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番外。井儀(上)
南十字星的明家, 是霸道總裁家族標配。
明堯他爸是霸道總裁,明堯他媽是霸道總裁夫人, 明堯他哥是家族繼承人。
明堯還姓明。
明者日月也。同天地之矩量,齊日月之輝。帝王之氣撲面而來。
所以年末季度結算之後, 公司下屬就給明總送了一整箱“帝王果”。
說是帝王果, 其實就是蓮霧。
還在上小學二年級的明堯天天看畫片磕蓮霧, 磕蓮霧看畫片。
明總裁驚了, 蓮霧還沒秋葵好吃, 明堯天天吃, 此子必擔大任。
但蓮霧不能多吃。
明夫人有意培養小明堯的“延遲滿足”, 明夫人溫言細語說道:“媽媽給你一顆果子, 如果今天吃了, 明天就沒有了。如果明天還給媽媽, 明天就有兩顆。”
明家大爺看到弟弟手裡著果子想吃不敢吃,便有意培養小明堯的“理財意識”。明哥哥耐心說道:“小明手裡有一顆果子, 如果今天吃了, 明天就沒有了。如果今天存在哥哥這裡, 明天就能變三顆,後天就能變九顆。”
小明堯立刻把媽媽、哥哥的果子都存在了哥哥的小銀行。
定存10天。
第二天, 明夫人走進了明堯的小房間, 發現了0顆果子。
明夫人大驚,發訊給閨:“小明學不會延遲滿足怎麼辦。”
閨:“小朋友這個年齡都沒有定吧,要不送他去學個下棋箭?”
當天下午,小明堯被送到了井儀兒箭班。
井儀戰隊今年沒打出績, 廣告沒接多,好在戰隊經理思路活絡,想起來搞培訓班賺外快。練習生兼職導師,滋滋。
一整隊懸浮豪車把明堯送到箭班,總裁公子待遇特殊,一人一班。小弓箭挑細選不磨手,靶距兩米——確保明堯閉著眼睛也不靶。靶位元上面還有個小螢幕給明堯放畫片。
明堯卻吵吵鬧鬧要回家。
箭館經理哄騙:“10米靶能中7環就能回家……”
噗的一聲。
小明堯反曲弓一揮,正中旁邊的10米靶9環:“我要回家!”
經理:“……”
幾分鐘後,一棟樓的負責人蜂擁而來。經理低聲解釋:“對,是第一次反曲弓。雖然臂力、箭羽據年齡調整過,用了箭側墊,但基本算是徒手,還是中了旁邊靶位……”
小明堯理都不理,一個人坐在地上看畫片。
戰隊那邊的管理人員思索:“讓小左過來吧。”
門吱呀一聲推開。
有人站在明堯後。
明堯一回頭,十二歲的年一淺白騎短打,窄袖左衽,腰間懸金鉤,像畫裡走出來的玉面公子。
年掂了掂小明堯的玩反曲弓:“靶位調15米。”
靶位順著道後退,年和藹開口:“15米,中10環就回家。”
小明堯憤慨:“你們說話不算話!”
年:“他們說的不算,我說的算。”
小明堯搶回反曲弓,對著靶位蹭蹭,愣是沒有一個高於6環。年過來幫他糾正作,每糾正一次就回到原位。
拿弓箭的小朋友斜眼看他。
年笑道:“雖是我在教小公子箭,但運弓的卻是小公子你。我要攘君一尺而退,這是井儀的規定。”
明堯在外被明,在家又是小明。
第一次有人他“小公子”。
聽起來溫的很。
明堯繼續斜眼,沒大沒小:“你怎麼穿這樣。”
年:“井儀的騎服。”
明堯好奇:“你為什麼沒玉佩。”
年:“我年齡沒到。”
明堯:“那為什麼就你帶個金鉤子。”
年:“因為我比他們都能打。”
9歲的小明驕縱,12歲的年一銳氣。
明堯:“你什麼。”
年:“我左泊棠。”
左泊棠帶著小明堯上箭,預瞄,退回原位置。
調整了臂力的反曲弓催弦,明堯如臂使指,一發中的。
10環。
明堯小朋友愣怔看了弓箭半天,忽然來了興趣,一箭接著一箭。前幾個陪練他不喜歡,左泊棠正好。明小爺扯著左泊棠七八糟的聊,聊他不喜歡寫作業,聊好吃蓮霧,聊爸媽哥哥不陪他玩。
左泊棠這才發現明堯是個形的小話癆。
