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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暗河》第二十章 血戰

颳了一夜的風,快天亮時,天上飄起了雪花。趙大姐拉開窗簾,想起院子里還曬著過冬吃的白菜,急忙披下床。

剛推開門,趙大姐就看到院子外停著一輛深藍的桑塔納轎車。車沒熄火,約可見車上還坐著幾個人。

趙大姐沒在意,抖開手裡的一塊塑料,蓋在白菜堆上,又找來幾塊磚頭仔細地好。

不知道,車裡的幾個人正在看著

「是麼?」

「沒錯。」

「好,你們……」

「等等,我接個電話……喂,南哥……嗯……還在移?知道了……保持聯繫……多謝,回去請你吃飯。」

「怎麼樣?」

「找到他了。」

「好,手吧。」

幹完活,趙大姐到腰有些酸,費力地直起來,忽然聽見背後傳來腳步聲。

下意識地回過頭,看見三個男人向自己走來。

「你們是?」趙大姐的問話剛出口,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們是怎麼打開院門上的鐵鎖的?

為首的男子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一句:「你姓趙,對吧?」

「嗯。」趙大姐有些煳塗了,「你們……」男子微微俯下,一字一頓地問道:「你認識方木麼?」

口不大,只可供一人勉強通過。走進去不遠,方木的眼前就一片漆黑了。他手去掏電筒,這才意識到背囊已經留在了暗河裡。幸好打火機還在,方木用力甩甩上面的水珠,暗暗祈禱它還能用。按了幾次后,小小的火苗終於躥了出來。

面前是一條長長的山,深度不明。方木看看手錶,已經五點四十分了。他既不知道那幾個孩跑出去多遠了,也不知道口是否還有人把守,只能著頭皮一路前行。

每隔一會兒,方木就不得不滅掉已經滾燙的打火機,向前索一段之後,重新點亮。走出百餘米后,那幾個孩依舊毫無蹤影。想到現在已經不存在暴與否的問題了,方木索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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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邊走邊喊,前行一段后,面前出現了岔路。方木暗罵一句,選擇了右面的路。剛轉過一個彎之後,他忽然聽到了一個細小的聲音。

「警察叔叔。」

方木又驚又喜,急忙用打火機照亮周圍。

「你們在哪裡?」

「在這兒。」

聲音來自岔路那裡。方木急忙跑回去,沿著左邊的路鑽進山,剛走出十幾米遠,就看見一個小小的凹,四個孩子在一起,看見方木,其中一個哇地哭了出來。

方木鬆了口氣,揮手示意們出來。「怎麼躲在這裡?」

「我們跑到這裡,前面沒路了。」一個看起來稍大的孩回答道,「我們不敢走了,就躲在這裡。」

方木點點頭,看來自己選擇右路是對的。

「你什麼?」

「我田笑。」

「好,田笑,你帶著其他小朋友,地跟著我,好麼?」

「嗯。」田笑的手拉住方木的襟,用力點了點頭。

四個小孩,一個大人。前進的姿勢宛如躲避老鷹的母和小。雖然還沒有完全離險境,方木的心裡卻踏實了不。可惜這輕鬆的心態並沒有維持多久,拐了無數個彎,了幾次頭后,眼前又出現了岔路。

方木想了想,轉問田笑:「你們記得被帶進里時的路線麼?」

「不記得了。」田笑搖搖頭,「我們都是被蒙住眼睛的。」

「嗯。」方木咬咬牙,只能一條條試了。

「叔叔,你看!」忽然,剛才哭鼻子的了起來,「你看那邊!」

方木循聲去,在一條山的盡頭,似乎有亮在

方木的心狂跳起來,他隨手拉起一個孩,朝那亮跑去。

離那裡越近,方木就越肯定那是日

,意味著太,意味著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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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距離底半米左右的口,上面覆蓋著枯草和樹枝,方木急不可待地把它們捅開,溫暖的一下子傾瀉下來。

方木把四個孩挨個舉上去,每個孩爬出口后,都會發出一聲小小的歡呼。這讓方木也充滿了期待。在太下行走,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等他費力地從口鑽了出來,立刻被眼前的晃得頭暈眼花。

正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

終於走出那條暗河了!

