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星雲小說 武俠仙俠 缺月梧桐 十五節 毒如蛇蠍

《缺月梧桐》十五節 毒如蛇蠍

長夜漫漫,王天逸抱著長劍坐在屋子當中的椅子上,回頭看了一眼,張川秀和趙乾捷都睡了,他不僅又回味起這驚心魄的一天。

自己很厲害嗎?他問自己。想起自己的劍打敗了那個惡,他幸福的手微微發抖,自己三年的苦練是有用的!他甚至懷疑這是夢,一個永遠不願意醒來的夢。

張川秀和趙乾捷在來拜訪的客人走了之後,也是圍著他問怎麽打敗徐文麟的凰刀的,王天逸確實也宛如在夢中,說不出所以然來。但是這次勝利好像一點火星,給了他信心。我要繼續好好的練習武功,在青城比武里拿第一,想到這裡,他不微笑起來。只有在這其他人都在夢鄉中的黑夜裡,他才敢肆無忌憚的把咧得大大的。被老師同門嘲笑諷刺的次數太多了,他已經習慣了藏這樣的雄心和表

這一夜好長啊,王天逸不想。

敲門聲想起,在椅子上睡著了的王天逸猛然跳了起來,這一天太累了,而且居然好像打更都比以前打得晚,怎麽等也等不到五更,終於王天逸在魚肚白中的天里坐著睡著了。

「青城的大俠,徐老爺求見。」開門進來的是四海掌柜,他也眼睛紅紅的,一副沒有睡好的樣子。

「啊?掌柜的,我讓你五更把我們起來,現在天都大亮了,你是怎麽回事?!」王天逸看到了現在太都升的老高了,急得都要跳起來了。

「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昨天聽著打更的打完四更就醒了,居然怎麽也沒有聽他打五更」掌柜滿臉委屈的樣子,「可能是打更的那個老頭又喝多了,這是常事。」

「不過這也不錯,昨天小的沒想到,各位如果早上五更的話,走到晚上要歇腳住宿的地方恰好是兩省界的地方,那裡山丘眾多,有土匪山賊出沒。趙大俠還了傷,恐怕是很危險的事啊。」掌柜看著王天逸臉緩和下來,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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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土匪山賊?府怎麽不管?」張川秀正在穿服,大聲的問掌柜的。

「各位,鹿邑本來就靠近兩省界的地方了,這邊還算太平,在界的地方,地形複雜,剿匪不易,兩省府又都推諉責任,結果就了兩不管的地方。土匪橫行,各位千萬小心。」掌柜的解釋道。

「那反正不都是要過去嗎,早上走和晚上走有什麽分別。」趙乾捷問。

「各位最好是中午啟程,走到晚上剛好走到鹿邑和省界一半的地方,那裡雖然沒有村莊城鎮可供休息,要野宿,但是沒有土匪,很安全。然後白天路過省界進山東,怎麽說要比晚上過省界安全百倍啊!況且趙乾捷大俠又有傷在,雖然各位神功蓋世,但是真出了事兩位還要照應趙大俠,也不好應付啊。」掌柜的說得扣、合合理,青城三個人也被說服了。

「那既然這樣,我們就中午離開四海吧。」張川秀說。

「還要徐老爺請各位去前面酒樓二樓用午餐。」掌柜的小心的說。

「不去了,請他回去吧。你把飯菜拿到我們屋裡來吧。」錯過了早餐,王天逸的肚子咕咕了,想趕吃午飯。

但是讓他們三個出乎意料的是徐君致又不請自來,帶著一幅結、恭敬的神和三個人沒話找話,一直談到開飯才和四人一起在甲十五號房間用餐。隨後青城三個人要上路了,徐君致又跑前跑後的指揮拉馬車、結帳。

趙乾捷看著那個老頭一大把鬍子還像個夥計一樣鞍前馬後的跑,不對王天逸說「我知道你為何和他翻不了臉了,換了我也一樣。」

等青城三個人看到自己的驢車的時候大吃一驚,驢車外面和拉車的驢子都沒變,但是車廂裡面被整的煥然一新,放上了一個臥榻,上面鋪著厚厚的新被褥,徐君致解釋說這是方便趙乾捷休息,但其實可以睡兩個人,上面還放著一個小小的青銅做的手爐,給他們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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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又拿來一壇酒一壇清水和一個食盒,徐君致滿臉諂的說那是送給他們的晚餐,並且當著來送行的各個旅客的面喝了打開食盒,用筷子撕了一塊自己吃了,然後打開酒罈蓋子倒出一碗酒,笑著說:「這是在地下埋了二十年的老窖,各位誰想嘗嘗?」一個住店的髯虯大漢走出人群把酒喝了,一臉陶醉的樣子,大聲說道:「真是好酒啊。」

