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一臉的滿不在乎:“能有什麼事?不就是那老一套麼?我的名聲在老家早就壞了,哪怕京城的事沒傳回來,族裡的人也不待見我。一個個活像我上有骯髒東西似的,私底下沒調唆四嬸把我送清蓮庵裡去,我娘當衆發了脾氣,方纔一個個消停了。”
文怡眉頭皺得更了:“族裡閒話多是難免的,你沒事別出門招惹他們就是了。你們長房雖然不再是族長了,但積威猶存,只要大伯父沒有送信回來跟族人說他惱了你這個閨,誰家敢上門來尋你的晦氣?”
文慧笑了一聲:“我們老爺哪有這個魄力?那豈不等於直接告訴族人他教不嚴麼?全族上下那麼多房人,誰家兒象我這般大膽?不過風聲多會傳點出去,二老爺一家已經回來了,他們家丟了這麼大的臉面,豈會容我逍遙?自然是不得多點口風,好給自家弄個墊底了。”
文怡聽得生氣:“你的名聲能有多壞?跟二伯父如何能比?你仍舊是清清白白的一個好兒,只不過是親事沒,脾氣又壞點罷了,又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罪名。我倒覺得你不肯攀龍附墮了祖宗清名,纔是有節氣的行爲呢。但二伯父可是直接下了大牢!若不是他自個兒犯了事,朝廷又怎會下旨革他的功名?拿你做的哪門子墊底?大伯祖母與大伯父會惱你,也是他害的,你就該將實話說出來,族裡人都聽聽他做的好事纔對!”
文慧懶懶地道:“犯不上,他雖是長輩,但說話行事都人看不起。我與他爭吵,倒髒了我自己的!”輕輕撣著袖子上的灰塵,裳是新做的,淺淺的紫。繡著別緻的蘭草,很是清雅不俗。
文怡瞥了幾眼,微微笑道:“你這話,我是不信的。這樣大的啞虧,你真的甘心吃下?若只有你一人倒罷了,我就不信。大伯母會容得別人這般糟蹋你。”
文慧瞟了一眼,也微微一笑:“娘都快氣死了。被我勸了半日,才住了火。不過不跟二老爺一家吵鬧,可不代表願意息事寧人。先回來的,管家的大權自然是掌著,二太太回來了要接過去,便說沒有長媳閒著,卻小兒子媳婦勞累的道理,讓二太太給打下手,只分了些瑣碎又得罪人的差事去。二太太又沒法爭。老太太還在京城呢,如今長房就數我娘最大,但凡想要使點心計,先不孝敬婆婆後又排妯娌的小道消息就傳出去了。我娘最會哭,到二房去哭上半日,人家族長夫人便要過來教訓人了。二太太還能做什麼?”
文怡聽得好笑:“這麼說。大伯母終於也氣起來了?”
文慧的神放了:“我娘說,都拋夫棄子了,若還不氣起來,由得人欺負到頭上,那就白回來了。橫豎老太太和老爺都不在家,只要一日還是當家主母,便要做這個家一日的主。萬沒有個被革了功名又德行有虧的小叔子和不孝婆婆、對繼不慈的小嬸子給踩到頭上的道理。如今的兒都有了前程,我的命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破罐子破摔。二老爺夫妻倆若要跟鬥,就奉陪到底,只要他們不擔心自家兒的名聲了連累,結不到好親就行。”抿笑了笑:“我娘其實是怕我在家裡委屈呢。有管著家,至沒人敢剋扣我的吃穿用度。我想要什麼,都能給我辦到;想做什麼,也能縱著我。”
文怡嘆了口氣:“大伯母這份慈母之心,著實難得了。六姐姐,你可要珍惜纔是。”
文慧低頭輕啜一口茶水,緩緩道:“我心裡自然是明白的,如今我除了娘,還有哥哥嫂子,再添一個弟弟,或許還有一個你,也就沒別的親人了。孃的好意,我只管安心了,也會好好報答。但最讓我高興的,是娘終於開竅了,遇到難事,不再只懂得哭了,也會多爲自己著想。我敢說,哪怕眼下老太太與老爺立時從京城回來呢,我娘也不會再任由他們!”
