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登場

克森真人秀的賽場上熙熙攘攘。

出示了選手號碼牌之後，侍者尊敬的給幾人提供了白水而非香檳，參賽選手在比賽前一律被止飲酒。

中途有路過的觀衆看到他們前的標識，還會異常興的索要簽名。

“你們是白月旗下的練習生？”這一角落很快被嘰嘰喳喳的們包圍：“我們是林隊死忠！不過林隊這兩天在深空賽區打比賽，肯定來不了。你們加油！白月的男人絕不認輸！！！”

巫瑾立刻反應過來，小們所說的，是白月旗下戰隊隊長。

突擊選手凱撒和狙擊手佐伊都對這種場合遊刃有餘，一面囑咐巫瑾低帽子。

巫瑾瞪眼：“……”

“節目組把你出場前中後的廣告都賣了，整整六分鐘——出於資金回收考慮，節目PD再三囑咐咱們把你藏好。”佐伊溫和道：“當然，代言費提也會多給。”

言罷又眨了眨眼：“很多。”

巫瑾想了想，自己目前還是黑戶，大額消費沒準會引起聯邦注意，忍不住心中嘆惋。

觀衆席上，淑們穿著緻，帶紗網禮帽，紳士們則正裝領帶，風度翩翩。

凱撒懶洋洋解釋：“士場必須戴帽子，12釐米以上帽底寬度。子必須過膝，不能吊帶，男士……哎呀，看妹子就行，誰管他們！知道逃殺秀爲什麼吸金了嗎？一羣閒的沒地方花錢的觀衆……”

狙擊手佐伊理智反駁：“看克森年度財報，最大資金流不是門票，而是贊助。最主要是救生艙。畢竟是生活必需品，一場重要賽事的引流就能讓雜牌救生艙賣到銷。其次還有武、藥、旅遊相關……”

巫瑾慨萬千。

一千年以後的科技繁盛到超乎想象，星際大航海大帶無數產業發展，就連觀衆喜好也發生了質的改變。

選手晉級區上方橫幅飄，正是克森秀的宣傳標語。

“英勇，無畏，百裏挑一。”

甫一場，巫瑾就開始在人羣裏尋找悉的影。

然而衛時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整點一到，複賽在一片歡騰中拉開帷幕。

三位評委嘉賓席，第一組選手上臺備戰。

球幕投影中，所有細節一覽無餘。

這一組中的是淤泥地形，場館完模擬了熱帶沼澤的地面材質，到選手小肚子的跳跳蛙分三批不斷襲來。

巫瑾瞪圓了眼睛，心有餘悸：“這個得是對空作戰……幸虧沒有到。”

凱撒點頭，瞇眼看評審結果：“淘汰兩個……唔，晉級選手難度係數高，評級也高。一個B兩個D。”

之後的六組中，只有一位選手被判定爲A，淘汰率佔20%，至今沒有一個S級選手出現。

“準備了，再往後兩個上場。”凱撒一聲招呼。

巫瑾卻是在想，如果衛時不拿S，全場定然沒有一個選手能S。

衛時……他甚至有種覺，大佬的實力比許多職業選手都要強悍得多。

巫瑾問道：“如果是個人參與比賽，是要單人通過複賽考覈嗎？”

凱撒聳肩：“會組隊吧，個人參賽很難拼的過公司練習生。實力基本沒有超過D的。你想想咱們公司訓練室……除了娛樂巨頭，誰有這個財力？”

電梯將幾人一路送到備戰區。

冷溼的空氣從四周侵襲。

巫瑾從工作人員接過重機槍，原本還有些張的心跳終於平復。

左手在拖住機槍槍柄，右手在嵌扳機之前輕輕過補償。

然後活力十足站起。

凱撒一愣：“你你你不張？！”

巫瑾誠懇：“還好還好。”

