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小巧致的白淨玉瓶,蘇言眼中閃過一詫異的神。
“你這是?”
“這玉瓶中是我分離出來的,你融合了這一滴之後,應該暫時能平衡你的脈紊。”拓跋烈麵容嚴肅,正說道,“我是五爪金龍一族的嫡係脈,雖然隻有一滴,但定然足夠。”
五爪金龍一族的脈極為高貴,隻要這一滴便足以解決蘇言現在的困境。
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至於準備這事,在詢問蘇言之前,拓跋烈便已經料到蘇言不會同意,是以他早就將準備好,讓蘇言再也沒有反對的餘地。
“你都已經如此做了,還我說什麽好?”蘇言苦笑搖頭,慎重地將玉瓶握在手中,看向拓跋烈的清雋黑眸中滿是慨,溫聲說道,“阿烈,謝謝你。”
又是慨,又是。
他拒絕拓跋烈的提議,完全是不想拓跋烈因為他而損傷到了自己,可現在……他早就應該想到的,自己這個兄弟決定的事向來非常堅定,又怎麽會輕易更改?
拓跋烈也很了解他,所以一開始就做到讓他無法拒絕。
既然已經分離出來,他若是不好好吸收這一滴的話,便等於浪費了拓跋烈一番兄弟之。
“兄弟之間,不用言謝。”拓跋烈站起,湛黑眸凝視著蘇言,“好好修煉,我等著你恢複實力的那天,你知道的,你一直是我最為倚重的人。”
“我會。”蘇言也站起,清俊麵容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拳頭在空中輕輕撞擊,兩人男人眼中皆是有著心照不宣的笑意。
跟在拓跋烈的後離開蘇言的修煉室,姬清還沒有什麽異樣,可一回到自己的修煉室中,將門一關便攔在了拓跋烈的前,一雙清澈黑亮的杏眸瞪著他,“你怎麽不和我商量?”
他說為蘇言的棘手況想到了解決辦法,是很開心的,可也忽視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那便是蘇言要融合五爪金龍一族脈的話,這融合的從何而來的問題。
若是在和蘇言商量好之後,拓跋烈再取幫助蘇言,姬清也不會覺得有可能。可現在拓跋烈這先斬後奏的方式,卻讓有些惱意了。
“在你看來,我做得不對?”拓跋烈略微有些詫異,“我以為你很想救蘇言。”
“我當然很想救他,這個是毋容置疑的,可是……難道你不應該和我商量一下嗎?”
“結果都一樣,不是?”拓跋烈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明白姬清為什麽一下變得這麽生氣。
在他看來,姬清非常的重,如果是的話,願自己傷也不願意邊的朋友傷,所以他以為姬清會是百分之百支持他的……甚至,他還幻想會非常覺,覺得他有男子氣概……
所以,是他想錯了?
姬清:“……”
要怎麽解釋?
抿了抿,姬清手在拓跋烈腰間狠狠了一把,所幸刁蠻到底,“反正,以後有這種事的話,你必須要先告訴我才行。我……我雖然一定會答應,但是我也有知的權力吧?誰知道你取的時候會不會發生意外,我總要陪在你邊,這樣才能確定你取用的時候是安全的,也不會傷到自己……”
越說越急,姬清一雙清澈黑亮的杏眸瞪著拓跋烈,浮上了一層淺淺的霧氣。
固然是心蘇言的傷勢,但是卻也非常討厭拓跋烈這樣的行為,……擔心他!
“好。”拓跋烈極為明,又怎麽聽不出姬清的言外之意,又怎麽看不出眼中的焦急?
將姬清的子抱在懷中,拓跋烈低沉溫的聲音響起,“你在擔心我,嗯?”
“嗬……我才沒有擔心你。”
“口是心非。”
“不過……我也不想瞞著你什麽,取的確對我修為有損,也導致我這兩日覺非常不適。”拓跋烈凝視著姬清,冷峻的麵容神認真,嚴肅地說道,“之所以不告訴你,也是不想讓你擔心。”
“我就知道你存著這個主意!你以為我傻,猜不你的想法嗎?可是……那怎麽辦?你哪裏覺不適?”姬清心慌了。
“別慌。”一笑意從拓跋烈的眼眸中過,卻很快消失不見。
“我怎麽可能不慌?”姬清急死了,恨不得在拓跋烈的腳上踩上兩下就好,可又擔心他現在“弱”的,遲遲舍不得下黑手。
“我早有對策,隻是需要你配合我,清清……”拓跋烈認真問道,“你願意幫我嗎?”
