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雜文是詩還是賦?或者詩賦兼試?」有人這樣問。
「禮部亦還沒有詩賦兼試的例子。或詩、或賦,權在主司,恕我無法回答。」朱贊等候了一會兒,又說:「如果沒有再要問的,那麼,請各位委屈一下,到院子里站一站,謁見主司。」
這時,階前已設下香案。「舉子」們依照禮部貢院的規矩,在西階下站隊肅立,不一會兒太常寺卿於玄之——被他們敦請來的主考,穿公服,緩步下階,儀容肅穆地站在東面。「舉子」與主司相對而立,在執事鳴贊之下,「舉子」先拜,主司答拜,完了謁見的大禮。
然後,唱名領卷,依次進試場。這天來應私試的,總計一百二十五名。
鄭徽和韋慶度的次序是挨著的,但座位正好一個在前一列的末尾,一個在次一列的開頭,一東一西,隔得遠遠的,要想說句話都不能夠。然而鄭徽並不怯場,攤開筆硯,撕掉試卷上寫著姓名的浮簽,端然靜坐,等候出題。
等一百二十五名應試的全部進場,主司於玄之出堂升座,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紙條,給在旁侍立的執事。不久,一張四尺長的素箋,高高地了出來,上面寫著:
九衢賦
以城闕輔三秦,風煙五津為韻
題目一出,滿揚立刻出現了一片竊竊私語的聲音。道貌岸然的主司,輕輕咳嗽兩聲,提醒大家保持肅靜;然後,他拿起一本書,旁若無人地只管自己看著。
試場中靜極了,以至於磨墨紙,都能弄出極大的聲音。鄭徽息心澄慮,凝想平日所見的,長安城自北而南的九條大道——九衢的形形。他想起那天逛慈恩寺所發現的,九衢如此廣闊,原是為了便于軍馳驅;也想起這天清晨所見的大雪所封蓋的九衢,彌皆白,了無邊際,頓覺個人渺小而生髮的戒慎恐懼之。
於是,他欣然有所著筆了。一縷靈思,如源頭活水,汩汩不停地流瀉著,從未到有枯窘的時候。
將近正午時分,鄭徽已完了「九衢賦」的初稿,擱筆稍作休息。看著周圍,有的攢眉苦思,有的握筆踟躕,有的念念有詞;高高在上的主司,仍舊手不釋卷,但看得出來,那只是強保持一種尊嚴的姿態,這樣冠束縛地枯坐著,滋味也並不好。
而只有自己——全場只有鄭徽的心是輕快的。
到了午膳的時刻,所有的「舉子」都暫離試場,在廊下進食。從炭火熊熊的廳到了朔風刺骨的走廊上,每一個人都凍得發抖;食倒很盛,但除了酪、茶湯以外,早早備好的鴨膾,都已冰冷。鄭徽生長在江南,不太吃得慣酪,捧著一盞熱茶,用兩張薄薄的籠餅,裹一塊醬炙白。匆匆果腹,算是一餐。
他自己沒有吃飽,卻惦念著阿娃,不知道在退思堂有人照料沒有?也惦念著韋慶度,不知道他的文章作得怎樣了?
