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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美少年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數日後,二十一阿哥終於得嘗心愿,從天佑手中接過了鄭燮的一副字畫。

從字畫上留著的時間看,正是鄭燮早年在京城逗留時所作得意之作。

歡喜之餘,二十一阿哥不免有些訕訕。

鄭燮雖說現下只是小有名氣,可看著這畫裝幀上乘,保持簇新完好,可見曾被珍視收藏,想來也曾是曹顒的心

他一個無爵阿哥,母族不顯,前程有限,曹府這些年卻從不怠慢。

長子滿月,曹顒夫婦又送了重禮。

他在收禮的時候開口討畫,委實有些得寸進尺。

他只是癡迷字畫,又非全然不曉得人世故,自是曉得自己一時心熱,做事有些欠厚道。

不管曹家諸人怎麼看,他自己也過意不去,便想著怎麼回一份重禮。

可曹顒夫婦兩人生辰尚遠,天佑的婚期也是在中秋節后。

隨即,二十一阿哥想去年皇上賜宅之事,便使人去務府打聽曹府的喬遷之期。

聽著是定在端午節前後,算下日子,也就一個多月的功夫,二十一阿哥便吩咐瓜爾佳氏預備一份重禮。

他尚未迎娶嫡福晉,阿哥所眷有一庶福晉兩格格,那庶福晉是前年選秀后皇后指的秀,另外兩個格格則是從小服侍二十一阿哥的大宮收房的。

其實庶福晉瓜爾佳氏亦出自名門族,只是家族旁支,父祖品級不高,指婚時才只是庶福晉。有個姐姐,是十五阿哥側福晉,也是以庶福晉份嫁過去,生了兒子后請封的側福晉。

原本阿哥所務由格格趙氏打理,趙氏便是大格格生母。等到另一個格格吳氏產子,二十一阿哥思量一番后,還是讓瓜爾佳氏接手務。

一方面是庶福晉管家比格格管家更名正言順一些,另外也有敲打兩個格格之意,不要以為生下長長子就失了恭謹的子,上面還有正經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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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這個緣故,瓜爾佳氏對二十一阿哥與曹府之前的人往來並不悉。

聽說是給二等伯曹家回禮,又是賀喬遷之喜,瓜爾佳氏不由心中微

「爺,可是在戶部任尚書的那位曹大人?」瓜爾佳氏問道。

二十一阿哥抬眼看看,道:「你聽說過曹顒?」

瓜爾佳氏笑道:「爺忘了,奴婢阿瑪在戶部當差,頂頭上司正是這位曹大人。奴婢姐姐那邊也曾提過,貝勒府往來的幾家人家裏,太妃娘娘待曹家最是不同。」

提及姐姐,二十一阿哥不由皺眉。

他雖在宮裏,尚未分府,可對外頭的消息也知曉些。

十五阿哥雖不至寵妾滅妻,可宗室里都曉得,自己庶福晉那位姐姐在貝勒府過的端著風無比。

十年之生育七個子,除去中間給聖祖爺守孝那兩年,差不多年年都有生育。

雖說早夭了幾個,可十五貝勒府現下的幾個阿哥格格,除了一個是庶福晉所出,剩下的都是側福晉所出。

宗室眷提起這位側福晉,都是又羨又妒,自然也就沒了好話。

二十一阿哥雖也是庶妃所出,可因重漢學,骨子裏極重禮法。

他瞇了瞇眼,想到自己出自名門的十五嫂,早年未開府前,在宮裏待他們幾個小阿哥也極為照顧,如今卻是面老憔悴。

想到這裏,二十一阿哥的目頓時冷了下來。

瓜爾佳氏渾然不覺,著帕子道:「曹大人定是不曉得我阿瑪份,否則多會另眼相待些。」

二十一阿哥冷哼一聲,道:「爺倒不知,你阿瑪有什麼份是旁人不曉得的?」

瓜爾佳氏見二十一阿哥變臉,也曉得自己失言,忙道:「奴婢……奴婢……是想著奴婢姐姐那邊,多是同曹家有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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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阿哥見越說越沒譜,心下生厭,一下子站起來,道:「都說你姐姐是個張狂沒規矩的,爺還當是子妒忌之言,不可輕信。怎地?什麼時候側福晉的娘家也是貝勒府正經親戚了?莫非你還要說,因著你侍候爺,你老子也了爺的泰山?」

