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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官員4·代上帝之手》第70-74章

第七十章

晚飯後,高棟再次來到醫院,先去病房外問了值班警察:「李衛平怎麼樣?」

況穩定,中午他喝了些粥,只是從頭到尾沒說過話。」

高棟點點頭,道:「好,我進去看看。」

打開門,看到三個警察依然一不茍地看著李衛平,招呼一句:「你們先出去,我跟李衛平談一下。」

把人全部支走,高棟關上門,並上了鎖,拉過凳子坐到李衛平床頭,嘆口氣,低聲道:「我上沒帶任何錄音設備,只不過想找你好好聊聊。」

李衛平閉著眼,沒有睜開,高棟看到他眼瞼了一下,知道他顯然在聽。

「我找過駱慧慧了。本來我想騙你,說已經代了,套你的話,但我想騙騙普通人還行,騙你?我沒這水平吶。哎,說實話吧,什麼都沒說。」

李衛平臉上沒有表

「其實我也沒必要找你聊的,因為明天把你帶回局裏,有很多辦法讓你開口,你每句話我都會派人查過,呵呵,或許你想著你編的口供有疑點卻沒破綻,我調查來調查去,最後也找不出實證反駁,難辨真假,對吧?本來對你的口供,有些部分的真假,我確實難以下定論,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已經知道這案子駱慧慧參與了其中一部分,你猜我為什麼這麼肯定?因為那段視頻,本不是朱夢羽拍的,是駱慧慧拍的。你把朱夢羽的手指砸爛,甚至剪過的指甲,就是為了藏這一點,讓我即便懷疑,也無法下結論,只能相信是朱夢羽,對吧?」

李衛平眼睛快速了幾下,腮幫一下,側過頭轉過,背向高棟。

高棟嘆了口氣:「我之所以今天找你聊,而不想明天把你帶回去審,是因為我不想看你苦。你知道嗎,我真替你到不值。你爸是鄉村教師,一輩子也沒職稱,你媽是農村務農的,家裏收很低。辛苦把你供養大,你績出,考進浙大,又當了警察,最後當上了副局長,我想他們應該替你到很自豪,如果知道你今天的境,我都替他們心酸,你自己呢?何況如果我告訴他們,你為了一個人犯下這種重罪,到現在了,你還在替那個人掩護,你爸媽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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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棟看李衛平的表,看見他此刻正牢牢地咬住牙口。

「你在白象縣的口碑很好,打黑幫、抓混混、破大案,老百姓對你評價高,的人也對你一片好評,你那幫手下幹警,包括派出所的,知道你出了事,他們是一萬個不相信,人人都憾,各個都心痛,你應該想得到的。這要放到古代,他們肯定認為你是被冤枉的,劫獄的心都有。你就不能考慮一下他們的嗎?想想他們此刻臉上的表?」

李衛平臉上的全部鼓起。

「再說那個駱慧慧,真的值得你這麼做嗎?我見過的人比你見的多多了,我敢保證,本一點都不在乎你。今天我見到,跟說你被抓了,你知道什麼態度嗎?事不關己,冷漠,更是對你惡言相向,說你是害死他丈夫的『畜生』。居然說你是畜生啊!」

李衛平臉上突然放鬆了下來,似乎,他臉上似乎有的笑意。

高棟眼睛微瞇了一下,瞬時睜大,激道:「這番說辭是你教的對嗎?是你教萬一有一天你被抓了,教該如何應付,教該如何回答,教怎麼對付警察的套話,對不對?」

李衛平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好,很好,」高棟心澎湃,連連點頭,「李衛平,你真以為自己很偉大嗎?你真以為你自己閉著一張,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你做人清醒一點好不好?你想想你爸媽,想想你同事。我告訴你,我真想救你一命。如果你說出駱慧慧是主謀,我保證,我一定給你去做神鑒定,讓你不判死刑,我會用一切資源保下你這條命!你見我什麼時候為人做過這種保證?你還有沒有半點良心?」