等明家開車接走明堯,明堯依依不捨。
所以第二天,明堯又躥來了井儀兒箭班。
價格昂貴的箭班,這麼一報就是五年。
五年中,左泊棠有時在,有時不在。
明堯對左泊棠的稱呼從“喂”、“那個誰”變了到嗷嗷嚎“左哥”、“我左哥今天”、“我左哥說了”……
左泊棠腰間的金鉤換了玉佩,不在的時候,偶爾是去參加訓練賽,或者七八糟的高中生聯賽。
這類野比賽沒有實況轉播,小明堯湊了一個月零花錢,生生砸了個比賽實況贊助,場地邊緣一溜兒全是“左泊棠加油”的橫幅,就是贊助虧到本無歸。
對明堯來說,零花錢沒了,下個月也就來了。
左泊棠卻嚴厲痛斥明堯浪費。
不料第二天,明堯直接跟家裡攤牌想打逃殺秀。
明家瞬間炸鍋。
等明堯再來箭館的時候,左泊棠在裡面等他。
古古香的石桌上放著左泊棠的練習配槍。
左泊棠罕見沒有出笑容:“我知道隊長勸你過來打比賽。但職業生涯不是兒戲。”
槍支被輕易拆解,彈匣卸下,扔給明堯:“比賽裡,你遇到最多的是槍。救生艙只會在生死關頭彈出,非致命傷只能自己著。你打的好,有觀眾,打得不好,觀眾會跑。”
明堯直勾勾看著他。
兩眼放:“我沒過槍,左哥……哥打給我看看唄。”
左泊棠一低頭,差點沒噎住。明堯這表跟追到戰隊裡的迷弟迷妹沒啥兩樣,彈匣一,還想拍照發星博。
左泊棠心想,是不是自己對小明的教導出了問題。
在明堯頻繁拜訪箭館的幾年裡,是左泊棠盯著他寫作業,批評他頂撞爸媽,把翹課的明堯按著揍。
於是左泊棠直接把明堯轟出門,讓他仔細想想,是要在家裡當無憂無慮的小爺,還是過來吃苦打逃殺秀。
然而明堯一周後就回來了。
不僅和井儀簽了約,還帶上他的全部家當。明堯意氣風發推開井儀戰隊大門,往訓練室一站:“我哥給我包了間靶場,練了一周。怎麼說!左哥,夠不夠給你打副手!”
標準態靶,場館擊步槍,10環。
前來做評估的井儀高層譁然,立刻給明堯升到S級練習生合約。
進練習生2隊預備役。
明堯當天就跟著左泊棠,高高興興喊了一整天“隊長”。
人家是和左泊棠了改左哥,他卻是從左哥改口隊長。似乎喊了隊長了,就完完全全把自己塞到井儀戰隊裡,和其他練習生混在一起,吃大鍋飯,談論漂亮生,不用跟哥哥參加應酬,不用模擬炒,徹底解放天。
最重要的,晚上還能睡左泊棠!
明堯來得措不及防,井儀沒整出床位,只能勉強讓他著和左泊棠睡。然而隊裡的小朋友也不,各個都想睡左泊棠旁邊,聽小左隊長將睡前故事。
到了夏天晚上,左泊棠的單人寢室裡七八糟了一堆人。
一邊聽故事還一邊吃西瓜。
明堯一邊搶瓜,一邊大聲嗶嗶:“10點了,睡覺,睡覺!都聚在這裡幹啥,打擾隊長休息!”
旁邊胳膊胳膊的同窗批評:“這不,左隊是大家的,哎小明你今晚不是床鋪收出來嗎,怎麼還跟左隊一起?”
左泊棠立刻反應過來。
10點半,明堯連著眾人一起被趕走。
回到床鋪,明堯思來想去覺得不爽,於是趁人不注意,搬了個小枕頭就往左泊棠房間沖去!井儀時常半夜三四點搞突擊夜訓,練習生門上大多沒鎖。明堯沖進門,拿了個網購的巨型同心鎖就往門軸上套!
除了他小明誰也別想進來!
左泊棠:“……你套同心鎖做什麼。”
明堯撓了撓頭:“……買了十幾個鎖,這個快遞來的最快。”
左泊棠無奈。
離熄燈還有半小時,左泊棠這會兒正在燈下看書。
井儀這兩年比賽績不好,但也是逃殺聯賽裡的高門大戶。左泊棠這種核心練習生,訓練服送洗完都熏檀香的。
明堯盯著左泊棠樂呵呵發呆。
左泊棠示意他坐過來:“來了井儀,君子六藝,禮樂書數,都有涉及。井儀為五之一,勁摜侯為白矢,於你不難。四參連,還要多加練習。”
明堯故意問:“五之四,襄尺呢襄尺呢!”