瓜爾佳氏又又怕,哪裏敢分辨,忙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

二十一阿哥已經不耐煩聽,看也不看一眼,抬就出去了……

瓜爾佳氏到手不滿一月的管事之權,被收了回去。

這次接手的也不是兩個格格,而是二十一阿哥邊的管事太監。

瓜爾佳氏到底覺得委屈,不敢怪罪二十一阿哥,卻不得遷怒到曹顒頭上。

想著,自己阿瑪兩適皇子阿哥,將近半百還在員外郎任上,並非是才能不足,而是上邊識人不明。

即便不看在二十一阿哥這邊,單看十五阿哥那邊,曹顒也當好生提拔阿瑪才是。

到底年輕,即便被二十一阿哥冷落,也依舊不死心。想著以自己出,若是父親不陞,怕是一時半會兒提不了側福晉。

像姐姐那樣佔盡寵,又接連生下子嗣的好運氣不是誰都有。

二十一阿哥又不在上上心,對阿哥所幾個妾室都是淡淡的,並沒有太寵哪個,瓜爾佳氏不得為自己籌劃一番……

曹顒還不知道,阿哥所這邊,為了給曹家回禮之事還有這麼一場風波。

儘管戶部司,可為堂,對於下邊人員的背景關係,他還真是一清二楚。

中國人的場,更多的不是做,而是在做關係。

京城權貴雲集,誰曉得哪個小螞蚱背後就是個地頭蛇。

越是高位,越需要小心謹慎。

因此,對於戶部山西司員外郎博,曹顒並非瓜爾佳氏以為的那樣不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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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戶部出了名的男子,即便年過不,可依舊是俊朗無比。

人都是視覺,對於長得好的人,看著舒心難免有好

早先曹顒還以為博是個懷才不遇的,畢竟早在康熙末年,他在戶部當侍郎時,博就是員外郎;七八年過去,依舊是原地踏步。

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兵,像博這樣正值壯年,資歷也有了,差事也無大錯,卻晉陞無,曹顒也難免有些好奇。

外加上博畢竟是出大族,又有兩個閨拴婚皇子阿哥,沒道理一直在員外郎位上打轉轉。

不想,這不打聽還好,一打聽曹顒只覺得倒胃口。

只一句年時為雅爾江阿伴讀,就盡在不言中。

雖說曹顒不是輕信之人,博出仕二十餘年,早已不是年,若不是人品有瑕疵,也不會還在員外郎上坐著。

這樣的家風,兒選秀還能留牌子,指給皇子阿哥為庶福晉,也真是令人費解。

不知是那姊妹兩個絕,還是因十五阿哥與二十一阿哥都是庶妃所出小阿哥,不被重視,才隨意指了人下去。

曹顒便放下此人,沒有再留意。

不想好好的,他竟然會同博家扯上干係。

這一日,落衙回來,他收到十五貝勒府的帖子,請他三日後過府吃酒。

曹顒看了帖子,就曉得這十五阿哥定是使人打聽了,因三日後正是到他休沐之日。

說起來,他與這位十五貝勒還真的親近不起來。

只因這兩年太妃出宮奉養,兩下里才有了走

自打雍正登基,便打發十五阿哥為先皇守孝,這兩年才允回京,不過依舊是閑賦,沒有正經差事。

曹顒拿著帖子,有些疑

這非年非節的,十五阿哥尋自己吃酒,所為何來?

雖說心裏疑,可看在太妃面上,他也不好同十五貝勒關係決絕,便打發人送了回帖過去,只說是會依期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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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三日後,曹顒休沐,曹顒在家理了幾件雜事,看看時間近午,便去了十五貝勒府。

在曹顒的印象中,十五阿哥沉默寡言,子有些鬱。

難得今日,十五阿哥卻是笑臉,待曹顒也是客氣中帶了親近。

事出反常必為妖,寵若驚有餘,曹顒不由地張起來。

這些皇子阿哥,哪個是有相與的,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能屈尊十五阿哥這個先皇之子的,必定不是一般的為難之事。

寒暄一番,賓主座后,十五阿哥便道:「今日請孚若過來,是想要有一事託付請表弟幫忙。雖說爺開口也未必能管用,可不得還是厚相求。」

他說的直白,曹顒也只能婉轉道:「委實不敢當貝勒爺如此客套,有話還請吩咐,若是力有不竭,還請貝勒爺見諒。」

十五阿哥笑道:「爺還能故意為難孚若不,絕非難事,對孚若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說罷,便打發旁邊侍立的小太監下去。

一時,那小太監帶了個年進來。

年年歲約莫有十七、八,穿著寶藍袍子,五堪稱俊。單說起長相來,比曹府幾個年要強出不

只是氣度有些不足,被引進來后便低著頭,老老實實地對著十五個行禮,聲音也出幾分拘謹。

曹顒看著這年,揣測十五阿哥的用意。

就聽十五阿哥道:「孚若,這是爺側福晉的胞弟,瓜爾佳氏長松,去年的舉人,現下正預備下一科會試。」

說罷,他又吩咐那年:「這是和碩額駙、戶部尚書曹大人,還不上前見禮。」

年依命,又對著曹顒見禮請安。

對方份年歲在這裏擺著,曹顒沒有什麼不了的,便客氣地贊了兩句。

八旗子弟中,上進者,能有舉人功名,可見有幾分真才實學。

只是知道這份,想起他父親的經歷,看著這年絕無雙的長相,曹顒的心裏多有些古怪。

十五阿哥倒是待長松極熱絡,招呼他座,隨即對曹顒道:「這長松算是爺看著長大的,如今出仕在即,爺想要照拂一二,卻有心無力,不得央求到孚若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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