“當然。”姬清毫不猶豫就點頭,又連忙問道,“是不是需要我用巨樹核心的能力?我煉化了巨樹核心,現在治愈能力強大了許多,你若是哪裏有不適,我一定會將你……”
“不是。”拓跋烈果斷地打斷了的話。
“那是什麽?”
“雙修。”
姬清:“……”
雙修?
姬清瞬間愕然,又很快反應了過來,明白拓跋烈的意思是什麽。
該死的男人,居然戲弄!
一瞬間所有的心慌意都消失,姬清慢慢平靜下來,清澈黑亮的杏眸慢慢瞇起,斜睨著拓跋烈,眼中滿是不懷好意的神。
見到姬清臉上的焦急之變了揶揄之意,拓跋烈當即便有一種心裏的算盤被看得一清二楚的覺,然而他卻並沒有後退的打算,冷峻的麵容反而瞬間變得更加嚴肅認真起來。
“我不是在戲弄你,雙修的確能讓我盡快恢複修為。”他冷靜又倨傲地補充,“這一點你也很清楚,我相信你不會因為而不顧我的,畢竟你對我用極深。”
如果耳不是有些可疑的暗紅,也許這番話會更可信一點。
還用極深……
“想雙修?”姬清淡淡問道。
“……”拓跋烈點頭,“當然。”
姬清閉關的時候他也在閉關,已經足足忍耐了幾個月,他又沒有遁空門,自然是想的。
“現在?”姬清又挑眉。
拓跋烈:“……”
總有種山雨來的覺,可拓跋烈卻依舊皺眉點了點頭。
萬事都在掌控之中,他相信自己,並且非常堅定。
“嗬……”姬清輕笑一聲。
眼尾略微有些上挑的嫵杏眸中泛起一淺淡笑意,臉上淺淺的笑容讓俏麗白皙的看起來清無比,看上去就是一個嗔可的子。
可卻在拓跋烈眼中浮現一愉悅笑意的時候,猛地手攥住了他前的襟,將他的子猛地扯低,略帶幾分狠意地在他耳邊說道,“既然你費盡心機,我就滿足你好了!”
明明帶著笑意,聲音又極為好聽,可卻讓人有一種汗乍起的覺。
似乎……就像是被一柄劍給隻直直地指著鼻尖一般。
臭男人,看怎麽收拾他!
拓跋烈:“……”
這一晚,注定了不能平靜。
不過姬清再怎麽看著兇悍,也憋著一勁想要“翻做主人”挑戰一下拓跋烈的權威,卻還是抵不過某人的強勢霸道,不過刁蠻了一陣便被鎮下來。
何況也著實不舍得為難,最後糊裏糊塗便陷一片迤邐的溫之中。
《天地霸氣訣》不愧是一本超品功法,雙修也並不全然就是男歡之事,而是的確能讓拓跋烈和姬清都益巨大。從某個角度來說,拓跋烈的規劃的確沒有任何問題。
取的傷勢對修煉者影響很大,可既然有姬清“不辭勞苦”的主獻,拓跋烈自然是樂在其中,雖然……嗯,懷中小東西的臉有點臭,可將伺候好了,不擔心會翻臉不認人。
……
七倍時間流速的開閣已經開啟了,除了拓跋烈和姬清住開閣之外,傷勢未愈的蘇言也占據了一間修煉室,剩下的一件修煉室供北堂越等其他人流使用。
這樣的分配,無人有意見。
修煉室中。
手中拿著白淨的玉瓶,蘇言輕輕挑開了玉瓶上的蓋子。
木塞落在桌麵上,玉瓶中濃鬱的氣便瞬間蜂擁而出,一下將不小的修煉室給充斥填滿。五爪金龍一族的嫡係脈,是一滴的氣便濃鬱到了這樣的程度,蘇言一下便明白過來拓跋烈所有的篤定並沒有任何的誇大。
隻要徹底融合了這一滴,他的脈暴便會維持一種微妙的平衡,到時候他的況便能穩定下來了。
他雖然不後悔曾經做出的一切,但更不想為同伴的拖累,所以現在蘇言最想做的事便是恢複實力,好在危險來臨的時候發揮自己的實力,而不是為同伴的累贅。
毫不猶豫地,蘇言將這一滴擊碎為霧,靈力調著霧緩緩聚集到側。
隨著龐大的氣湧,的兩種脈似乎有了某種應,竟然開始暴起來。劇痛之下蘇言一聲悶哼,卻倔強地繼續煉化融合五爪金龍一族的脈。
而在蘇言煉化五爪金龍一族脈的時候,在一座暗的宮殿中,卻有一個麵容沉鬱的英俊男人微微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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