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樹靜而風不止
當下,薛兒跪地說道:「兒也有錯,不能讓九姨娘一個人擔著。況且今日已經死了兩個奴才了,若是再罰了九姨娘,恐怕明個便會傳的滿城風雨,到時候咱們薛家臉面無啊!
如今兒不求別的,只求去看看娘親,告訴,兒沒有做過哪些齷齪的事。」
老夫人眼中浮現深思,右手向左手腕的佛珠……
薛兒在老夫人臉上看出不下四種緒,震驚、冷、猶豫、疲憊。
卻不知道老夫人心裏對起了殺心,而這殺心卻在這四種緒變換后化作虛無。
「罷了,兒你聽著,一筆寫不出兩個薛字。」老夫人疲憊的說道。
薛兒也聽出這話的警告意思,立即說道:「祖母放心,孫這輩子投生薛家是孫的福分,將來無論發生什麼,孫都會記住這句話。」
老夫人點點頭,說道:「散了吧。」
薛兒立即施禮后離開,由玉奴帶著向大夫人居所奔去。
而凌暮然目炯炯的看著離去的薛兒,心思萬千。畢竟嫡庶有別,能說話的薛兒似乎沒有想像的那麼不堪,若是能得到薛立的寵,那他還是願意娶一個嫡的。
「小姐好像變了一個人。」玉奴笑道。
薛兒瞥了一眼,說道:「你記住,從今以後他們休想欺我。」
「大小姐慢著點兒,您上有傷呢。」玉奴喊道。
可薛兒心裏特別焦急,前世自己是個孤兒,不知道有父母是什麼滋味,這一世父母雙全是求之不得的,所以對這個母親特別關心。
憑著記憶,奔向牡丹閣,可玉奴卻喊道:「大小姐,大夫人不在牡丹閣住了。」
薛兒停住腳步,愣愣的問道:「不在牡丹閣在哪?難道娘有更好的住了?」
玉奴面不佳,眼神閃爍,低著頭說道:「大小姐還是跟奴婢走吧,到了您就知道了。」
薛兒跟在玉奴後,想起白日裏自己去九姨娘那裏請安時提出要見母親,結果就被借故毒打了一頓,難道是刻意阻止自己去見母親?
跟著玉奴越走越遠,薛兒的臉也越來越沉,這不是洗閣的方向嗎?那裏除了大片的空地好晾服外只有幾間破瓦房啊!
當在一間破瓦房裏看見自己的娘親時終於忍不住哭了,撲到面蒼白還昏迷不醒的大夫人上嚎啕大哭。
「兒……兒……」大夫人蒼白如紙的臉上顯出恐慌,甚至口中無意識的呼喊著兒。
薛兒良久才收起眼淚,憤恨的說道:「是誰讓娘住這裏的?」
玉奴怯怯的說道:「是老爺。」
「爹?為什麼?我從來沒聽說娘搬出了牡丹閣啊!」薛兒追問道。
玉奴說道:「因為三小姐被封為人了,過些日子會回門,所以老爺將牡丹閣收拾出來給三小姐住。大夫人……大夫人原本就害了咳病,他們怕是疫癥便給送來此了。」
「咳?難道他們沒找大夫給娘看看?」薛兒恨的牙,甚至有些後悔輕易放過九夫人,應該立即落井下石不讓好過。
玉奴說道:「大夫人得的不是疫癥,奴婢每天都來照顧一下,現在奴婢不是好好的麼?」
薛兒了大夫人的額頭,很燙手,在發燒,難怪會無意識的喃喃自語。下人說上吊,會是真的嗎?抬頭果然在房梁看見一個繩圈兒,但看那高度和凳子的高度便知道,是大夫人昏迷後有人抱著給吊了上去。
那個人一定是九夫人的心腹,哼,別被我找到,否則千刀萬1;148471591054062剮。
「玉奴,你能不能背我娘?我想把帶到我的院子裏去。」薛兒見玉奴背著自己都很輕鬆,應該也能背大夫人。
「放心,奴婢別的不行就是力氣大。若是以前奴婢定不會幫大小姐,但大小姐今日不同往日,一定能保護好大夫人的周全。」說著便背起大夫人走向竹苑。
而與此同時,九夫人和薛立正被老夫人罵的狗淋頭。
「九,別看立兒寵著你,但你也沒能給老生個孫子,你別太囂張了,你要記住,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你下去吧,好好反省一下。」老夫人冷冷的說道。
九夫人心裏憋悶去不敢忤逆,只好乖乖退下,出門見了兒立即瞪了一眼,說道:「都是你,居然沒能讓凌暮然對你死心塌地。」
薛晴兒有些委屈,卻沒反駁,說道:「娘,今日真是見鬼了,先是無故打雷,后又火燒祠堂,接著那賤人就會說話了。」
九夫人拉著走遠才開口:「你放心,娘親一定要坐上主母之位,而你也一定要以嫡的份出嫁,走著瞧,我早晚讓那兩個賤人死無葬之地。」
薛晴兒聞言心裏舒服不,與九夫人回到芙蓉閣。
而薛立也沒得到好,乖乖的跪在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說道:「你娶多人我不管,但是雪茹可是我親自挑選的薛家主母,你怎可厚此薄彼?還有,九說雪茹娘家怎麼了?」
薛立說道:「一年前娘家便衰落了,怕是自顧不暇已經無法顧及了。」
老夫人淡淡的說道:「那你也不能因此冷落,畢竟十五載夫妻啊。」
「兒子錯了,不會再糊塗了。」薛立知道老夫人對他極盡寵,絕不會真的怪他,只要自己表現的乖一點就消氣了。
果然老夫人嘆了口氣,說道:「起來吧,沒想到大丫頭因禍得福,居然腦子好使了,也能說話了。這也好,及笄禮上就不會給薛家丟臉了。」
薛立說道:「娘,那丫頭眼神怪怪的,會不會是野鬼上?還不如打死了算了,免得日後鬧麼蛾子。」
老夫人聞言怒道:「胡說……」
「老夫人,管家說有要事與您說。」大丫鬟碧香來稟。
「請他進來。」老夫人說道。
不一會兒,穿藏青馬褂的花甲老者走進來,他見到薛立猶豫了一下連行禮都忘記了。
老夫人驚異的問道:「管家,你這是怎麼了?」
老管家注意到自己的失態,他咬牙說道:「失禮了。」說完便在老夫人耳邊耳語幾句。
「什麼?你說的可是真的?」老夫人臉上出驚駭之,甚至連手中的拐杖都拿不穩,沉香木拐杖斜倒在地,發出啪的一聲震撼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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