連續一週每天十個多小時的練習已經形了固定的記憶，運反在脊髓產生，大腦皮層很參與。

換句話說——張也沒什麼用！

巫瑾慨了一下快被自己忘的高考知識點，扛著槍走進了參戰席。

一旁的侍者立刻提醒：“300012號選手，您的帽子——”

巫瑾這才想起，立即謝，把棒球帽揪了下來，委託侍者放好。

參戰席緩緩上升。

侍者驀然驚起，迅速跑到後臺觀看轉播。

賽場中央，評委剛剛唸完白月娛樂，場響起熱烈歡呼。觀衆席上有不白月的戰隊，對練習生們也給予了十二分善意。

此時參戰席已經就位，四位選手都在線暗。

接著戰歌響起，於C位的佐伊驟然被鎂燈攏。

佐伊笑著向臺下招手，揮了揮手中的大狙。接著亮相的是他的輔助，繼而是全金燦燦的凱撒——

最後是抱著機槍的巫瑾。

鏡頭從遠推，在巫瑾的側停頓。微微卷曲的碎髮蓬鬆，年眼角彎彎，比起張更像是興，緻到極致的五因爲近焦放大而額外天真可，左頰上的銀沙蠍與裝飾淚滴在鎂燈下微微閃爍——像是耀眼的星辰。

全場一片寂靜。

巫瑾將右手食指卡扳機，微微一勾，做出了一個將要擊的姿勢。繼而扣著扳機向臺下禮貌鞠躬：

“大家好，我是白月娛樂練習生巫瑾。”

——臺下驟然反應過來，發出此起彼伏的尖。

如果巫瑾此時能看到直播彈幕，定然不會比現在平靜。

克森真人秀的忠實們已然在屏幕前沸騰。

——“麻蛋我又了啊啊啊！辣真人秀，拎這樣一個小可上臺是想掏空我的錢包嗎？！”

——“我已經識破了你們的策略！把巫小哥哥丟到超級可怕的地方然後敲詐給小哥哥應援！！100信用一片麵包，500信用點一把槍！！啊啊啊你們這羣混蛋好吧爲什麼我還是想付款……”

——“真的是年十足Q_Q！老阿姨已經心了！！球球你們不要傷害小！這是犯法的！！！”

——“等等，我好像不對勁，我爲什麼這麼激！啊哈哈哈哈我就是很激，我爲什麼這麼想看小可深陷泥潭……”

巫瑾背後，凱撒給他豎立了個大拇指。

評委一聲輕咳，清了清嗓子，制止了場過於喧囂的噪音。

“那麼，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巫瑾點點頭，在舞臺上找到自己的戰位置，機槍迅速架設完畢。

四位練習生相互擊掌，繼而匿與黑暗之中。

複賽表演開始之前，節目組足足播了有六分鐘廣告，對於場的選手機也是不小力。

巫瑾深吸一口氣，在黑暗中細微調整擊作。

右肩沉下的一瞬，六天不斷重複的作記憶如水涌來，每一塊都向著最舒適的方向拉，意志力開始繃，五黑暗中放大。

地表溫度不斷上升。

虛擬沙漠場景構造完畢。

瞄準鏡發出瑩瑩綠，溫度適配完畢。

六分鐘播結束，場景陡然亮起——

巫瑾微微瞇眼，在虛擬巨蜥襲來的一瞬，毫不猶豫開槍，三次點在場地勾勒出三角區域，爲隊友準定位第一波次集火範圍。

凱撒的衝鋒槍隨後跟上，兩道叉火力築一道死亡火牆，將一切踏集火區域的生剿滅。

“座標（52，171）注意。”第六分鐘，輔助突然出聲。

狙擊手佐伊迅速預判：“放它進北2區。”

凱撒不再槍，準心揚起，一連串火力將象徵著20個積分的火紅巨蜥王連連退，幾乎在同一時間巫瑾跟上，準度高到驚人。

砰的一聲。

狙擊彈悍然出膛，在火蜥的頭部留下一個紅的窟窿。

虛擬場景驟然消失。

現場發出熱烈的掌聲，球幕顯示一行大字。

全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