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左繼續教皇帝修鍊口訣。然後指導他進行兩個時辰的修鍊。據皇帝狀況,進一步加大了藥劑量。
在這之前,皇帝能扛得住的劑量,僅僅只有正常劑量的五分之一。僅僅兩天,便已經可以用到正常劑量的一半了。
隨著劑量增大,解毒效果相應增加,皇帝臉上灰敗之也褪去不,搐和抖程度已經有所減輕。眼看著有了效果,皇后更是歡喜。
在大年初二,便以皇帝名義下旨,給神醫左和太子妃左文芝分別一道免死聖旨,不管犯任何罪,都可以免死一次。同時將此事詔告大理寺和刑部。
左拿到聖旨很高興,好生藏了起來。而左文芝拿到這道免死聖旨,卻很是奇怪,不知道皇帝這鬧的什麼玄乎。太子李治也不知道父皇為什麼單單給自己的妻子一道免死聖旨。
皇帝在修鍊返虛吐納之後,抵抗力恢復很快,幾天後,他就已經能完全耐住解毒藥的峻猛藥力了。左放心大膽用藥,解毒效果越發明顯。
到了大年初六,皇帝已經能開口說話了。
長孫皇后等嬪妃、王爺、公主都喜極而泣。皇帝親自下旨,繼續執行當初答應左的事,讓長孫無忌在大唐律和唐律疏義中增加一個法條,止晚輩娶長輩為妻妾。違者杖八十,徒五年,同時解除該婚姻。
這一條規定只限制晚輩娶長輩為妻妾,並不止長輩娶晚輩為妻妾。這對那些喜歡老牛吃草的宦富豪來說,並沒有任何限制,而且還保護自己年的妻妾不會被晚輩盯上吃掉。所以暢通無阻得到一致贊。很快便列唐律之中,並頒行天下。
在足夠劑量的藥力作用下,加上返虛吐納的強健作用,李世民的病穩步好轉。到正月十五元宵節的時候,他已經能斜靠在床頭跟嬪妃們談說話了。
便在這一天,皇帝下旨,將昭容以下的妃子全部送到皇家寺廟業寺出家去了。
當左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愣了,業寺正是武則天歷史上出家的地方,這不又走上了歷史本來的軌跡了嗎?
要想完全斷絕雙方的往來是不可能的。接下來得盯牢李治,不讓他去業寺,相信時間會慢慢沖淡一切的。
一個月後,皇帝終於能下床扶著慢慢行走了。
這一個月里,左已經將返虛吐納全部教給了皇帝。正是靠這種至高無上的強健延年益壽的法,起到了力挽狂瀾的作用,使皇帝被多重毒搞得極度虛弱連藥都不能耐的終於強健起來,能扛得住藥的強力作用了。在左心醫治下,終於將大部分毒都解除了,只是他中毒時間太長,很多毒已經進五臟六腑深層,一時半會無法完全解除。但已經無礙命了。
長孫皇后和嬪妃、王爺、公主還有朝廷大臣們對左激涕零,對他的醫都是口稱讚。
這天,皇帝李世民對左道:「神醫,咱們是不是該行拜師禮了?」
左故意不提這件事,就像看看皇帝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現在他主提出來,心中還是很高興的,點頭道:「好!我已經準備好了。」
當下,左讓皇帝屏退左右,然後取出一副圖畫,是師父抱虛子的畫像,是他從孫思邈的道場取來的。孫思邈帶著徒子徒孫們雲遊天下去了,道場和家裡還有人守著,知道左是孫思邈的師弟,所以他取東西自然不會說什麼。
左將抱虛子的畫像掛在牆上,對皇帝道:「這是師父,他名抱虛子,咱們這一派輩份按照『抱樸守真,清靜無為』八個字轉排列。本門按門先後列排行,大師兄孫思邈道號樸應真人,我是二師兄(二師兄不是豬八戒嗎?左心裡好笑),我的道號撲空,你是三師弟,我替師父給你取個道號吧。」
皇帝單掌合什道:「有勞二師兄。」
「呃——,就樸素好了,你貴為天子,擁有天下,但是,我們修道之人卻講究清靜無為,淡泊名利,與世無爭,你要真正修正果,非常難。好在你我門,也只是為了強健,倒不是真的要修道。這些就只能隨緣了。能修到什麼程度就什麼程度。」
「是,師兄,多謝師兄指點。」
左聽皇帝這麼禮敬,到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一聲,道:「師兄這稱呼,在本門中可以,在外人面前,還是不要這樣,以免損了聖上威儀。」
皇帝搖頭:「不!師兄就是師兄,修道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而是大大的好事,我不會藏著掖著的。」
左聽他連自稱「朕「都改了平輩的我,當真有些意外。
說罷,皇帝捻了三炷香,恭恭敬敬給抱虛子畫像上香之後,跪倒磕頭,禮畢,起對左稽首道:「師兄,從今以後,咱們就是同門師兄弟了,還請師兄多多指點。」
左奇道:「你當真要修道啊?」
「嗯,我本來就仰慕仙道之,這一個多月來,師兄教我的這法,我修鍊之後,覺得通舒泰,很是靈驗,比那什麼長生不老丹要強百倍!使我我修道之心更加堅定了。」
左苦笑:「喂,你可是一國之君,應該把主要力放在治理國家上,如果因為沉迷修道而把正事給耽誤了,豈不是我的罪過?」
「放心吧師兄,我會兼顧的。而且,這一個月來,太子代我治理國家,諸事都井井有條,我很滿意,所以,一般的雜事,我就讓他幫我料理了,這樣我就能省下時間修道了。」
左嚇了一跳:「師弟準備讓太子幫著料理國事?」
「正是,他也該磨練磨練了,將來這副擔子總是要給他的。」
這玩笑開大了吧?左很是著急,他教皇帝這法,就是讓皇帝延年益壽,好一直把皇位做下去,以免武娘奪權。如果讓太子代理國事,將來還要傳位給他,豈不是打了自己的如意算盤?