說到這裡,眉梢一挑,湊近了文怡小聲道:“你可知道我娘回來後都做了什麼?從沒府當差的家生子裡挑了新的丫頭婆子媳婦小廝,仔細調教了,就他們悄悄兒在顧莊裡散播二老爺一家在京城裡做的事,連五姐姐都沒放過。別看我的名聲壞了,他們一家的名聲也沒強到哪裡去。二老爺和二太太回來時,族裡早就知道了他們鬧的笑話,都不齒得很呢。二太太要繼續管家,我娘上二房鬧了一場,莊上的小道消息便傳得更厲害了,還有人拿段丫頭的事來說,二太太氣得告病,不肯出門見人。至於二老爺,被我娘駁了面子,又二房含沙影地說教了一番,便終日在家飲酒解決。我娘特地人將家裡的好酒搬出來任他挑著喝,說是喝死了完事,還能落個清靜。”
文怡捂止住笑意,但眼裡卻掩不住驚詫:“真沒想到,大伯母居然也會使這樣的手段。”只是想到文娟,又覺得無辜可憐,“其實十妹妹爲人並不壞,若了父母連累,連親都不說,就可惜了。”
文慧漫不經心地道:“連累不了。十丫頭在京城時就定親了,二太太臨前好容易才說服老太太與二老爺點的頭,就是你給說的那個連家,在軍中當差的。十丫頭沒回來,陪著老太太留在京裡,只等明年五月完婚。二老爺不肯在京城繼續丟臉,是拉著二太太回來了,說好了等十丫頭出嫁時是不會上京去送嫁的。”
文怡這下真是又驚又喜:“連家的親事果然了?我只當大伯祖母與二伯父是斷不能應的,沒想到他們還肯改主意!”
文慧冷笑:“連家門第是差了些,但好歹祖上也出過,十妹夫又是個有品級的武,總比十丫頭回老家繼續耽擱強。說白了,二老爺原本就只是個頭進士罷了,哪兒來的底氣攀龍附?五姐姐能攀上尚書府就已經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到底經不起那樣大的福氣。只用了幾個月,如今還不是灰溜溜回老家做平民百姓去了?十丫頭一個庶,難道還能攀上什麼高顯宦不?難得連家不嫌棄十丫頭家裡被革了功名,若還要挑剔,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日後撐死了說個舉人秀才,人家還未必看得上二老爺這個岳父呢!”
文怡假裝沒聽到對文嫺的嘲諷。只是爲文娟慶幸:“我家相公說了,小連將軍是個實誠人。十妹妹嫁了他,必會有安穩日子過。二伯父二伯母不能送嫁,確實有些可惜,但有大伯祖母與大伯父做主,陪嫁斷不會寒酸的,反倒避免了讓人說閒話,連累十妹妹沒臉。回頭我得寫一封信回京城,再備一份厚禮去,好給十妹妹添妝。既是明年五月完婚。我怕是沒法送十妹妹出閣了。”
文慧瞥一眼:“你素來是個厚道人。”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張四周一眼,問:“九妹夫不在家?”
文怡頓了頓,出一個狀若無事的笑:“他纔去了康南駐軍所任上,要過兩天才回來。正好姐姐來了,這兩日就與我作伴吧。”
文慧撇撇:“我可不是隻來住兩天便算了的。說也要住到正月後。我娘聽六叔祖母說你們夫妻今年公務忙,不能回平去。我就想著,你們要忙公務,想必是要留在康南的,那在康城新置辦的宅子必然會空下來,我過來也就用不著另尋房子了,沒想到你還在這裡。怎麼?九妹夫去了任上。你就沒跟去?”
