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白胡子老頭？”姬清詫異地看向蘇言。

“我們蒼炎國的煉丹宗師，赤須老人。”蘇言解釋說道，“那一日我給你的大衍靈丹，便是赤須老人煉製的。他是煉丹宗師，在煉丹一途上可謂已經登峰造極，若是你能被他收門下，以後定然就不俗。”

為煉丹師？

稍微猶豫了一下，姬清白皙清麗的俏臉上便綻放出喜悅的笑意。

這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如今二房在姬府的日子並不好過，甄氏和二老爺又都是子比較和的人，與其讓他們改變子強起來，還不如自己變得強大。

如今才剛剛測靈，啟靈之後再修煉也不可能短時間取得那麽大的就，若是被赤須老人收門下，那就大大的不同了。

隻要有赤須老人在，別人不管是真的尊敬還是假的做麵子，起碼都會對另眼相看，甚至會來和好。

這樣的話，有在，甄氏和二老爺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重生的時間並不長，但能清楚覺到甄氏和二老爺對的，上一世從小便沒有得到過父和母，這一世姬清分外珍惜得來不易的親。

“我要去哪裏才能找到赤須老人呢？”姬清問道，“蘇軍師，您有沒有門路？”

因為有求於蘇言，姬清的態度一下變得恭敬起來。

沒想到態度這麽端正，蘇言卻忍不住輕笑出聲，清雋的黑眸染笑，略有幾分無奈地看向，“求我的時候，就對我這麽恭恭敬敬的？”

姬清，“……”

“讓我想想，之前你是怎麽稱呼我的……似乎，是‘喂’，‘那個誰’，或者是直接不用稱呼？”

姬清，“……”

白淨的俏臉不可抑製地變得通紅，像是被火烘烤著一般，臉上的溫度燙得不行。

好像……還真是這樣……

“那……那你到底幫不幫我？”姬清幹淨黑亮的杏眸瞪著蘇言，咬了咬，尷尬地說道，“以後，那個……我會給你很多丹藥的。隻要你幫我這一次，以後我練出來的丹藥，都著你用行不行？”

他幫助了，也不會虧待他的嘛！

幹嘛要取笑！

之前對蘇言並不了解，自然會生疏中帶著幾分防備。

後來悉了起來，卻也沒有注意過稱呼，隻是這一次有求與他，的態度一下變得恭敬起來，倒是的確顯得有幾分諂了……

好吧，也承認。

眼看著麵前的小人快炸，蘇言也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

“我幫你。”蘇言忍笑，黑眸中滿是笑意，卻也滿是認真，“隻是，我幫你不是因為想要你的丹藥，而是有其他原因，你得清楚這一點。”

他對從來不是利益換，而是心甘願。

“那是什麽原因？”姬清好奇抬眸看向蘇言，不經意看到他眼中那猶如清波瀲灩的神。

淺淡而真實的溫，猶如蛛一般，縷縷地朝著纏繞而來。

無法說出他唐突的指責，因為，恍然有一種覺，那便是這種也是他所不能抑製住的，所以才會從眼中溢出，所以才會這麽明晃晃的。

“以後你就會知道。”蘇言勾，淡然垂眸。

“你現在不能告訴我？”姬清問道。

的格有些急，並不是很能藏住事的那種，也很難忍得住好奇心。經曆很多事之後，將這些缺點給慢慢改好，在陌生人麵前也能不聲，隻是……蘇言對來說，現在已經不算陌生人了。

也許是他從來都表現得那麽無害，也許是他看的眼神總是那麽溫，也許是他讓人覺很是可信……不知不覺的，姬清已經對眼前這個人放下了防備，會在他的麵前出自己的真，甚至會不自覺對他撒。

“不能。”

“真的不能啊……”姬清有些失落。

“嗯。”

“為什麽？”又鍥而不舍地問道。

“怕嚇到你。”蘇言輕笑，叉開話題，“不是要去找赤須老人？我想他應該也正滿天下的在找你，等到他回過神來知道是測試靈殿出現的異象之後，多半會馬不停蹄地找到測試靈殿來。我們不用去尋他，他會自己送上門來……”

姬清，“……”

還真是這個道理。

所以，為什麽要那麽諂地求蘇言？明明乖乖在這裏等著，就會有一個白胡子老頭過來哭著喊著要收為徒的。

似乎是看出了眼中的懊惱，蘇言似笑非笑地低聲說道，“剛才你答應我的話，我可記著。”

