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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門忠烈傳》第20章

在後面的陸虞候既驚且詫,不知西路領隊何以擅自行,進攻正面。正要查問時,聽得鑼聲,知道雙方已經進短兵相接的局勢,這就沒有什麼好細想的了,立刻率領部下,飛奔而前,合力進攻。

將到關門,聽得自己人在大喊:「殺,殺!」其聲厲有力,可以聽出高昂的士氣,於是腳步越發加,衝到關門,方始收步。

朝上一看,石屋中正奔出來許多契丹兵,有的赤膊持刀,有的倉皇四顧,有的還提著腰,而自己這面的人數雖,卻舞刀直前,如出柙猛虎一般,氣勢悍猛非常。

陸虞候大喜,拔步飛奔,同時也喊:「殺!殺!」喊一聲,手一揮。他的部下依著他的手勢,高聲附和,一時山鳴谷應,倒像有千軍萬馬似的。

這時東路已經發現正面發生衝突,自然加支援,同樣也是吶喊而上,三面合圍。守關的契丹兵只得三十多個人,卸甲丟盔,潰不軍,四散而逃。卻又因路路有人嚴陣而待,闖不過去,急之下,唯有作困之鬥,猛力反撲,人自為戰,因而宋軍亦頗有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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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整個勝負之勢,已算定局。陸虞候已佔領了石屋,卻苦於未曾帶得一面宋軍的旗幟,可以高高升起,通知何慶奇、朱副軍頭、林震,甚至何小虎。

因此,他將肅清殘敵的工作,了給東路領隊,自己將西路領隊找了來,商量下一步的行——自接戰以來,這是兩個人第一次聚在一起,相見之下,都有一種不能信其為真實之。朝影中,著滿地敵,心裏在想:怎麼一下子會到了這裏?

一夜未睡,,腦中空空的有種虛幻的覺,然而晨曦刺眼,確確實實地意識到絕非夢境。相視而笑,都不知從哪裏說起。

「虧得你,多虧得你!」陸虞候說,「不過我真弄不懂,怎麼一下子會變了計劃?」

「這是出來的。真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大功一件——」

「不!」西路領隊搶著表明態度,「未遵命令,應該分。如果算我將功贖罪,已經很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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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話。這種突襲,本來沒有定法,全靠隨機應變,我自己知道。我會跟何將軍報告你的功勞。閑話說,葫蘆關是一個四方聯絡的中心,大家都在等著看靜,好相機聯絡集中,可是沒有一面旗子豈不傷腦筋?」

西路領隊想一會兒說:「有法子了!掛一面白旗好了。」

豎白旗表示投降,四面宋軍必能了解葫蘆關已落在自己人手中。這個置極妙,陸虞候欣然接納,親自手,找到一方白布,升上旗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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