文怡一窒,猶豫了片刻才避重就輕地答說:“快過年了,駐軍所也是衙門,士兵們都要過節的。那裡的屋子不如這裡好,我們打算在康城過年呢,若駐軍所有事,從這裡趕去也方便。姐姐居然是打算來過年的,這是爲什麼?你比不得我,還是顧家的兒呢,從前可從來沒有過住在老家的族人不在顧莊過年的例子。”
文慧擡手抿了抿頭髮:“我們長房不是族長了,過年祭祀,有二老爺抱著兒子出面就。我娘和我又進不了祠堂參加大祀,留在莊裡做什麼?一過年,就有無數的親友過來走親戚,三姑六婆的,說不完的糟心事,倒不如躲出來清靜。至於家裡的大權,我娘能搶一次,就能搶第二次,二太太如今那半死不活的模樣,不是的對手。”
文怡挑高了眉頭:“就爲了這個?我不信,你們家做得大,在族裡素來超,你不樂意,人家還能你去見親戚?我記得你從前回來過年,對那些親戚家的眷,向來是理不理的,人家都捧著你,只說你氣度不凡,好面模樣,卻是一句閒話都不敢說出口。如今你雖境難些,但滿平也挑不出幾個做得比大伯父高的,大伯母上又還有誥命,我就不信,人家真敢當面揭你的短。”
文慧白了一眼:“誰說這個了?我是怕人當面揭短的?我煩的是來做的!我娘早就收到風聲了,其他幾房的嬸孃也都明裡暗裡的探我孃的口風,說哪家兒子有出息,哪家兒子長得一表人材什麼的,我娘被們哄得高興,都有些心了,我再不把誆出來,天知道這個年過完,我會不會被許了出去?!”
文怡睜大了眼:“這有什麼不好?若真有好親事,也是你的造化。六姐姐,你該不會還在挑剔人家的門第基吧?”
文慧忍不住出手指大力了的腦門一記:“你個糊塗蟲!我如今是什麼名聲?!能上門提親的,又會是什麼好親事?!等我娘來了,你細問問去,不是花名遠播的紈絝,便是品行有虧的惡,都是衝著我那傳說中的貌來的。其中甚至還有商家和娶填房的!族裡那些嬸孃,都認定了我名節有損,配不上家清白人才出衆的好男兒,又怎會爲我留意好人家?我都快被們氣死了,寧可真剪了頭髮做姑子去,也不嫁給那些人。你當是好事呢?!”
文怡恍然,但卻不大樂意聽說某句話:“我又不知道們找的是那樣的人,誤會了也不出奇。你和大伯母從前不就是挑剔門第基,才把親事給耽誤了麼?你也別天把剪了頭髮做姑子的話掛在上,你若能耐得住那樣的清靜日子,又怎會是今日這個模樣?寒磣人家出家人了!”
說罷瞥了一眼文慧上那緻淡雅的新,那厚實綿的厚斗篷,還有頭上清雅之餘不失貴氣的碧玉簪,以及腕上猶自散發著淡淡香氣的檀香木佛珠手串,輕哼一聲,瞥開了頭,起走到門口吆喝:“六小姐的屋子可收拾好了?帶來的丫頭在哪兒?趕侍候主人去歇著吧!”蓮心在客房那邊趕過來回話說已經收拾好了,文慧帶來的兩個丫頭也趕在屋前階下站定。
文慧在文怡後撲哧一聲笑了:“喲,九妹妹如今做了當家主母,脾氣見漲啊,我略說一句,你就給我臉瞧了。”
文怡回頭瞥了一眼:“誰給你臉瞧了?我是不樂意你總拿做姑子說事!行了,趕了這一天的路,你就不累?回去歇一歇,梳洗梳洗吧。如今家裡只有我,你也用不著忌諱什麼,歇好了,換了裳就過來與我一道吃晚飯。我人做你吃的菜。”
“那就多謝妹妹了。”文慧起了個懶腰,“還真有些累了呢,江上風大,又冷,吹得我腦仁兒疼。妹妹人熬點濃濃的薑湯來吧,給我帶來的人每人灌一碗,省得生病了沒法當差。晚飯多做點素菜,我如今嫌膩得慌,倒吃新鮮的蔬菜蘿蔔。”
文怡氣得笑了:“才覺你懂得恤下人了,下一句話就了原形。這季節哪裡找許多新鮮瓜菜去?放心吧,我一定給你做一頓出家人吃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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