方木突然到筋疲力盡,一屁坐在了地上。

了幾口氣,方木意識到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他勉強站起來,觀察四周的環境。

他們所的位置應該在龍尾山的東側,半山腰。方木向山下去,剛好看到一輛貨車的尾部在山石間一閃而過。

也許那就是所謂「買家」的車。方木看看手錶,六點半了。久候不來,「買家」大概會意識到出事了。也許,追擊者很快就會趕到。

方木掏出手機,心立刻涼了半截。由於剛才在暗河裡的搏鬥,手機已經進水關機了。必須儘快和警方聯繫上,否則,即使走出暗河,自己和這四個孩仍然是不安全的。

方木看看山下,山腳下沒有村莊,也沒有公路,再往遠看,就看到了一正在冒出紅煙霧的煙囪以及貌似廠區的一片建築。方木突然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了。聚源鋼廠。

鋼廠里一定有電話。方木打起神,帶著四個孩向山下走去。儘管太已經升起,但是山上的溫度仍然在零下二十度左右。溶里雖然黑暗,卻比外面暖和得多。乍一出來,全的方木很快就到刺骨的寒冷,外也凍得邦邦的。為了不至於被凍壞,他不得不加快步伐,可那幾個孩卻跟不上他的速度,只好時常停下來等候們。就這樣走走停停,下了龍尾山,穿過一大片荒地,方木一行五人來到聚源鋼廠門口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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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廠門口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方木覺得奇怪,現在雖然還沒到上班時間,但是也不應該如此安靜啊。

正想著,面前的電控鐵門緩緩打開了。一個保安員模樣的男子從值班室里走出來,上下打量著方木。「你有事麼?」

「能讓我用一下電話麼?」方木掏出警證,「我是警察。」

「哦。」保安員淡淡地應了一聲,指指值班室,「去那裡打吧。」

「謝謝。」

方木帶著四個孩走進院子,向十幾米外的值班室走去。忽然,他的目被地上的幾樣東西吸引住了。

那是幾個散落在地的包子和一杯打翻的豆漿,還在冒著熱氣。

似乎這裡剛剛有人匆匆離開。

方木皺皺眉頭,對田笑說:.「你們待在這裡,我很快就回來。」說罷,就走進了值班室。

值班室面積不大,裡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保安員跟進來,沖桌子上的電話機揚了揚下

方木看了看一直在他手裡握著的塑膠,轉拿起話筒,眼睛卻始終盯著電話機旁邊的一隻不鏽鋼水杯。

的杯壁上,清晰地倒映出方木後的形。

方木的手指向按鍵一1,1……

還沒等他按下「0」,就看見杯壁上的人影一晃,接著,耳邊傳來「呼」的一聲。

方木向旁邊一閃,剛好看到塑膠過自己的肩膀,狠狠地砸在了電話機上。霎時就把它砸得四分五裂。

方木來不及多想,用力向後揮肘,只聽「哎喲」一聲,再回頭時,那個保安員已經捂著眼睛倒在了地上。方木衝出值班室,隨手抱起一個孩就向門口跑去。剛跑出幾步,就看到電控鐵門已經關閉,幾個人正向這邊跑來。

中埋伏了!

方木轉頭對另外三個孩狂喊一聲:「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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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大門已經不可能,當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先躲進工廠里,再尋找機會突圍。

方木帶著幾個孩衝進一間廠房,剛一進去,就到一熱浪撲面而來。方木看看廠房頂棚上並列的幾道鋼鐵道以及兩個巨大的電解熔化爐,意識到這裡應該是鑄型車間。他一邊示意孩們找地方躲起來,一邊環顧四周,大聲喊道:「有人麼?」

剛一開口,就覺灼熱的氣流衝進咽,嗆得方木劇烈地咳嗽起來。然而,除了機的轟鳴聲外,廠房裡沒有半點回應。

方木明白了,這是一個仍在生產,工人卻被全部驅散的鋼廠。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方木和四個孩斃命於此。