“放心，我不會忘記的！”姬清沒好氣地瞪了蘇言一眼。

可過不了一會兒，又噗嗤一聲笑出來。

蘇言猜測得沒錯。

測試靈殿出了如此罕見的異象，不一會兒便聚集起了許多人，不僅有很多平民百姓，就連皇室都派人過來查看了。皇室的人傳達了皇上的口諭，讓姬清明日進宮覲見之後便離開，倒是也沒有久留。

等了差不多兩柱香的時間，一個白胡子老頭心急火燎地趕過來，“讓讓，誒，快點給我讓開！再不讓開，信不信我用丹藥砸死你！”

“說的就是你！”

“你也給我讓開，快點放開！”

可惜，效果甚微。

大家都長了脖子想看一看引異象的是何人，怎麽會讓一個髒兮兮的糟老頭給到前麵去？從煉丹房中匆忙趕來的赤須老人就算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也不能從人海中出一條路來。

可惜了他不想誤傷了平明百姓，老人家的修為又不算好，不能像是萬壽境強者那般直接淩空飛渡，來去的一個遭罪。

費心費力地了許久，赤須老人在遭了無數白眼之後，終於想到了一個妙招。

他從儲空間中掏出一瓶瓶的丹藥，一把拔掉瓶塞之後便朝著後丟去，“上好的丹藥，誰搶到就算誰的！”

濃鬱的藥香擴散開來，原本著脖子圍觀的百姓瞬間被吸引，轉朝著後方擁著去搶丹藥，赤須老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靠著這樣的辦法，他總算是走到了測試靈殿的大門口。

隻可惜，這測試靈殿的大門關得死死的，也不知道裏麵那個引異象的天才到底有沒有離開，赤須老人心焦如焚。

就在他正思考是要用踹的，還是用拳頭砸開測試靈殿大門的時候，沉重的大門突地打開了一條細，一道翠綠的靈力從隙中出，飛快卷在赤須老人的腰間，眨眼之間便將他拖靈殿之中。

赤須老人還蒙著，便聽到一道清冷淡然的聲音響起，“赤須宗師，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諒解。實在是外麵圍著的人太多，若是靈殿的大門開著，怕是會有人闖。在下乃是吳家軍的軍師蘇言，這位便是剛才測靈的姬清，是上京城姬府二房的九小姐，您此次過來，應該是為了吧？”

“是是是是！”忙不迭的，赤須老人連忙點頭，被人猶如麻袋一般卷進來的不開心也消失了。

接著，他看向麵前的一對男。

男子穿著一青，麵容清俊，風度翩翩，舉止文雅，猶如一桿雨中清竹，有一種令人心折的從容淡然的氣度。子穿著一水藍的，白皙俏麗的臉上帶著清麗的微笑，姿容絕，一看便人心生歡喜。

好一對璧人。

不過，他來可不是為了一飽眼福，而是有正事的！

赤須老人看向姬清，眼中滿是熱切，“你就是剛才引異象的人？”

“是。”第一次見到赤須老人，姬清拿不好他的格，因此便文靜守禮地點了點頭。

“我的乖徒兒啊！”赤須老人瞬間雙眼放，熱切地看向姬清，一副恨不得繞著轉圈圈的樣子，“我終於找到你了，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乖徒兒！快點，跟為師回去拜師，為師一定會好好地教導你！一想到以後可以牽著徒弟出去溜，為師就心好啊！”

出去溜？

又不是狗！

姬清，“……”

頭疼地看向蘇言，神尷尬。

這個瘋瘋癲癲的糟老頭，真的是傳說中那個煉丹宗師嗎？

蘇言含笑點頭。

赤須老人格是有點奇怪，不過是真，姬清拜他為師絕對是一樁好事。

若是這一世姬清不用卷那麽多紛爭，而是專心和赤須老人煉丹，以的韌，以後在煉丹一途上的就絕對不小，憑借超高的資質，說不定會為超越赤須老人的存在。

“多謝師傅。”見到蘇言點頭，姬清心中的猶豫也消失不見。

有一種直覺，蘇言不會害。

姬清答應了下來，接著蘇言便帶著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測試靈殿，朝著姬府而去。

上京城出現異象一事也讓姬府的人津津樂道，可因為府中並沒有適齡的啟靈人選，所以沒有一人聯想到自己府中的主子上。

知道赤須老人將手中的名帖丟給門房，說明來意之後讓門房通知姬老太爺他過來拜訪，原本還算安靜的姬府這才一下子開了鍋般的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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