左泊棠見他明知故問,笑道:“我第一次教你握弓的時候,就是襄尺。”
明堯瞬間振。
往後三年出乎所有人意料。
明小公子不僅安安分分當了三年練習生,還如魚得水不亦樂乎。明總裁明夫人來井儀探班時都驚了個呆。
泥裡到打滾,掩後隨時拔槍點殺的竟然就是過去一天到晚看畫片的明堯?!
從此之後,再沒人阻攔明堯的職業生涯。
明堯在練習生第四年給自己掙到了練習生1隊副C位置。
和未來的井儀隊長左泊棠打配合。
這年明堯18,左泊棠21。距離他們打克森秀還剩一年,距離他們正式踏職業賽事還剩兩年。
位置出來當晚,明堯豪氣定下火鍋外賣香檳可樂,在宿舍大肆慶祝。同窗紛紛表示:“你們狙擊手就是事兒多,就個位置測評還要大擺宴席,不像咱們突擊——哎喲這翅真香,小明再給我個!”
左泊棠卻愣是沒出現。
明堯嘩啦抱住鍋子:“別給吃完了啊,我隊長呢!他人怎麼被你們搞沒了!”
隊裡的老油子笑駡:“除了你小明,誰敢搞你家隊長啊。他這不在樓下嗎,哎你別往外沖啊,下雨呢還!”
明堯嘿嘿一笑,七八糟攏了一盒涮好的牛就往樓下跑。
一群大小夥子湊一起,基本就只涮紅湯。
明堯邊出門邊咳嗽,這熱氣朝臉熏得,辣得夠嗆。
樓下小雨斷斷續續。
隔著井儀那道門,遠遠就看到左泊棠站在街邊。
隊長旁邊還有一個妹子。
腦袋就靠在隊長肩頭。
左泊棠手,拍了拍的肩膀。
門,明堯一愣。
剛才還風風火火的腳步停下,渾不知道是被雨淋了還是怎的,涼得發麻。
樓上還在呼來喝去吃火鍋。
辣味兒竄下來,胃底都疼。
明堯就這麼站在雨裡。
明家小爺從小到大都沒過什麼挫折,這回兒卻難的很。他慢慢靠著淋雨的牆簷坐下,直到左泊棠刷門進院。
左泊棠手上也提了個飯盒,看著剛吃完飯,估計是不要自己的涮牛了。
他家隊長走過來,給他撐傘。隊長明明有傘,服還了半邊,似乎一路回來都在個別人打傘。
“怎麼了,小公子?”左泊棠笑道。
又是小公子。
明堯低頭,鼻子就那麼一酸。然後很快反應過來,抹了把鼻涕:“隊長上去吃火鍋!我這都被辣的不行——”
夜晚。
明堯躲在被子裡,拿著終端和發小通。
發小:“你隊長談了,你心裡難?”
明堯:1
發小:“哎喲臥槽,你心不好不想打字,合著不得我多打字!要不是我誰寵著你!你直的彎的,直的扣1,彎的扣2。”
明堯想了想,隊長是直的,自己以隊長為偶像,所以自己也是直的:1
發小:那不就得了
發小:春天到了,小明看到隊長談,小明也想談了!
發小:這太正常了,偶像做什麼,你就想做什麼。你們這些無腦追星的都這樣!
你有朱砂痣,我有白月光。陰鬱神經病金主攻 喬幸與金主溫長榮結婚四年。 四年裏,溫長榮喝得爛醉,喬幸去接,溫長榮摘了路邊的野花,喬幸去善後,若是溫長榮將野花帶到家裏來,喬幸還要把戰場打掃幹淨。 後來,溫長榮讓他搬出去住,喬幸亦毫無怨言照辦。 人人都說溫長榮真是養了條好狗,溫長榮不言全作默認,喬幸微笑點頭說謝謝誇獎。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這樣走完一生,忽然有一天——溫長榮的朱砂痣回來了,喬幸的白月光也回來了。
“佞臣”噠咩,暫改這個文名 ——沙雕甜爽文—— 承化十五年,權奸寧琛終於死了。王朝建立以來最年輕的左相,權傾朝野,心狠手辣,結黨營私,謀害忠良,最終被射死於金鑾殿前,萬箭穿心。 而帝王李無廷就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