來不及多想,方木轉關上車間的大門,隨手撿起一把鐵杴進門閂里。剛做完這一切,鐵門就被猛然撞響,接著,撞擊聲越來越猛烈。

方木環視四周,這是一間四百平方米左右的廠房,被一條寬約四米的水泥鑄錠平臺一分為二。廠房裡到是散落的鋼渣,幾個閑置的鋼包和巨大的模地堆放著。幾個孩已經不見蹤影,估計各自尋找僻靜躲起來了。

車間里溫度極高,每一次呼吸都像在灼燒自己的肺。方木很快就到口乾舌燥。被河水浸服還沒來得及乾燥,就被汗水重新。方木索甩掉外套,只留一件絨。他臉上不斷落的汗珠,看到那把在門閂里的鐵杴已經可怕地彎曲起來,門也越來越大,追擊者們兇狠的面孔清晰可辨。

他們是什麼人?

上次在祠堂門口,方木已經見過陸家村的大部分村民。這些人並不是陸家村的。那麼,也許就是那個「梁老闆」派來的手下。

可是,他們怎麼知道我會來聚源鋼廠呢?

容不得方木多想,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后,木柄鐵杴斷了兩截,大門開。追擊者闖了進來。

方木急忙閃到一個鋼包後面,屏住呼吸。

追擊者們並不急於搜索,在門口靜立了幾秒鐘后才邁開腳步。在鞋底與地面的沙沙聲中,拉手槍套筒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對方有槍,而且還不止一支。

方木暗罵了一聲,四下尋覓著可以抵抗的武。可是手邊除了鋼渣,什麼都沒有。忽然,他的目落在了一截塌塌的水管上。

這應該是給熔爐降溫的高水管。方木想了想,悄悄地走過去。

追擊者共有六人,裝束各異,表卻個個警惕而冷酷。兩個人把守門口,另外四個握著槍,小心地向前搜尋。車間的面積並不大,可供藏的地方更是屈指可數。追擊者們的目標很快就集中在那些閑置的鋼包和巨大的模周圍。一個追擊者撿起一塊鋼渣,用力向其中一個鋼包砸去。「當」的一聲之後,立刻傳來一聲尖

一個孩捂著耳朵從鋼包里跳出來,看到那個追擊者,嚇得幾乎癱倒在地。

追擊者毫無表地舉起手裡的槍,瞄準了孩的頭部。

突然,他眼角的余中出現了另一個影,是那個老闆代務必要除掉的人。看到對方平端著的水管,他的出一嘲弄的笑。怎麼,要打水仗麼?

隨即,他就看到對方打開了水管上的開關。

幾乎是同時,他的臉上到了一陣劇痛。這是水麼?不,分明是無數冰冷的鋼針!

噴涌而出的高水流霎時就把追擊者沖了個滿臉開花,他大一聲,捂著臉躺倒在地上:鮮順著指汩汩流淌。方木丟下水管,俯撿起他丟下的手槍,再起時,一個聞聲而來的追擊者恰好探出半個子。方木沒有猶豫,抬手就是兩槍,其中一顆子彈穿了對方的大。追擊者栽倒在地,抱著自己的大高聲慘呼。

頃刻間,數發子彈打在方木的邊,他半蹲下子,一把拽起那個孩。連滾帶爬地躲到一個模後面。

短暫的彈雨衝擊后,對方再無聲息。廠房裡只有兩個傷者痛苦的聲。幾分鐘后,聲變得斷斷續續,伴隨著重拖拽的聲音。估計是同伴把他們拖到了其他地方。方木卸下彈夾,還有五顆子彈,加上槍膛里的一顆,只有六顆子彈了。但是想到放倒了對方兩個人,方木的心裡寬了不。從聲音上判斷,其餘四個人應該在門口附近。雙方都忌憚對方手裡的槍,都不敢輕舉妄。雖然現在於相持局面,但是方木知道,優勢並不在自己這一方。儘管踩下了急剎車,桑塔納轎車仍在路面上行了幾米才停住。鄭霖看著不遠的廠房,愣了幾秒鐘,轉頭問阿展:「是這裡沒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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