這時,李衛平終於回過頭,睜開眼睛,他眼睛裏很紅,充滿了眼淚,他苦笑一下,道:「老大,你就不用再騙我了,這案子,你本保不了我,公安部長都保不了我不判死刑,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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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衛平一句話穿,高棟咽了下唾沫,道:「是,這案子是保不了你,可你以為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李衛平緩緩搖搖頭:「我知道,你有辦法,你有的是辦法。」

「那你早說晚說,還不都是說!你還不如痛痛快快告訴我真相,告訴你的這些同事真相,別再一個人扛了!」

李衛平苦笑一下,道:「真相,你不會想知道的。」

「我不想知道我還管你這麼多?直接把你扔給刑審隊就好,我管你個屁!」高棟咬著牙齒,心裏極度憤怒。

「老大,能給我一支煙嗎?」

高棟不滿道:「這是醫院。」他看了看四周,病房裏就他們兩個,想了想,還是掏出了煙,給他點上,塞進他裏。

李衛平深深吸了口,用包紮的右手拿起煙,彈了一下,閉上眼睛,過了半晌又睜開,勉強笑了一下,道:「好吧,我告訴你真相,不過這個真相,未必是你想要的真相。」

第七十一章

「真相就是汪海全是王紅民指使林小峰毒殺的。」

「什麼!」高棟瞪大了眼睛。

「你們已經調查得很清楚了,王紅民對林小峰極好,給他錢買房,最重他,出門在外都要帶著林小峰。林小峰的毒是下在王紅民的杯子裏的,你們都認為林小峰想害王紅民,最後誤殺了汪海全,認為是王紅民要林小峰還錢,他才下毒謀害。其實不是,如果是這樣,王紅民事後聯想到他旁就坐著林小峰,誰會向他杯子裏下毒,除了要他還錢的林小峰,沒有第二人選。這樣一來,事後王紅民一定提防著林小峰了,還會繼續用他嗎?所以真相就是,毒是王紅民給林小峰的,讓他往杯子裏下毒,此後王紅民再親自把水給汪海全,讓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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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棟不解道:「那麼汪海全跟人發生肢衝突,那個衝突的另一方,是王紅民安排的?」

李衛平搖搖頭:「不是,如果那個社會老闆是王紅民事前安排的,我們刑偵隊傳訊了那個老闆,連審了兩天,他不會不代的。因為下毒是既定的計劃,汪海全與人起衝突是突發事件,突發事件恰好給了下毒的好時機。你知道為什麼王紅民要殺死汪海全嗎?」

高棟搖搖頭,道:「我聽說他們倆有點矛盾,汪海全對王紅民指手畫腳,王紅民懷恨在心?」

「不不,相信你不管調查誰,都是說王紅民是個很大肚的人,他有底氣大肚,他叔叔的位置擺在那兒,誰敢對他不客氣呢?他如果真討厭汪海全,大可以把對方調走。可是他沒有,因為他確實有把柄在汪海全手裏。從大家的描述里,王紅民是個完的好男人,不煙,喝酒,偶爾會賭一下,但在外搞的負面傳聞從來沒有,對吧?其實他確實沒有搞男關係,因為他搞的是男人,搞的是林小峰,他是個同。」

高棟張大了

「王紅民是個實實在在的同,他條件那麼優秀,別人家介紹給他的朋友數不勝數,他從沒和任何一個發展關係,多年未婚。大概是為了打消旁人的猜忌,他在三十七歲的時候,經人介紹認識駱慧慧,很快跟結了婚,但婚後幾乎沒有生活。」

