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啊。”黑蝙蝠出狡猾的微笑，“我不知道你會用什麼辦法殺我，所以提防，你給我倒的茶水我怎麼敢喝，我是假裝喝下去的，其實都倒在地上了，你沒看破而已。之後我只是配合你演戲，假裝中毒。”

黃山緩緩點頭，看了看周圍那些警察，神倨傲，氣勢依然強大。在他眼神中充滿了不甘，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杜志勳這時候說：“黃先生，你不必再考慮你那些保鏢，他們已經被其他警察控制住了。你現在被捕了，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黃山不屑一顧的冷笑，“我不會跟你們走，我堂堂天海集團的董事長怎麼可能隨便跟幾個小警察一起走？就算你們要找我，也得去我總公司約見，到時候由我的律師代表我和你們談。”

“黃山先生，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杜志勳回道，“你剛纔與黑蝙蝠的談話已經被我們錄音了，可以證明你涉嫌殺害溫欣和溫蘭，並企圖嫁禍丁潛。你就是幽靈，就是這起連環碎案的真正主謀。更多的證據我們會進一步收集。但就憑這段錄音，我們就足夠逮捕你了。”

“想要抓我？”黃山連連冷笑，忽然他轉上懸崖邊的玉石欄桿，後便是萬丈懸崖。

衆人沒料到黃山如此剛烈，一時間都不敢上前。

直到此刻，黃山依然威風凜凜，居高臨下的對杜志勳衆人說：“你們還不配抓我，我不會隨隨便便讓你們幾個小警察帶走，除非把我律師找來，我纔會考慮跟你們走。”

他說著掏出手機扔在地上，“上面有他的電話，給他打電話！”

這時候，站在黃山最近的黑蝙蝠朝杜志勳和周圍幾個警察使了一個眼。

杜志勳心領神會，他彎腰撿起手機，問黃山，“你的律師就什麼名字。”

“嶽偉江。”

就在黃山回答杜志勳，稍一分神的功夫，黑蝙蝠喊一聲，“上！”

衆人從四面八方一起撲向黃山，黑蝙蝠速度最快，劈手拽住黃山袖，得意的大笑：“我又立一功。”

可是話音剛落，黃山揮起另一隻手痛擊他面門，順勢掙，縱跳下懸崖。

“沒人能治我罪！！”他帶著淒厲的嘶吼墜滾滾松濤。

警員們站在崖邊，全都沉默無言，只聽見山風呼嘯，猶如無窮無盡的吶喊。

長夜無邊，盡是滄桑，只是在遙遠的地方，能看見星星點點的燈火，那裡還有無數安詳夢的人們。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吧。”

……

……

三個月後。

冬去春來。

一層春雨一層暖，催發了綠葉，也滋潤了大地。

看守所的鐵門又一次打開。

丁潛穿著當初進來時候穿的服邁步走出。

他在大門前佇立良久，打量著眼前的世界，覺似乎增添了許多鮮豔的彩。

這時候，停在附近的一輛轎車門打開，杜志勳從車裡走出，走到丁潛近前，從頭到腳瞧了一遍，問道：“這幾個月在看守所裡改造的如何，應該把你的神病治好了吧？”

丁潛朝他笑笑，忽然一皺眉，“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接我嗎，我人緣不至於混這麼差吧。”

“顧蓉蓉、鍾開新和年小出差去外地了，柳菲請了個長假，有段時間沒上班了，不知道去了哪裡。我也是空過來看看你，一會兒還得趕回去，理一些黃山自殺後的善後工作，畢竟他份特殊，這個案子已經轟了全國。”

“黃山自殺了？！”丁潛很驚訝。

“是啊，真兇黃山畏罪自殺，你無罪釋放。這估計這是當初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你就不好奇，爲什麼你這個頭號連環殺人犯最終會被無罪釋放嗎？”

“我整天關在牢房裡，本沒人告訴我。”

“因爲你本就沒殺人。”

“我沒殺人？！”

“這恐怕是我見過的最離奇的案子了。就在兩週前，三名被碎的被害人——湯俊、夏文汐和蘇藝軒忽然毫髮無損的回到了各自的老家。我們得到這個消息後對這個三個人進行了全面覈實，確定他們就是死者。不僅僅是他們，連歌手蔣雨馨也意外出現了，而且毫髮無損。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些被害人全都否認自己遭遇過任何襲擊，也不承認自己離奇失蹤，有的說自己外出旅行了，也有的說去外地打工了，各有一說。?總之，這起堪稱最腥的連環碎案裡，其實本沒有人遇害。”

“聽上去果然是夠離奇的。”

“但是卻給專案組帶來了大麻煩，我們曾經拿著那些碎監控視頻到跟人危言聳聽，說我們遇到了一個手段極其殘忍，把殺人當做遊戲，公然向警方挑釁的天才兇手。可無比荒唐的是，這些被害人現在又都活生生的跳了出來，讓我們的那些關鍵證變了一堆廢品。所以，只能有一種解釋——那些所謂的殺人碎視頻全部都是僞造的。”

丁潛聽後很慨，“我一直以爲是我在用催眠控制人殺人，原來是失敗了，現在看這倒真是因禍得福。就是不知道爲什麼還有人僞造殺人碎這麼無聊的事？”

“只要這個人有明確的目的，那就一點兒都不無聊。”

“他的目的是什麼？”

“製造出一個超級連環殺人犯。爲了達到這個目的，這個人可費了不心思，我猜這傢伙是弄到了一些真的人模特，再進行了自己的加工，做幾乎可以以假真的塊效果，就像恐怖電影中看到的那些一樣。從這一點上看，這個人肯定通解剖學，這一點可以肯定。下一步，他就開始心挑選作案場地，也就是能讓道路監控攝像頭合適拍到的地方，既不能拍的太模糊，又不能過於清晰以至於出破綻。準備好一切，他就開始了瘋狂的碎表演，他把道模型剁一堆碎塊，卻把我們看視頻的人嚇得心驚膽。這傢伙也確實夠變tai。這還沒折騰夠，他還煞費心思的設計一套碎拼圖讓我們破解。”

“結果把我給繞進去了，差點兒用一個合視頻把我害死。”丁潛很憤慨。

“但他畢竟替你洗白了。不僅僅讓那些被害人‘復活’，後來又給警方寄來一個dv攝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