,躁的心神漸漸褪去汙垢雜質,煥發出清冷的靈。
“這就是無常之子,真是可畏可怖。沒想到,我竟然親手培育出一頭怪。”
黃巾渠帥於毒的心裡,忍不住生出一分殺意,不過對著有授藝的不記名“弟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是下不了手。
被各方勢力絞殺平定的黃巾起義,即使是三十六方渠帥之一的於毒,見慣了兄弟為之拋灑的熱,也不得不承認天時已過,現在的中原九州已經不是他們的時代。
“在我面前的左道之士,沒準就是順應天時降生的時代弄兒,今日能結下香火之,他日必定有百倍回報。何必為了一點小事,就弄地你死我活,我於毒誓不取也!”
葉知秋結束觀想清醒過來,渾然不覺自己剛剛從鬼門關前走過一遭,他現在祛除食狼和青丘狐族的妖鉗制,恢複清明的神智,立即站起,向有半師之誼的黃巾渠帥於毒再次拜謝。
於毒坦然接後,存著結這位無常之子的意願,主上前手扶起,兩人相視而笑,先前的那點齟齬不晤頓時煙消雲散。
葉知秋對於繼承太平道部分道脈的於毒,自然有十二分的好,卻沒有向其求索高深的道法,而是請教最基礎的法知識。
於毒心裡大喜,立即明白眼前的左道之士,並非好高騖遠的無知之輩,就耐心地與葉知秋分說,提點各種修行的忌,唯獨太平道的語(匙)系保留下來,這就不虞有朝一日被人輕易破解。
兩人秉燭而談,直到第二天朝初升,金晨曦劃破黎明的漆黑夜幕,於毒看見葉知秋臉上難以掩飾的倦,才住口不說。
至於葉知秋,盡管知道機會難得,不過自己的收獲已經十分巨大,既然緣分止於此時,再繼續糾纏下去,徒然會惹人生厭,也就沒有開口相問。
兩人默契地結束這次會談流,葉知秋起告辭,於毒也以道友之禮送別,待他走出院子,回到酒舍前面的空房睡下,這位黃巾渠帥手招呼僬僥人,帶走所有酒蟲寶寶,抹除一切多餘的痕跡,就此飄然而去。
葉知秋這一睡就是半天,至正午時分才睡地八分飽,悠然地蘇醒過來,察覺四下無人,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忍不住輕輕一歎,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
“系統……”
道法(基礎知識)+20,法(知識)+10,巫(知識)+15。
領悟出氣療,可以將的氣轉化為療傷的法,增加自愈能力,止速度加快。
清心寧神訣(道法),祛除外邪,滌塵垢,洗淨心,對心靈有所增益。
“嗯!我穿越而來,靈魂奪舍造的虛弱,可以用這門道法治愈。我有救了……”
葉知秋的後顧之憂終於有徹底解決的希,他對於投奔劉皇叔的想法,也隨之變得更加堅毅。
“我此是遊學的世子,儒門的書生,也算是文人,投筆從戎也好,投筆從龍也罷。希我這次北上,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