高棟頓時明白了,原來徐策判斷完全是正確的,駱慧慧豈止生活不和諧,簡直沒有生活,所以的中指指甲剪短,是用來自

李衛平把這口煙完,又要了一,高棟幫他點上,他繼續道:「至於林小峰呢,我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同,反正他個子小,長相英俊,大概正符合王紅民這傢伙的審吧,在我看來,林小峰不就是個安婦嘛,哈哈。」他哈哈大笑起來,目中帶著勝利者的得意和對王紅民的鄙夷,「王紅民很重林小峰,說白了,是太喜歡林小峰了,所以總是帶著他,並且對林小峰出手很大方,上百萬都肯直接借給他,不開借條。我把林小峰用電擊昏后,淹死在湖裏這麼多天,一方面是為了掩蓋他的死亡時間,以免讓你們產生懷疑,另一方面目的呢,把他泡爛了,避免法醫看出他的括約有問題,從而發現了這個核心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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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吸了口煙,繼續道:「我不知道汪海全到底是怎麼發現王紅民和林小峰這兩人的事的,總是,他就是知道了,並且有這個把柄在手,工商所幾乎了汪海全是一把手了,所以那段時間汪海全到惹事,反正總有王紅民這個誰都給他面子的老好人替他收場。一開始,汪海全也沒怎麼樣,僅是比平時更理直氣壯了些,到後來,王紅民見他總拿這個要挾,經常惹事,他再也忍不下去了,知道再這麼下去,事永無了結,於是想到了殺死汪海全。可是他本不知道怎麼殺死一個人,他這麼笨的一個人哪想得到怎麼殺人最好呢,想來想去,也許是看電視有了靈吧,他想到了下毒。」

高棟道:「毒藥是駱慧慧給的,對吧?是醫院藥劑科的,應該有辦法弄來氰化鉀。」

李衛平搖搖頭:「不是,醫院哪來的氰化鉀?其實,毒藥是我給的。」他臉上再次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怎麼是你給的?你怎麼會參與進這件事?」

「該從哪說起呢?駱慧慧在結婚後,發現王紅民很發生關係,起初以為是王紅民不好,但漸漸起了一些懷疑。最後,有一次回家,終於在床上發現了王紅民和林小峰在滾床單。那時哭得很慘,老公是個同,換任何一個人,怕都是要撞牆了,誰也想不到這種劇會真真切切落在自己的上。告訴我,那一次王紅民跟坦白了,甚至恬不知恥地說也可以去找其他男人,他決不干涉,只要兩人繼續在外人面前裝和睦恩的夫妻,要這件事絕對保。駱慧慧說當場就跑廁所吐了起來,做夢也沒想到會親眼見到自己老公跟其他男人赤睡在床上,哪怕他找其他人也好,找再多人都好。這張床每天都睡,想著就覺得萬分噁心,更沒想到自己老公無恥到這種地步,竟會慫恿也去找其他男人。覺得萬念俱灰,當時連死的心都有。你作為旁觀者,很難想像一個人遇到這種事,心底深刻的,彷彿人格都被王紅民侮辱了。不過是個膽小的人,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最後,還是妥協了,只不過睡另外一個房間,再也不肯到那張床了,在外,依舊強歡笑,沒有表現出來。你想想,那個時候,該是多麼孤單無助啊。」

李衛平說到這兒,目出了無限溫,彷彿忘了自己此刻依然被人綁在病床上,神思飛到了駱慧慧旁,像是陪伴著,安,無微不至地關心著的一顰一笑。

高棟點點頭,道:「然後遇到了你?」

「對,此後不久,我和在路上偶遇,沒有認出我,但我一眼就認出了,我覺得這真的是緣分。我做夢也想不到,這輩子還能遇見,我更想不到,我真的可以和在一起。話說回來,我應該謝王紅民,如果不是他,這輩子我和駱慧慧都不可能了。當時我有些膽怯,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怎麼向打招呼,不知道還認不認識我,或者,還是像過去那麼冷淡。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現在的況,很想知道過得好不好,開不開心。我看的臉上似乎掛著沉,掛著不開心,我再也不猶豫了,我走上去跟打招呼。沒想到,這次的比大學時的,對我態度要好得多。我們去了咖啡館,我們聊了一下午,啊,這真是我覺很奇妙的一下午,我到今天依舊印象深刻,刻骨銘心,忘不了。我還記得那天本來我是要開會的,馬局打了兩個電話催,我都推不去了,我實在太想和這樣一直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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