於是他在人叢找到了韋慶度——他跟鄭徽完全不同,十分健啖,正站在長長的食案前面,大口飲酪,大塊吃。
「怎麼樣?」鄭徽低聲問:「稿了?」
「哪有這麼快?有一半就算好的了!」
「給燭以前,弄得完吧?」
「差不多。」韋慶度問說:「你呢?」
「初稿算是功了。」
韋慶度頑皮地做了個驚的表,「你真是下筆神速!」他說:「飯後謄一謄正,就可以出闈了?」
「我等你。」
「不必!」韋慶度說,「你帶著阿娃先走。我了卷,到你那裡去。」
「也好,我等你來吃飯。」
飯後的時間還很充裕,鄭徽本想再細細推敲一番,把那篇賦修飾得盡善盡;但想到這樣冷的天,讓阿娃枯守在退思堂,實在於心不忍,便只從頭看了一遍,改正了兩三個字,隨即用一筆「波佛如鐵線」的褚字謄清,卷出闈。
等他一回到退思堂,立刻引起一陣;一個個鶯飛燕舞地圍了上來,七八舌地問說:「可是快考試完了?」
鄭徽據韋慶度的話和他自己所看到的形,老老實實答說:「還早得很,你們等著吧!」
有個穿綠服的,年可十五六,一張圓圓的瞼,稚氣未,似乎頗不滿於鄭徽的答覆,撇著說:「那麼你為什麼這麼快就出闈了呢?難道就數你是才子,文章作得快?」
鄭徽覺得有些好笑,故意逗說:「這有個原因,你想不想知道?」
「隨便你,說不說!」
「我告訴你吧!我這麼快出闈,是因為我了白卷。」
穿綠服的了個釘子,紅著臉啐了一口,大家也都笑著散開了。
於是,一直含笑在旁的阿娃,款步上前,從他手中接過筆硯;另一面,綉春捧來一盞熱氣騰騰的茶湯,問道:「吃過飯了?」
「算是吃過了。」
「聽你這話,一定沒有吃好。」阿娃憐惜地說,「又累又冷又,可真虧你!」
「累倒不累,冷也不冷,就只有點。」鄭徽笑道:「我們回家吧!」
「不等韋十五郎了?」
「他說了的,讓我們先回去,回頭他出闈就到我們那裡來。」
「那麼,」阿娃對綉春說,「你去告訴賈興,請他備馬,我們自己的車夫也套車。」
鄭徽把那盞茶湯喝完,通皆暖,十分舒服,一面把杯子給阿娃,一面說:「我在闈里惦記著你,不然,我還要在那篇賦上多花些工夫。」
「你也真是!」阿娃埋怨著他:「那麼要的時候,還要分心。這裡又不是什麼罪吃苦的地方,你惦記著我幹什麼?」
鄭徽只是癡癡地笑著,目不轉睛地看著阿娃;這片刻的小別,倒像分隔了幾年,有滿腔積愫要傾訴似地。
「你怎麼了?」阿娃嗔地,卻又似笑非笑地,「大家都看著呢!多不好意思!」
鄭徽抬眼一看,果然那些白黛綠的平康子,正指指點點地著他。其中有個態的麗人,卻是垂眼端坐,手裡有件紅在做;側面看去,好生面善,細一看,才發現是阿蠻。
鄭徽直覺地朝那個方向走去,剛移腳步,陡然警覺:阿娃也在這裡!如果跟阿蠻招呼,怕會不高興;不招呼呢,又覺得對不起阿蠻——曾有一宵共枕的緣分,居然見了面不理,還是個人?
他很快地想到了一個理兼顧的辦法,中途折回,來到阿娃面前,說:「你來!我們到那面去看看。」
「你給我安安靜靜坐著!」正在收拾筆硯、稿卷的阿娃,頭都沒有抬,只低聲地命令,「越是有人,你越要張狂!」又不滿地加了一句。
「我找你一塊兒去看阿蠻。」他陪笑著說。
看了他一眼,眼珠靈活地轉了一下,這一次的聲音是平靜的:「你一個人去吧,說幾句話就回來。你該早點回家休息。」
他不知道這些話的後面,藏著什麼意思?但並無慍,那是他確實看清了的,因此放心大膽地轉而去。
走到阿蠻面前,他才看出在刺繡一條腰。沒有發覺有人在面前,依然專心致志地工作著,低著頭,在漆黑的頭髮和墨綠的領之間,出一段雪白的後頸,潔白膩如羊脂玉,鄭徽真想手一,或者鼻聞一聞,而終怕過於唐突,不敢有所作。
旁邊又有人說話,是那個在鄭徽那裡了一鼻子灰的綠。
「嘿!」冷不防地高聲一,「新科狀元來了。」
阿蠻猛然抬頭,用手拍著脯說:「嚇我一跳!」驚的眼落在鄭徽上,變得溫了:「原來是你!」笑著說,「你一向很得意。」
「哪有什麼得意的事!」鄭徽說:「你近來好?」
「好是好,就是你不來看我。」半真半假地回答。
鄭徽有些發窘,「現在不是看到了嗎?」他挨著坐下,又說:「我雖然沒有到你那裡,其實心裡常想到你。你信不信?」
阿蠻素明快敦厚,點點頭答道:「我信。你在長安沒有多朋友,也不大出門,有限的幾個人,自然常常會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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