左忙道:「皇帝,你治理國家的本事,可不是別人能學會的,縱然是太子,也不及你萬一,你還是以國家大事為重,這修道嘛,每天拿出兩個時辰修鍊也就完全夠了,多修反而會傷的。」
「這個我明白,兩個時辰修鍊這門法,其餘時間,我可以修鍊別的法啊?我的藏書閣里道書籍多得很,修為高深的道長也多的是,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呢!」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之所以答應收你門,傳你返虛吐納,只是為了讓你延年益壽,以便把我家治理好,讓百姓多一些福澤。你如果不料理國事,反而假手他人,豈不是違背了我當初的心愿?」
「這個……」皇帝沉片刻,道:「那好,我先不讓太子參政,自己料理朝政,待到我年邁衰之時,再傳位給他,如何?」
「這個可以,不過,師弟,你只要修鍊這法持之以恆,說句不好聽的話,太子只怕活不過你的壽命,你要傳為,也只能傳給你的孫子、重孫子甚至曾孫子了。呵呵」
聽了這話,皇帝仰天大笑:「若真想師兄所言,那就太好了。歷代君王,沒有活過一百歲的,希我能為第一個百歲君王。」
「這個很容易。」左道,「我師兄修鍊這法,現在就已經一百多歲了。他頭髮都沒白一呢!」
「這倒是。好,就聽你的。國事、修道兩不誤!」
「凡事要親力親為,不能假手他人!」左最擔心的就是皇帝把一部分權力給太子,必須防微杜漸啊。
皇帝點點頭:「放心,我知道的。」
在皇帝已經能重新親政之後,左考察了徒弟杜銘挑選的幾個侍醫,醫都還不錯,又叮囑了一番,告訴皇后和羅公公,凡是給皇帝吃的葯必須經過自己最終審核同意,才能給皇帝用藥,這才放心回到了家裡。
他回家之時,帶著皇帝賞賜的一大堆東西,當然,這些金銀財寶都是上次給他家人的名義給的,避免左不要。左沒辦法拒絕,只好帶回來給了大家。
一家人高興異常,特別是左貴老爹,捋著白鬍須不停咧著笑,自己的兒子力挽狂瀾治好了皇帝的病,這可是天大的功勞。
常樂公主跟著左一起回到家的,當晚,沐浴熏香,早早上床等著左。
左倒也不矯,既然人家願意跟自己過日子,他也就順心合意地跟圓房了。
只不過,兩人原本沒有多深的,所以這床底之歡甚至帶有一定的完任務的意思,可以說是相敬如賓,草草了事。
這之後左很到常樂公主的院落,經常是喬巧兒再三勸說,他才去一次。兩人說話都很客氣,連床第之歡也都很客氣,平時在一起,兩人話都不多,常樂公主彈琴,左看書,常常誰也不說話。
三個丫鬟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卻也沒什麼好辦法。
皇帝在左心醫治下,已經基本康復,只剩慢慢調理了,已經能重新治理朝政,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左家貴芝堂門庭若市。他治好了皇帝的絕癥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到左家來求醫問葯的絡繹不絕。不得已擴大了門面。又新招了幾個夥計,二兒子左文靖,嫡子左文遠和小兒子左文山,再加上兒左文兮,四個人全部上陣坐堂問診。都是一幫小孩,病人們不買賬,來了就要請左給看病,左忙不過來,就寧可排隊拿號等著。
結果左那邊是人山人海,而左文山他們這邊卻是門可羅雀。於是,左定了一個規矩,由小兒子左文山負責掛號,只有疑難重癥和急癥,才分派到左那邊去,其餘的普通病癥,又左文山他們幾個負責診治,否則不給掛號。
這一來,病患們開始是怨聲載道,可是後來發現,小傢伙左文山看病診治,有板有眼,也是藥到病除。名氣這才逐漸傳開了,很多人一般病癥也主找小傢伙左文山看。
而左文靖、左文遠和左文兮三兄妹,醫沒學,左規定他們的醫方都要經過左文山審核。三人見左文山果真醫比自己高明很多,也就老老實實把藥方給左文山審核。而左文山是個鐵面無私的傢伙,藥方不對,即使是小病,也毫不留指出來,經常鬧得兄弟面紅耳赤的。而左非常贊同左文山的做法。左文遠幾兄弟也就莫奈何了。
左貴老爹本來是要福逍遙的,可是見到藥鋪里一忙起來,他就坐不住了,也了袍幫著看病。他的醫已經遠非昔日可比,比京城一般醫者已經高出一大截,有父子兩人幫忙,左這才略微輕鬆一些,也能出診給一些不能親自來求醫問診的病人看病了。
由於他的名氣很大,很多宦和富豪之家都請他看病,而且都是請他出診到家裡看病,一去一個半天就沒了,而去看的往往是些傷風著涼、跑肚拉稀的小病。
左很生氣,但是又不能一概拒絕,便想出一個辦法,他找吏部要了京收登記本,又找戶部統計了京城的所有大戶人家名單,自己造了一個宦富豪收名冊。凡是這些名冊上的人請出診,按照收高低收取出診費。
貴芝堂出診,一般人家出診,雙倍計算出診費,每次十文。藥費另算。而宦、富豪之家請出診,最一兩,最多一百兩,也就是十萬文錢!據對方家境況決定。位越高,要價越高。而且先給錢后出診。
出診費如此之高,讓那些宦富豪之家也得掂量掂量,一般的病癥就直接上門求醫了,非到萬不得已,才咬牙花錢請左上門醫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