聽那漢子如此誇獎,徐君致很得意的表,問掌柜的:「給青城大俠準備的水是燒開過的泉水嗎?」

「是,上等的泉水。」

「文麟,你去嘗嘗,別讓大俠不滿意」徐文麟應了一聲,喝了一口水,說:「父親大人,水不錯的。」

然後讓家丁把酒菜放到到驢車上。

在二樓倚欄觀的慕秋水見到這一幕,笑著對於叔和小廝說:「徐君致真是老狐貍,當著眾人的面證明自己送的東西是無毒的,以後萬一青城的被毒死了,他也有這麽多證人可以呢,嘿嘿。」

王天逸他們馬上推託,但是徐君致又開始哭和磕頭,哭求他們收下他的這個心意,說趙乾捷傷,只有這樣的車廂才適合趕路,至於酒菜算不了什麽值錢的東西,全是鹿邑百姓的一點心意;圍觀的客人們大聲附和徐君致,青城三人推不開,只好收下,彼此對視一眼,都心想:「又欠了此人一個人。」

終於,在客棧的一群客人和徐君致的送別下,王天逸他們三個駛離了鹿邑,又再次上路了。

一個全的人騎著馬在通向鹿邑的道上疾馳,馬蹄上包了草和布,在漆黑的夜中聲音極其輕微。

道的中間立著一群騎在馬上的人,每人都是黑,連頭都用黑布包起來只出兩隻眼睛,都帶著長刀。那個縱馬疾馳的人跑近了他們,翻下馬沈聲說道:「老爺、公子,他們在離此地三里的鹿邑河邊停車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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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吃了那些酒菜沒有?」徐君致的聲音在面罩後面響起。

「小的按您的吩咐,不敢靠的太近,看到他們升起篝火,從車裡拿出了食盒和酒罈吃了起來,小的就趕回來稟告了。」

「爹,我們分別在水中和酒菜中加了藥,這藥都是無毒的,但是混和在一起就是劇毒,他們就算是神仙也分辨不出來,現在應該藥發作了,我們現在過去殺了他們!」徐文麟居然也來了。其實他們徐家父子一開始就沒有想咽下這口氣,徐君致看到兒子手被砍了,心痛的哭昏過去兩次,所以王天逸第一次看到徐君致的時候,發現他眼睛是紅紅的,那是他哭紅的。

但是徐君致老巨猾,知道兒子武藝比自己強很多,兒子都打不過,自己徐家本就不是對手,而且是簽了比武狀之後又比的武,在四海客棧那種各地旅客商賈雲集的地方,很快消息就會盡人皆知,他不能帶著家丁上去廝殺,也不敢把張川秀他們三個毒死在客棧里,這樣除非殺客棧里所有的人,否則總會傳到江湖上去的,給自己帶來大難。他自責自己沒想到青城會派高手出來,但是作惡多年,從來都沒有放過得罪過自己的人。

他想出了一條毒計,先自己去穩住張川秀一夥,打消他們的敵意,然後讓孫白山配製了分開無毒、但合在一起就是劇毒的藥,分開下到食裡面。故意把王天逸他們拖到中午才走,這樣王天逸他們到了晚上是走不出鹿邑城地面的。在毒發亡之後,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埋了,就算青城的懷疑,也和徐家毫無關係。

所以今晚他和兒子領著八個心腹的家丁一直躡著王天逸他們的行蹤,因為這事需要極其,徐君致只帶了八個家丁出來,他現在想的是完事之後怎麽把參與此事的八個家丁殺了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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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送出去了嗎?」徐君致問徐文麟。

「今天送信的騎著快馬和青城的同時出發,估計今天晚上就能回來。」徐文麟答道。

徐君致一揮手,十個人騎著暗無聲息的快馬向前賓士而去。

等快接近青城夜宿的地方的時候,十個人出刀來,下馬拉著馬悄悄步行,很快就看見了停在河邊樹林邊的那輛驢車。

只見篝火還沒熄滅,周圍散落著打開的食盒、盤子、罈子,驢子被栓在一棵樹上,周圍沒有一點聲音,只有篝火傳來「剝、剝」的聲音,車廂停在靠樹林的地方,車廂門沒有關,有兩條從門裡出來,無力的搭在車廂下面,好像一個人只爬上車廂一半就失去了知覺的樣子。

徐家父子都是一陣狂喜,看形青城的三個都毒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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